「那你就把其中幾次比較精釆的告訴我嘛。」
「啊?」他是受害者ㄝ,巽巽不同情他也就算了,還要他把精釆的部分告訴他?
受不了水巽的纏功,向亙只好把春香那件事說出來。「唉,你哥哥陷害我扮成萬蝶樓的姑娘春香,還老愛拿這件事情嘲笑我。」
「萬蝶樓又是什麼人?當他的姑娘不好嗎?」水巽圓圓的小臉上布滿問號。
「呃……萬蝶樓是一個地方,不足一個人。」向亙試著解釋。
「原來萬蝶褸是個地萬喔。那是什麼樣的地方?」應該很好玩吧,不然姊姊也不會老是拿這個地方嘲笑亙哥哥了。
「萬蝶褸是……」該死,他要怎麼向六歲的小孩解釋妓院這種地方?
「你不會形容啊?沒關系,亙哥哥,你可以帶我去那兒看看。這樣你就不用絞盡腦汁向我形容了。」
「不行,你不能去!」向亙厲聲阻止。看到水巽疑惑的眼神,他連忙又解釋道︰「我是說你現在不能去,因為萬蝶樓在京城,離這里很遠很遠。」還好及時找到理由搪塞過去。
「這樣啊。沒關系,等大家回到京城後,我再叫哥哥帶我去。」
「嗯,你以後再問你哥哥好了。」就讓水痕自己向他弟弟解釋吧,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萬蝶樓是什麼地方了。
「我哥哥除了要你扮成春香外,沒別的了嗎?」
向亙松了口氣,顯然萬蝶樓的話題已告一段落。下面的話題他最好小心點,免得巽巽又問出一些他無法回答的問題。
「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像是望月龍環,還有在嘯傲幫散布我扮成春香的消息。」講到後來,向亙又想起上回和水痕不歡而散的事。他輕嘆口氣,望著眼前的蓮花池又失神了。
瞄瞄失魂落魄的向亙,水巽轉轉圓滾滾的眼楮,嘴角噙著一抹陰險的微笑,「亙哥哥,你在想我哥哥呀?」
「我……我……沒有。」向亙紅著臉,連忙反駁。
「是嗎?」他才不信哩。瞧亙哥哥臉都紅成那樣了,還說沒有。
「我沒有,真的沒有。」向亙急得猛揮手。
水巽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亙哥哥,我相信你。」才怪!
「呃……你哥哥最近還好吧?」他忍不住又問起水痕的事。
「亙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現在搬出去住了。」要不然他也不會無聊的坐在這里。
「那……他都沒有回來嗎?」向亙期期艾艾的又問了一句。
「亙哥哥,你好象很關心我哥哥?」水巽神色曖昧得很。
「我沒有,我只是好奇而已。」向亙連忙撇清。
沒有才怪!水巽壞壞的看著滿臉不自在的向亙,他連說話的音調和聲量都變了,還嘴硬。
算了,有在亙哥哥有心道歉的份上,他就發發善心幫幫他好了。
「亙哥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哥哥長得很美、很漂亮?」
「巽巽,男孩子是不能用漂亮來形容的。」雖然水痕真的很好看,但他畢竟是個男孩,用那兩字形容他多多少少都有點侮辱的成分在。「男人是不會喜歡有人說他長得漂亮的,那是在暗示他不像男人,知道嗎?」
「是嗎?可是我哥不會介意的,你說她漂亮,她還會很高興喔。」水巽拐彎抹角的說。
「那是因為你是他弟弟,年紀又小,他才不會介意。」
「才不是呢,不管是誰說的都一樣,我哥就是不會生氣。」水巽說到最後,激動的站了起來。
「好好好,他不會介意。」向亙淡淡笑道。他也真是無聊,竟為了這種事和水巽爭成這樣。
听到向亙敷衍的語氣,水巽的火氣也上來了。亙哥哥是白痴嗎?這麼明顯的暗示都不懂,氣死他了。
氣憤的看了向亙一眼,水巽忿忿的去下最後一句話。
「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會介意別人說他漂亮!」
向亙納悶的看著水巽離去的背影,他說錯了什麼嗎?巽巽為何生氣?
還有,巽巽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喔,他知道了。因為水痕才十七歲,只是個男孩,還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才會不介意有人說他漂亮。
對!就是這樣沒錯。
不過……真是這樣嗎?
向亙傻傻的看著天空,為什麼他總有種感覺,巽巽好象在暗示他什麼……
那巽巽到底在暗示些什麼呢?
※※※
是夜,留香院內燈火通明,衣香鬢影,好不熱鬧。
「趙大爺,您好久沒來啦。」李嬤嬤使出渾身解數,努力想留住唉進門的中年男子。這三天她們留香院的生意實在差得緊,希望今兒個的生意能好些。只要水公子不再……
「啊──」石破天驚的尖叫聲再次傳遍留香院各大樓閣。
「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中年男子驚跳起來。哪里來的恐怖叫聲?
李嬤嬤干笑幾聲,趕緊安撫道︰「哎呀,沒什麼啦,只是有個客人剛被妻子拋棄,所以……」嗚嗚……不到一刻鐘,她的美夢就破滅了。
「這麼慘?怎麼會叫成這樣?」中年男子狐疑的回望李嬤嬤。
「唉,就是這麼慘呀。我去瞧瞧他好了。」吩付旁邊的姑娘招呼趙大爺後,李嬤嬤撩起裙襬連忙奔向後院。
一到後院,李嬤嬤連門也懶得敲,直接推門而入。
「水公子,您又作噩夢啦?」李嬤嬤看向坐在床上,抱著棉被直喘氣的人,強忍住破口大罵的沖動,不停地告訴自己︰花錢的是大爺,她不可以得罪。
水靈雙眼無神地低語︰「對啊,我又作噩夢了。」
李嬤嬤走到桌旁,挑了張椅子坐下來。「水公子,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夜里老是作噩夢──」鬼叫鬼叫的。她及時收住後頭那句話。花錢的是大爺哪!她再次復誦這句金玉良言。
「依我看,水公子,我就找個院里的姑娘陪您好了,這樣一來,您夜里就不會再作噩夢啦。」這水公子來妓院不叫姑娘,自個兒住在後院里也就算了,偏偏夜里老作噩夢,鬼吼鬼叫的,嚇得客人跑光光。
水靈搖頭嘆道︰「這方法我試過。」大姊和蓉蓉都陪過她,她還是噩夢連連。
「那您是什麼原因老是作噩夢?」
「唉,我只要沒見著一個人,就會一直作噩夢。」
李嬤嬤建議道︰「那您晚上就找那倜人陪您,您就不會再作噩夢啦。」她們也可以好好做生意了。
水靈聞言,雙眼迸出光亮,「對喔,我怎麼那沒想到。李嬤嬤,我明兒個就回去找他。」
李嬤嬤也雙眼一亮,笑得合不攏嘴,「對嘛,對嘛,這樣最好了。」想到明兒個夜里總算能好好做生意,她開心得眼兒都笑瞇了。
※※※
「亙,你還好吧?」紀龍飛納悶的問著在一旁發愣的向亙。
這幾天他老看到亙杵在院里發呆,口里喃喃自語著什麼男人啦、漂亮的,真是怪異。
紀龍飛等了半晌,沒听到向亙回話。
咦,他到底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
紀龍飛惡作劇的在向亙的耳邊大叫一聲,「亙!」他就不信這樣他還不回邊神來。
「該死!」向亙頓時跳了起來,怒瞪著紀龍飛,「二哥,你做什麼叫得這麼大聲?」
紀龍飛洋洋得意的看著被「叫」醒的向亙。很好,終于有反應了。
「沒什麼,只是我叫了你半天也不見你回話,情急之下難免說話大聲了些。」
他會情急?看他一臉得意,白痴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什麼事?」
「沒什麼,以是奇怪你為什麼最近老是在發呆?」
「我沒有。」即使是在罪證確鑿的情況下,向亙仍不忘強辯。
「是嗎?那你剛才在干啥?」都被他逮到了,還想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