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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住金龜婿 第19頁

作者︰宮山倩

看著她那被衣物硬塞傷的腫脹紅唇,他回想起這張小口曾款款細訴著愛他……他還有機會听到這醉人的訴情嗎?

多想再听她說一聲愛他…….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情?他不是不要女人說愛,但為何他會想再听她說一次愛他?

鷹突然只想放聲狂笑,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自作自受。

當他重重的傷害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後,才發現自己心中的愛,除了狂笑,他還能怎麼做?

「對不起……汀瀅……對不起……」

他喃喃的對著昏厥的任汀瀅細訴他、心中的歉意,無奈對她的傷害已經造成了,怨只能怨他們錯生偏仇家。

難道對她的愛意和歉意,一輩子只能放在他的心中,成為永遠不為人知的秘密?

第八章

「啊——不要啊!」

任汀瀅自驚恐的惡夢中醒來,卻發琨自己身處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內。

她不是落在狂鷹手中,此刻怎麼會在家中?難道這一切只是一場惡夢?

她試圖從床上起身,但全身的酸痛和下部的刺痛卻讓她明白,記憶里的

一切不是夢,她真的被狂鷹玷污了!

想起她不知羞恥的臣服于狂鷹的激烈火熱,任汀瀅頓時羞愧得難以自抑,搞住嘴痛哭失聲。

[小姐,你醒了?」小瑤端著一碗補湯推門進入,卻發現任汀瀅正坐在床上哭著,小瑤急忙的放下藥湯走到她身邊。

「小姐,怎麼了?你身體不舒服嗎?」

任汀瀅只是哭泣,絲毫不理會小瑤的關心,這可把小瑤急壞了。

「哎呀,小姐,你別一直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咋個夜里你不是在府中睡得好好的,怎麼今兒個早上會讓尹公子給送回來,」

[什麼?」任汀*抬起頭錯愕的說著︰[是尹送我回來的,」

[是啊!」小瑤點點頭,「而且你一亙昏迷不醒,尹公子還說你的身子很虛弱,要多多休息,讓我給你準備了補身的湯藥呢!」

[是尹送我回來……那他不就知道……」任汀瀅倒抽了口氣,幾乎要暈了過去。

她的身子讓狂鷹給玷污,這已經夠教她痛不欲生了,如今連尹也知道了這件事,教她如何有臉面對他?

任汀瀅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死!

她飛快的起身下床,拿起剪刀就要往自己胸口刺去。

在小瑤的驚叫聲中,任汀瀅手中的剪刀並未刺入胸口,而是飛落到遠遠的地面。

「你在做什麼?」鷹蘊涵著怒氣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怒氣騰騰的抓住她的手臂,恐懼、悔恨、懊惱的情緒飛快的從他心底掠過。

見到任汀瀅尋死的舉動,他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彷佛都凝固了,還好他及時趕到,否則他簡直不敢想象後果會怎樣。

「你放開我,讓我死……我不想活了……」任汀瀅瘋狂的掙扎著。

「小姐好端端的干嘛想不開……」小瑤也被嚇得不知所措也只好拚命的哭。

「出去,」鷹對小瑤喝著。

一個女人哭就夠他煩了,他無法忍受兩個女人在他面前哭個沒完沒了。

「可是小姐她……」

尹公子不會傷害她家小姐,這點小瑤可是清楚得很,因為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擔憂,但她還是有些遲疑。

「出去!」

看著他凶惡的目光,小瑤當下話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趕緊退了出去。

「你放開我,不要管我……讓我死了算……」

哭到乏力的任汀瀅軟靠在鷹懷中,仍不放棄尋死的念頭-讓他又是心痛、又是生氣。

他一把將她抱起放回床上,臉色鐵青的凶著她︰「住嘴!你再敢尋死,我就把你五花大綁!」

任汀瀅讓他這麼一凶,倒也平靜了些,但眼眶中的淚珠還是不停的滾滾落下。

「為什麼不讓我死?我已經……已經……」

她無法在他面前承認自己已經是個殘花敗柳,說不出的話全變成了聲聲的啜泣。

倏地,啜泣聲淹沒在鷹的熱唇中,他輕柔的吻著她,帶著歉意、帶著懊悔,如果早知她會有這麼激烈的舉動,他說什麼也不會這麼傷害她。

他的吻多麼的令人迷醉,但卻令她哭得更是傷心,她多希望他能吻去她所有的夢魘,就當一切的事情從沒發生過。

但事實就是事實,她已經不配得到他的吻……

「不要!」她哭著推開他,蜷縮著自己的身子發顫著。「不要踫我……我配……」

「不要再說了。」他心疼的將她整個人環在自己懷中,親吻著她頭頂的發絲,「把你交給我,讓我幫你忘記所有不愉快的記憶……」

「尹……」任汀瀅嗚咽一聲緊環住他的頸子。

她就知道他也是愛她的、她就知道他不會不要她,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遺憾發生之後?

「相信我,你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他讓她緩緩躺在床上,以從未有過的柔情,輕褪她身上的衣裳,以膜拜般的虔敬,細吻著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汲取她每一絲的愛。

他也可以愛她的,只要他是「尹」。

狂野糾纏著兩人,讓火熱的愛燃燒去、心中所有的不安和顧忌,期許狂鷹這個名字,永遠不再出現在他們之間……

].比萊斯掌控了任家的一切,只不過是用另一個身分——尹。

基于心,也不願再對她有所傷害,他以尹的身分讓自己暫時忘卻怨仇。

為了不讓任汀瀅再為錢傷神,他拿出錢來為任家經營商行,也以照顧她的名義,順理成章的重新住人任府,代任汀瀅處理府中的大小事務,儼然像是任府的新主子。

只是沒有人敢提他和任汀瀅的婚事,因為任汀瀅失蹤一夜的事,任家的人雖不敢多作猜測,但心中卻也有了個底,大伙都心照不宣,知道小姐肯定吃了狂鷹的虧,要不怎麼會直嚷著要尋死?.

小瑤曾經不識趣的向小姐提過婚事,卻惹得小姐是臉色發白、淚眼潸潸,還從此不準她再提。

而尹公子也從來沒有半點表示,卻每天夜里都耗在小姐房里……還好任家剩沒幾口人,也沒人敢四處去嚼舌根,否則這事兒若傳了出去,不鬧得滿城風雨才怪!.

看著小姐正和尹公子依偎在後花園里賞花,小瑤不禁搖頭,真不知他們打算耗到何時?

打算耗到何時?鷹始終逃避著這個問題。

在任府里,他的身份是「尹」,雖然他想永遠守住這個身分,但並不代表他能忘記自己是狂鷹的事實,也並未忘記他的「仇風號」還在碼頭等著他。

只要滿剌加的使節一到、楊青杉自山西回報三十年前那檔事的始末,他勢必再度乘著他的「仇風號」回到海面上,繼續做他狂效于海上的雄鷹。

界時……他下意識的緊擁著身旁的愛人。

為了三十年前的陳年往事,他已經做了不少足以令任汀瀅深痛惡絕的事。

就算他能不再將汀瀅視為仇恨的對象、就算他能任所有的恩怨隨風消散,但當所有事實被揭發出來的那一天,汀瀅能原諒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嗎,

[尹哥,你在想什麼,那麼出神?」任汀瀅一只織指輕按上了他的眉頭,撫平了他揪結的眉心。

「看,眉頭揪那麼緊,你在想別人喔!」

鷹抓著她柔軟的手,輕吻她高嘟著的紅唇,「除了你,我怎麼敢想別人啊?」

「既然在想我,還把眉頭破得老高,我讓你厭煩了嗎?.」任汀瀅偏過頭,佯怒著。

〔厭煩?怎麼可能?」鷹咧嘴笑著,「我還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放棄這美麗的艷陽,拐你進房里大戰三百回合呢!」

「討厭,不正經!」任汀瀅羞赧的低垂著頭推他一把,心里頭卻甜得飛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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