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看著她說︰「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就不需要知道。」
「哼,我也懶得知道!我自己的家務事都忙不完了,誰還有興趣管你這蠻子家族的狗屁倒灶事!」他那拒人千里的神情讓任汀瀅十分不悅,她氣呼呼的轉頭就要走。
「你,喔……」她語氣中的輕蔑著實惹惱了鷹,他想拉住她,沒想到才一動,又是一陣嗆咳,看來肝火大動,又牽動了他胸口的內傷。
任汀瀅看他嗆咳不止,心頭不禁一陣抽痛。
放他這麼咳下去是會死人的!
她嘆了口氣,拈指朝他一揮,只听見兩聲微物破空的聲響伴隨著鷹的問哼而出,只見兩粒指甲般大小的珍珠擊中鷹的胸口後,又落到他坐在床上的下半身上。
[你想謀殺?」鷹咬牙切齒的揭著被珍珠打疼的地方。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鷹落廣州蠻女凌。要不是胸口的傷讓他有任何大動作就咳到想吐血,他肯定要把任汀瀅這個蠻丫頭抓起來,狠狠的打她圓翹的小不可。
「哼!要謀殺你我會用我的發簪子。」她白了他一眼,「要不是我用珍珠替你封穴,你八成又要吐上一堆血了。你不覺得現在舒服多了嗎,」
他試著深吸了口氣,發硯胸口果然不再那麼悶痛難受,對于她的這項本事甚是驚訝,但他仍是寒著臉,強壓下心頭微微的感動,「哼,蒙古大夫!」
「蒙古大夫?」任汀瀅挑高了眉,一臉寒霜的盯著鷹。
「你這個臭蠻子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別的病我任汀瀅或許是沒有辦法,但內傷-哼!有什麼會比我用內功治療還來得快又好?」
這也是任汀瀅為什麼不肯花錢買藥的原因之一,能省則省羅!
「內功治療?」鷹揚了揚眉。
他雖不懂中土的武術,但多多少少知道這以內功治傷的方式,都要經由肢體接觸才行得通,而她打算以內功篇他治病?
邪佞的笑容又布滿他的俊臉,他開始動手扯開自己的腰帶,精壯結實靨潘彩甭凍雋舜蟀搿?
[喂!你……你做什麼?」任汀瀅看著他的胸膛倒吸了口氣,然而視線象是被鎖住了般,絲毫移不開半分。
[你不是說要替我療傷?]?鷹輕拍著自己的果胸,對兩眼發直的任汀瀅露齒而笑,[怎麼樣?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任汀瀅飛快的轉過身,搗著熱燙得嚇人的小臉蛋,羞窘得大嚷︰
「哎呀!你這個大……趕快把衣服穿上啦!」
[?被看的人是我,怎麼反倒讓看得兩眼發直的說是。」
「你……」任汀瀅怒氣騰騰的轉身要罵,但瞥見他那仍光果的上半身,立刻又半側著身子跺腳。「你有暴露狂,本姑娘可沒興趣看,快把衣服穿上啦!」
[唉……穿上衣服你要如何替我療傷?」鷹故作一臉無奈的慢慢拉好上衣。
嘴上嚷著不看,其實雙眼老忍不住偷偷瞄他的任汀瀅,見到他穿回了衣服,才又放心的轉身面對他。
「你羞不羞?誰要替你療傷,浪費我的精神體力,我寧願多花些時間想法子賺錢。」
「你能有什麼法子賺錢?不過,如果你開口求我、幫我療療傷,說不定我會再度慷慨解囊幫幫你。」鷹眼中淨是滿滿的戲謔,讓任汀瀅高傲的自尊飽受打擊。
他敢瞧不起她?哼!她偏要教他刮目相看。
「求你?哼,你慢慢等吧!」她高傲的偏過頭去,「本姑娘已經找到很好的賺錢方法,根本就不需要求你!」
「你會有什麼賺錢的方法?」
他不相信只消一天的光景,這個弱女……呃,除了有一身功夫,其它什麼都不會的小泵娘能找到賺錢的方式。
「你別瞧不起人,本姑娘的一身本領豈是你這個蠻子懂得的?」
「別告訴我你想憑借著一身的功夫去做保鑣。」他皺起了眉頭,就算她的功夫再好,也不能去做這工作,太危險了!
沒听出他話中那連他都不自知的關心成分,任汀瀅沒好氣的瞪著他。
「我怎麼可能去做保鑣那種沒沒無聞的工作?」
憑她還能做什麼可以享有名聲的工作?
她不會想跑去青樓賺錢吧!當個名妓其名氣也可以是很大的。
「那……你要去拋頭露面?」鷹莫名的焦躁了起來。
「或許吧,」她正考慮是要做個蒙面女俠,還是直接以她還不錯的容貌示人,說不定還可以換個什麼「仙子」的名號呢!
自從學會功夫之後,她就一亙向往著能像武林俠女般的行俠仗義、鋤奸鏟惡,琨在終于有個名正言順的機會,還有銀子可賺,何樂而不為?
如果她也能像傳言中的什麼「凌波仙子」那般的轟動武林……
「唔……名號很重要,應該取蚌比較特別的名號,才會響亮。」她喃喃自語著。
她已經開始取花名了?然後等著讓她的王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嘗……
一想到那些畫面,鷹氣問到又想吐血,然而更嘔的是任汀瀅竟然還笑吟吟的對他說︰
「看在你讓我給打傷了,又給了我二百兩銀子的份上,等我以後闖出名聲來,找我辦事可以免收你的費用。」
鷹倒抽了口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虧她自認尢名門淑女,竟還能笑吟吟的同他談論這種工作,還大方的請他「免費辦事]?
他硬按下想怒斥她的沖動-這不正合了他的心意,讓任家男為奴、女為娼?
任汀瀅看見他一臉的鐵青甚是疑惑,為了她不求他,值得讓他氣青臉嗎?
沒關系,好女不與男斗,了不起等抓到了狂鷹,賺到了銀子,再多買些好東西替他補補身、讓他消消氣就是了。
現下掂掂荷包……唉!明天又要喝陽春糖水了。
她旋即看見那落在錦被上的兩粒珍珠……哎喲!差點忘了拿回來。
珍珠耶!听陶總管說值不少錢,可不能弄丟。
她向床邊走去,準備拾回落在他身上的珍珠。
鷹一臉警戒的看著她向他走來,正疑惑她想做什麼時,誰知她到了床邊竟然伸手往下落-剛好是他「重點部位」的方向!
鷹瞪大了眼、屏住了呼吸,她……她的一只小手竟然還在那上面游移著!
這女人……她竟敢如此大膽的挑逗他,這和剛才那兒不得他袒胸的小女人是同一個嗎?
除了青樓的妓女,就連一般的已婚婦女也不敢如此不避諱的「直取」男人的胯下。
難道他又對她看走眼了?
從她對進入青樓毫不在意和這個挑逗的舉動看來,她之前的清純全是裝出來的?,
他怎麼會沒看出她的偽裝,在花園里她不也是熱切的回應著他的吻,
打傷他該只是掩飾她的放浪形骸,不時顯露著小女兒家的楚楚嬌羞該就是她征服男人的慣用手段!
想不到他狂鷹聰明一世,也差點教她給騙了。
想起他總誤認為她還是個天真純潔的小女孩,數次對她、心疼、、心軟,遲遲對她下不了報復的手段……哼!她如何值得?
鷹的呼吸隨著她小手的游移而愈發急促,讓他喘息的除了被她挑動的昂藏之外,還有被戲耍的憤然怒火,全然未發覺她那游移小手的主要目標。
任汀瀅認真追逐著在錦被上和她玩起捉迷藏的珍珠,卻沒听見鷹粗重的喘息聲,更沒發現他帶著幾近瘋狂的憤恨,揪住她游移著的小手用力一扯,讓她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跌在他身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翻壓在身下︰但可沒忘記用一只手高舉著她那雙隨時有可能突擊的小手。
「哎呀!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