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他大笑了幾聲,椰渝的睨視著她。「在滿剌加,我身邊的淑女可沒少過,但我在你身上卻看不到半點淑女的氣質,一個商人家的女兒,也敢自稱淑女?」
「你……」任汀*氣急敗壞的甩了他一耳光,她也分不清自已是為了他羞辱了她而惱怒,還是為了他宣稱身邊的淑女不斷而氣憤。
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出手打他!
受了一臉的熱辣讓鷹的綠眸變得更灰暗,冷硬的臉部線條,說明了他正在極力壓抑他的怒氣。
「親愛的汀瀅表妹,你要為此而付出代價的!不如讓我先來教你如何伺候男人……」他快速的將臉向她逼近,迅速的攫住她柔軟的唇瓣。
「唔……」
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結結實實的嚇壞了任汀*,雖然她的心為他的瀟灑而小鹿亂撞,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容忍他對她做出輕薄的舉動啊?
尤其是現在,他蠻橫的唇正封住她的,不讓她有機會發出任何抗議,更過分的是,他還用力吸吮、蹂躪著她柔軟的唇瓣-讓羞人的灼熱放肆的奔流?在她四肢百骸,點滴的抽去她身上的力量。
這感覺雖然陌生,卻是任汀瀅從未體驗過的美妙,她忍不住的將身子更加貼近他,汲取包多他所給予的美妙,雙手攀上他的腦後,加重他印在唇上的熱力……
呃?她猛然察覺自己的舉動……別人是怎麼形容的?
失德的女人?她怎麼能讓這種名號加諸在自己身上?
「呀!放開我!」
又羞又驚的任汀瀅偏過頭開始抗拒,但她的迎合早已挑起鷹的滿月復欲火,他怎麼可能放開她?
「別再裝淑女了,我看你也挺樂在其中的吧?」他再度襲向她的耳際,含住她珠圓玉潤的小耳垂,舌尖不住的逗弄著。
「你……啊……」哎呀!她怎麼全身無力了呢?
來自于耳際的酥麻,像電流般傳遍她全身,今她酥軟得連連顫抖,除了他強而有力的臂膀外,再也沒有任何可以支撐她站住的力量。
呵,淑女?在他的手下還不是全變成了浪女!
鷹嘴角揚起了得意的笑容,一把將毫無抗拒之力的任汀瀅按壓在石桌上,開始恣意的上下其手。
他一手直接覆上她那刺激他許久的胸前豐盈上隔著衣服準確的摩掌著頂端;一手則用力按住她圓翹的小,緊貼在他的亢奮之上,還不忘用他修長的指尖來回輕撫著。
[呀……住……住手……」
她承認自己感到很興奮,但一個名門淑女怎麼可以讓男人這樣踫她……
太過分了!唔……可是……很舒服呢……
他恍若未聞她不具威脅的抗議,大手仍舊如火如荼的肆虐著她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渾圓。
「不……不要這樣……」她試圖讓自己的理智從陣陣襲來的快感之中醒來,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再朝他緊貼︰她是個淑女啊!
「不要這樣?那……這樣如何?」他又是邪邪一笑,原停留在衣服外頭的手,以令任汀瀅咋舌的快速滑進了她的衣襟內,攻向肚兜底下的尖頂。
「啊——不可以!」
全然直接的肌膚相親,霎時喚回了任汀澧差點跑光的女德和女誡,她發出了一聲尖叫,胡亂的抬起雙掌,本能的運了氣勁,就往他胸口送去。
沒料到任汀湟有這麼一招,在毫無防備的情形下,鷹的胸口結結實實的吃了她兩掌。
他或許學有西方精良的劍術,且多年來在海上拚生斗死也鍛鏈出一副好體魄,但內功這玩意兒,他是半點也不曾學上身,如今硬吃了這有十多年功力的兩掌,雖不致跌了個四腳朝天,但也伴隨著一聲悶哼,松開了對她的箝制。
逃離了他懷抱的任汀湟,嬌喘吁吁的抱緊自己的身子,蹲在離他最遠的亭柱下,雙腿還不停的打顫。
她被嚇到了,真的被嚇到了!從來不曾為任何事害怕過的她,此刻只覺得好可怕。
雖然她娘早逝,沒有人能教她懂得男女授受不親的真正意義,但他這麼對她應該算是無禮……不,是極度無禮了吧!
要命的是,她竟然差點就背叛所有的禮教,隨便讓他為所欲為,若不是及時清醒……
一個真正的名門淑女應該是不會這樣子的吧?
她該不會真是個失德的女人吧?
不可能啊?若是這樣,她就不會容許何承先對她動手動腳,呃……不會是因為他長得比何承先好看得太多、太多……不會是她迷上了他的「美色」吧?
天啊!若讓爹爹知道她迷戀「美色」而忘了女誠,只怕會從棺材里頭跳出來砍她。
不是的,她不是這樣的!一定是這男人有魅惑邪術……好可怕,他真的好可怕!
哀著隱隱作痛、氣血翻騰的胸口,鷹詫異這個子嬌小、看似弱不禁風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皺起眉頭瞪向任汀瀅,卻見到她瑟縮著身子,水靈靈的大眼布滿濯。
那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霎時軟化了他的心、策動了他大男人的保護欲,差點忘了才挨過她兩掌的事。
當他不自覺的想起身過去扶她一把時,才動了動身子,一陣難忍的暈眩便化作一股熱流,直由胸膛溢出口中。
呃?他吐血了?
他訝異的看著自嘴角流下的液體-她……有本事將他打到吐血,卻又躲在一旁裝可憐?
〔喔!懊死!」他怎麼老是學不乖?又對她心軟了!
覺得自己像個傻瓜的鷹,憤怒的就想抓她算帳。
不用多說,他一動當然又是一陣氣血亂竄,讓他只好頹喪的坐在原地,試圖讓胸口的翻騰稍稍平息。
任汀瀅這掌勁雖沒用上十成,可也有八、九分,看著鷹的嘴角沁血、動彈不得,她雖然覺得他是罪有應得,卻又感到有一些些的不舍和不安。
好吧!算他運氣好,遇上她這個寬宏大量的名門千金,就不和他計較那麼多了。
她撐起仍打顫個不停的雙腿,小心翼翼的來到他身邊,自懷中掏出了手絹;為也輕拭去嘴角的血漬。
听听她的口氣!竟當他是個太過頑皮而受傷的小孩?
接觸到他那想殺人的目光,任汀瀅的手輕縮了一下,她囁嚅著︰[這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
「該死的女人,你哪來那麼大的力氣?」鷹一瞼挫敗的咕噥著。
一再錯估了任汀瀅真是他最大的失策,但這兩掌之恨和不共載天之仇,他必然會從她身上討回來的。
他悻悻然的準備起身離去時,任汀瀅卻按住了他的肩頭,不讓他移動。
「哎……你別亂動!這兩掌我打得不輕,一定傷到內髒了,如果不先醫治的話,拖久了很難治愈,所以你最好是留在這里養傷。」
她還敢留下他?鷹挑起眉直盯著她,盯得任汀瀅又是一陣臉紅耳熱,她立刻羞赧的垂下頭,不敢和他迷人的綠眸做正面接觸。
「別笑,我可沒原諒你的無禮喔!」看到他饒富深意的笑臉,任汀瀅發窘地嗅道︰「本姑娘是怕你還沒能出得了任家大門,就傷重死在這里,那會給我添麻煩的。」
他輕薄她︰而且是非常放肆的輕薄她,沒將他一掌打死已經算是客氣了,就算現在一腳把他踢出去,讓他自生自滅也不為過,但是……她卻舍不得這麼做。
她打死也不要承認自己其實並不想讓他離開,打死也不要承認自己的確覬覦他的「美色」——當然,她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具有的本性!
她看了看他的腰際,給了自己一個留他下來的正當理由︰
「不過,我們任家沒有多餘的能力供養你這張多出來的嘴,所以……」她伸手到他面前,「把你的銀子拿出來吧,我好替你抓藥療傷,多出來的就當是你的住宿費用和對我不敬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