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桐對他展顏一笑,看來精神抖擻。「謝謝你的見義勇為,如果不是你,我定然逃不過這一劫。」
龍耀月依然不予回應,李桐桐識趣地笑了笑。「看來我耽誤了你不少時間,我該走了!」
說完,她輕盈地彎進另一條小巷子,那抹淡粉色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龍耀月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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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谷南方會館的分處位于國家博物館後方,一棟灰鴿色樸實的建築物,擺設簡單,但地方寬敞,光是大小不一的會議室就有五間之多,廳堂更是大得嚇人。
「四少爺,我查出來了,栽贓給旗幫的販毒集團是黑鷹幫。」
說話的是龍耀月在曼谷分會的得力助手盧興,他入會已經五年多了,一向忠心耿耿,做事更是一絲不苟。
「黑鷹幫?」龍耀月看了盧興一眼。「清邁的那個黑鷹幫?」
據他所知,黑鷹幫向來在清邁活動,甚少超出清邁這個範圍,不知如何會與香港的旗幫扯上恩怨。
「四少爺說的沒錯,正是清邁的黑鷹幫。」盧興拿出一份資料。「這是這三個月以來,黑鷹幫在清邁的販毒情形。」
龍耀月接過那份資料,翻了幾頁之後,頓時皺起眉來。「交易量這麼大?」
「黑鷹幫的海洛英交易量之大,已經觸怒了日本黑道。」盧興續道。「據傳,黑鷹幫的二當家和旗幫的陸幫主曾有過節,過節雖小,但黑鷹幫的二當家卻耿耿于懷,一直放在心上。」
「哦?」龍耀月沉吟,陸非和黑鷹幫曾有過節?看來待會兒他得打個電話向澄澄問清楚了。
「陸幫主或許忘了這件事,不過黑鷹幫的二當家可是記得很清楚,並揚言要讓陸幫主好看。」
「他們有這個能耐嗎?」龍耀月並不把這番話放在心上。
旗幫的勢力遍及香江,陸非更是港澳一帶,人人聞風喪膽的撒旦化身,黑鷹幫的烏合之眾哪里是旗幫的對手。
一陣叩門聲響起,郁燕端著一只銀色托盤走了進來,她是盧興的未婚妻,上個月才剛訂婚。
「四少爺、阿興,你們別顧著談公事,晚飯都涼了。」郁燕將托盤放在桌上,上頭有兩盤燴飯和兩杯涼茶。
龍耀月露出一絲笑意。「阿興,未婚妻怕你餓著,快點吃吧!」
他一向將盧興當親兄弟看,因此在盧興面前較少露出冰冷的態度,郁燕既是盧興的未來妻子,連帶地他也把她當自己人看。
「哎喲,天地良心,四少爺,我不但怕阿興餓著,更怕您餓著呀!」郁燕媚眼含著一絲柔情,笑意吟吟地說。
「郁燕,四少爺喝不慣涼茶,去幫四少爺準備咖啡。」盧興一直以自己有個會做人極識大體的未婚妻而驕傲。
「心領了,不過,我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我回房吃。」龍耀月端起托盤,他退出了會議室,把空間留給濃情蜜意的小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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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後,龍耀月撥了長途電話給他那位新婚不久的三姊龍耀澄,那甜孜孜的聲音,一听就知道還沉醉在蜜月的幸福中。
「耀月?」遠在香江的澄澄很高興這個向來如冰刀般的弟弟會想到她。「怎麼會打電話給我呢?你又窩到哪個到處都是佛寺的地方去啦?我真是同情你。」龍耀月一听這種語調就了解澄澄還不知道丈夫有了麻煩,他淡淡地道︰「姊夫呢?不在幫里嗎?」
「他昨天飛去日本了,有個日本黑道大佬邀請他去作客。」新婚沒多久,她已很能掌握丈夫的行蹤。
「你怎麼沒跟去?」他隨便問問,既然陸非不在,他沒必要對澄澄透露什麼,以免她擔心。
「親愛的老弟,我像那種喜歡粘人的老婆嗎?」澄澄笑著反問,她可是對自己很有信心的,縱使過去陸非的風流情史眾多,她也不會因為這樣就把自己跟陸非綁得死死的,那太沒趣了。
「我要休息,不跟你聊了。」龍耀月準備結束電話。「姊夫回來請他給我一個電話,我有事請教他。」
「沒問題,拜啦!」澄澄也知道耀月不是長舌的男人,他跟老二耀人簡直是天壤之別。
結束電話之後,龍耀月關掉大燈入睡,近幾年來,他的生活一向平淡又規律,十二點前一定入睡,早上六點一定起床,沒有一天改變。
入睡不到五分鐘,房間的門把被轉動了;從來沒有人敢未經他許可就進他的房間,因此他沒有鎖門的習慣。
「誰?」他在門板闔上前問。
「是我呀,四少爺,我是郁燕。」
龍耀月警覺地坐起身子。「有什麼事嗎?」郁燕這麼晚來找他,該不會是盧興出了什麼事吧?
郁燕走近床沿,一張明媚如春花般的麗顏緩緩綻開一朵笑意。「四少爺,一個人寂寞吧?我特意來陪陪您。」
男人都是的,縱使這個平時冷漠到幾乎不近人情的龍門四少爺,相信也不會例外。抗拒女人是很困難的事,尤其是像她這樣豐胸的女人。
龍耀月冷淡地揚起一條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看來盧興是找錯女人了,郁燕不會是個好伴侶。
「你怎麼會不懂呢?」郁燕柔媚地一笑,她不請自來,徑自在床沿坐下。「除非你不是正常的男人。」
她自恃美貌,且對龍耀月心儀已久,誰知龍耀月每回來曼谷,除了與盧興談論幫務外,對她根本不屑一顧,這使得她更想得到他,得到這個像冰山一樣的男人。
龍耀月的俊偉是有目共睹的,他身材挺拔,一頭迷死人的長發,冷冷的氣質,狂放不羈的味道,深深地擄獲了她的心。
龍耀月掃了她一眼。「請你出去。」念在她是盧興的未婚妻,他沒有將話說得太難听;雖然這個女人水性楊花,但盧興是他兄弟。
「難道你不想跟我在這張床上翻雲覆雨?我的床上功夫可是很棒的喲!」郁燕的縴手撫上龍耀月赤果的胸膛,迷戀地看著他古銅色的胸肌,她發誓要得到他同樣熱情的回應。
「我對你沒興趣。」
龍耀月冷凝的語調激起了郁燕的挑戰欲。
「這樣呢?也沒有興趣嗎?」
說著,郁燕解開絲質睡袍,里頭居然一絲不掛,又挺又渾圓的雙峰,柳腰細細,修長白女敕的雙腿,她將傲人的豐滿胴體毫不保留的展現在龍耀月面前,盡現她女人的風情。
「自取其辱。」對這種水性楊花又不貞的女人,他連望一眼都嫌多余,她妄想激起他男性的反應。
「你說什麼?」郁燕焰照的美眸蘊涵怒氣,她驀地撲上去抱住龍耀月,她就不信這樣他還會不沖動。
龍耀月嫌惡地將她推開。「滾出去!」
不知廉恥的女人是無法讓男人心動的,尤其是像郁燕這樣不知足,三心兩意又想腳踏兩條船的女人更是他龍耀月最為鄙棄的。
「別口是心非了,來愛我吧!我已經準備好了。」她又撲了上去,這次她緊緊夾住龍耀月的大腿,不讓他有逃月兌的空間。
這次她勢在必得,且今天是她的危險期,只要能受孕成功,有了龍耀月的骨肉,還怕她不能入龍家的大門,做龍門的四少女乃女乃嗎?
至于盧興嘛,那只是她利用的工具罷了,她根本就沒愛過盧興,像他那種粗人才配不上嬌滴滴的她哩!
「你最好快離開。」他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她胸前偉大的雙波撞得他很不舒服,女人不是光有大胸脯就行了,也要有點頭腦才能令男人欣賞,顯然的,她並不懂得這個道理。
「我不離開,我要跟你。」郁燕索性褪掉睡袍,赤果果的躺在床上,張開雙腿,一副婬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