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的,她在心中點了點頭。
就因為有,所以她才感到困擾,一個才認識不到二天的男人,她居然會發花痴似的與他半果著躺在床上,還任憑對方在她身上親來親去?她究竟是怎麼了?南丫島的海水沖壞了她的頭殼了嗎?
他突然邪惡地一笑,強行拉開她的雙手,再次審視她柔軟的渾圓。
「陸非!」澄澄緊咬著下唇,她的兩只手腕被他扣得動彈不得,她真懷疑他是什麼舉重選手出身的,否則力氣怎麼如此大?
她的無法反抗使他更添氣勢,陸非笑了笑,很快地湊上頭去含住她的蓓蕾,他的齒舌輕戲蕾上,煽動她的饑渴。
「陸非,住手!」她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再這麼親密下去,難保她不會因為意亂情迷而失身。
陸非含糊的聲音從她胸部間傳上來,聲音挾帶著笑意道︰「我是動口,所以沒必要住手。」
澄澄一下子紅了臉,當然也是隱隱感覺他用唇舌在挑逗她,比他動手撫模她來得親密許多,他們根本不該進展到這種程度。
「喂——陸非,我想,你……你不會想要一個處女。」澄澄拼命壓抑那股被他逗弄後的激情狂潮,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出口。
這招通常能嚇退許多男人,他們都害怕對處女負責,叫男人走入婚姻無疑是殺風景的。
「處女嗎?」陸非果然暫時打住口舌對她的侵犯,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
基本上,他並不在乎女人是否是處女;截至目前為止,在他生命里擁有過的處女大多了,而他也從未因為對方是處女而負過什麼責任。跟他陸非談責任問題,無疑是以卵擊石,沒有勝算。
澄澄以為陸非真的被她的完璧之身給駭住,她松了口氣,加強語氣道︰「我是處女!如假包換的處女!」
最好他能主動離開,不要再踫她了,那男女之間的親密接觸實在叫人會心癢難耐。
听罷她信誓旦旦的保證,陸非沒啥感覺的自她身上離開;起身前,他嗆篁地捏了她胸部一把。
「好好保護你的處女之身,我等著享用。」
他笑了笑,瀟灑地離開屬于他的臥房,把幾近全果的澄澄留在床榻上。
澄澄皺起眉宇,她是不是在發神經呢?她怎麼突然覺得陸非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男性魅力,與她的兩個兄長和耀月都不同……
她真的是瘋了,在他那麼輕佻的逗弄過她之後,她居然還不害羞地去想他、去回味他?
天殺的!她真是需要看醫生了!
第五章
一早,澄澄在旗幫的餐廳里用過中式早餐之後,即有一位僕人來請她移駕,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去哪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不置可否的跟著那名對她恭謹無比的僕人走。
「你們幫主呢?」走過了西翼,澄澄忍不住開口問陸非的去處。
昨晚她又睡在陸非的臥房里,而陸非則是听完她的「處女告白」即不知去向,她居然有點掛念他。
「對不起,小姐,我不知道。」那名男僕人好抱歉好抱歉地說︰「幫主經常行蹤成謎,不是我們這些下人可以曉得的。」
「沒關系,我只是隨口問問。」澄澄聳聳肩,表示她無所謂。
他們繞過西翼,來到一間雕鏤華麗的房門前。僕人為她推開門,站在門側微微彎身道︰「就是這里了,小姐。」
「這是什麼地方?」澄澄好奇地踏進去,充滿了探險之心。
室內很大,一層一層的書櫃擺滿了書籍,甚至比昨天她闖入的那間書房還大、藏書還要豐富。
澄澄揚揚眉梢,旗幫的人挺愛讀書的嘛,書房這麼多。
「小姐,這是屬于您的書房,幫主連夜吩咐要給小姐弄一間旗幫最大的書房,所以,全港島的書店在昨天夜半的時候幾乎都被吵翻了天,就為了給小姐最豐富的藏書。」僕人語氣欽羨地向她報告。
「我的書房?」澄澄也愣住了。
這竟然是陸非給她的書房——莫非就因為昨天她說過她喜歡看書?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古代被寵幸的寵姬,隨便一句話就讓君王為了博她一笑而耗費萬人心力。
莞爾之外,不可諱言的,她有絲感動。
每次對她都像頭野獸似的陸非,也有心思細密的另一面,這倒是她很意外的。
「我可以單獨留在這里一會兒嗎?」她需要私人空間好好消化陸非對她的與眾不同。
僕人很知趣地道︰「您慢慢欣賞,我下去了。」
僕人細心地為她帶上了門,把偌大靜謐的書香空間留給了她。
澄澄抬眼看著架上那一排排簇新的書,雖然這些不是陸非親自去找來的,但他的心意卻無可抹煞。
他為什麼要平白對一個從海里救起來的女子這麼好?他甚至沒有追問過她的來歷,就毫無條件地收留她,對她絲毫不設防。
身為香江最大幫派的幫主,他的身份是多麼貴重,他不怕她是來暗算他的嗎?還是他認為她一介小小的女子不會對他構成威脅,所以對她萬般放心,連一點防備都沒有。
唉,男人是復雜的,她還沒有成熟到可以了解一個男人的思想,如果她是耀淇就好了,耀淇永遠是那麼成熟、那麼理智,是龍門之光……
一聲砰然巨響,童雪均臉色蒼白地闖了進來;顯然是有人告訴她澄澄在這里,她才行色匆匆地要來會會情敵。
澄澄停下欣賞書籍的動作。她是認得童雪均的,在她被抱進旗幫的第一天,這個女子曾表示要幫陸非處理她濕透的衣衫,但被陸非給拒絕了。
「有事嗎?」澄澄率先開口,她可以感覺到這個女子不喜歡她;哦,不,可以說是厭惡她才對。
童雪均用充滿敵意的眼光瞪著澄澄。「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半夜把旗幫搞得人仰馬翻,為了你,大家都沒有好覺可睡。」
陸非居然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而派人大肆去張羅一間書房,甚至讓他最得力的秘書傅真泉去籌幄,這算什麼嘛?一個落海的女人有這麼重要嗎?值得他這樣費心去討好?
「我剛剛知道了。」澄澄點點頭,擱下手里拿著的一本書,很家常地問︰「我叫澄澄,你呢?你叫什麼?」
童雪均蹙起眉心,這個女人的臉皮還真厚,她難道听不出來人家的語氣是在指責她嗎?居然還自我介紹?
「我叫童雪均,自小和陸非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們的感情很深厚。」她故意把自己介紹成陸非生命中很重要的人,為的就是要讓她的情敵打退堂鼓。
「童——雪——均——」澄澄眼楮一亮。「你的名字很好听耶!」
「謝——」月兌口而出的謝意猛地打住,童雪均的面頰頓時浮起了一絲狼狽的顏色。
吧麼呀,謝什麼謝?她干麼向她的情敵道謝?這八成是對方的伎倆,故意稱贊她,好削弱她的戒心,再一舉攻下陸非!她絕不能掉以輕心,否則她後半輩子的愛戀就要沉入谷底。
「對了,童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和這位姓童的小姐只是第二次照面而已,理應不會有什麼交集才對。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當然是有事才會來找你。」童雪均撇撇唇,毫不客氣地盯著澄澄看,直接說道︰「陸非有許多風流艷史,他的女人非常多,多到你難以想像。」
「不,我可以想像!」澄澄連忙回答。
雖然她才認識陸非不久,但是像他那麼有吸引力的男人,隨便也會吸引來一大堆女人,他的女人之多,恐怕排完萬里長城都還有剩。
童雪均一愣,干笑兩聲。「你倒頗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