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茵心中的驚鐘乍響,糟了,這些人該不會是人肉販子吧?他們要把她綁到國外去賣掉,或者是賣春‥嗨,賣春比較可能,因為她早已過了可以被賣掉的年齡,那是失蹤兒童才可能發生的事。
"你們想怎麼樣?"她冷冷地開口問,並打算一下車就放聲大喊,機場有的是人,她相信她會得到援救。
"別心急,你很快就會知道。"一名大漢慢條斯理地回答了她的話。
三分鐘後,車身停在機場大門口,齊茵以為她就要被押下車了,她同時也做好了放聲大喊的準備。
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沒有,他們沒有押她下車。
她凝惑地看著他們,接者,一名大漢拿了包藥粉之類的東西出來,用力捏緊她的下巴,將她的頭顎給固定住了。
"做……做什麼……"她發出模糊的聲音,心中的恐懼遽增。
她運用她記者的聯想力開始聯想,他們肯定是要迷昏她,然後把她裝在箱子里,當成貨物一樣運送出國,她就會和幾十個女孩一起被送出境,開始慘烈的賣春生涯,一輩子不能返家‥
"不必害怕,這只是暫時讓你安靜的藥。"大漢說完,很快她將藥粉倒進她口中,然後拿了瓶礦泉水將藥粉沖進她的喉嚨。
齊茵因這一連串的動作而咳嗽不已,她緊皺著眉頭,思索那大漢是什麼意思。
暫時讓她安靜?
幾分鐘後,車門被打開,大漢將她帶出車門,一踏出車門,齊茵忽然感到渾身都酸軟無力。
一名打扮普通的中年婦人立即迎上前來扶住她,並和藹地對她微笑,那群大漢則裝作不認識她們似的,與她們保持一定的距離,但又不致走得太遠,有一種監視以及保護的味道。
齊茵只能任由那名婦人扶著,她連獨自站著的力氣都沒有,這怪異的現象叫她陡生驚疑。
然後她想放聲大叫,即發現喉嚨像卡住什麼東西似的,根本連個音都發不出來,一絲挫敗隨即而來。
那包藥粉——
她被中年婦人帶到登機門去等候,一路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她們就像任何一對出國旅行的母女,看起來就像她極不舒服,而她的母親體貼地扶著她似的。
一到登機門,中年婦人扶著她坐下,很快的,她看到一張令她既驚訝又討厭的臉孔。
"齊小姐,你好嗎?"耿湛毅放下閱讀中的報紙,轉而對她咧嘴一笑,那名中年婦人完成任務,遠遠地坐在一旁,不敢打擾他們。
齊茵瞪著他,耿湛毅的笑容很得意。
竟然會是他綁架了她!這個香港人還有沒有王法呀?他竟想這樣帶她出境,太離譜了。
"我知道你現在不能講話,你只要听我講就可以了。"耿湛毅挑挑眉毛,很得意地說。
反正已經找不到本木香子了,不如捉她回去頂替,況且這姐又辣又酷,很對他耿某人的味道。
他喜歡能跟他旗鼓相當的女人,本木香子太柔了,連在床上都那麼沒主見,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她連反抗都不反抗,讓他感覺一點意思也沒有。
他對她笑了笑。"你現在吃了藥,三個小時之後,藥性自然會消退,到時候我們已經在香港了,你會一直待在我香港的家中,相信那里很安全,沒有人會找得到你。"
她不能說話,但她的表情極為憤怒,他不能帶她出境,他根本沒有她的護照,除非他會偽造
"抱歉,剛才趁你不在家的時候,到你家去拿了這個。"他悠閑地從西裝上衣里拿出她的護照,在她面前揚了揚。
她憤怒地瞪著他,不敢相信發生在眼前的事,這個卑鄙的小人,他居然跑到她家里去偷了護照?
"我知道你心里在罵我,但那又何妨呢?"他輕佻地執起她的手把玩著。"你既然敢冒充香子去飯店找我,這點小小的冒險對你來說就不算什麼,往後你就是香子了,再也不必冒充她,高興嗎?"
齊茵想抽回自己的手,卻因藥力而無法辦到,只能在心中升起厭惡,咬牙切齒地任耿湛毅握著。
便播聲響起,登機時間已到,深夜班機,寥寥無幾的旅客魚貫走向登機門。
雹湛毅扶著齊茵站起來,通過登機門,進人機艙之中。
"先生,這位小姐沒事吧?需要我們的服務嗎?"空姐親切地問著。
雹湛毅笑了笑,更扶緊齊茵的肩。"我太太有點不舒服,麻煩你待會兒給她一杯檸檬水。"
"好的,沒有問題。"空姐一點也沒有起疑,還協助他們找到座位,並給齊茵一條毯子。
"你看,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耿湛毅對她露出一個狡獪的笑容。
齊茵瞪了他一眼,別過頭去不想理他。
飛機在準確的時間升空了,當機體緩緩飛起,沖破雲層之際,齊茵絕望地凝視著機窗外,這回有誰會飛來救她呢?
第八章
一早,龍耀人即把本木香子帶回南方會館,昨夜原想對她盤問仔細,可是語言不通,加上醫生交代過,她懷孕了,需要充分休息,所以龍耀人延到今早才帶她回會館。
在車里時,兩人一直保持沉吠,他知道本木香子不時偷偷看他,但也認為自己此時不宜說些什麼,昨晚他對她做了那麼不禮貌的行為——雖然沒有到最後——發現她不是齊茵,他即抽身而退,但他在她體內進出卻是不爭的事實。
想到他居然對一個孕婦做這種事,他真想勒死自己!
回到會館,他立即派韓森去通知他那幾個兄、弟、妹過來,他則遞給本木香子一杯熱茶。
她接過茶杯,怯生生地坐在椅子里,眼里寫滿了驚恐,臉色依舊蒼白得嚇人,想到她現在需要的是營養,龍耀人又命人去準備一份早餐來給她。
他點起一根煙,皺起眉宇看著她。
雖然是一張與齊茵一模一樣的面孔,但她比齊茵稍微白皙了些,他應該分辨得出來才對。
都怪昨晚他被"齊茵懷孕"這個訊息給沖昏了頭,加上以為她是因為被撞倒才臉色蒼白,所以沒有早點認出她不是齊茵。
她是本木香子,這是不必問也知道的事,世上沒有大多相同面孔的人,況且她會日語,這點已經可以讓他百分之百肯定她的身份。
"咦?老二,你找到本木香子啦?"首先晃進白門來的是耀澄,她笑嘻嘻地盯著本木香子看。
自從那位北天幫的耿湛毅少幫主找上南方會館之後,南方會館即通令全力尋找本木香子,她的照片被復制了幾千份,以便尋找。
"嗯,昨天無意中找到的。"龍耀人點一根煙來,眼中毫無笑意。
他真證煩的是,這個不是齊茵,那麼真正的齊茵在哪里?打去她家的電話沒人听,雜志社也說她沒去上班,連假都沒有請,如此一來,她像失蹤了似的,她會去哪里?
"可是你看起來似乎不是很開心。"耀澄古靈精怪地打量他。
"確實。"于是他把經過簡單地描述了一遍,不講還好,一講卻換來耀澄一臉艷羨的模樣。
"這麼說來,你們現在是半夜夫妻嘍?"她的眼光曖昧地在本木香子和龍耀人的身上轉來轉去。
"什麼半夜夫妻?"隨後進來的泯柔笑問,她剛好听到了龍耀人敘述的那段,也為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感到好奇。
"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在床上做完全程的是一夜夫妻,做到一半,當然就叫半夜夫妻嘍!"耀澄很壞地說。
"親愛的小叔,你不小心踫了人家北天幫的少幫主夫人,看你怎麼對人家老公交代!"泯柔火上加油,又添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