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耀人對她攔腰一抱,將她壓在身下。"不準走!"這令他感到不舒服,好像他是她找來過夜的牛郎。
"你想干麼?"她瞪大眼楮。
"要你!"他低下頭去親吻她的胸部,還故意粗魯地捏弄。
"龍耀人,住手!"她驚駭至極,連忙手忙腳亂地推開他。
他對她嘻嘻一笑,用兩腿將她光滑的身子夾得死緊。"你也知道昨天是跟我上床嗎?"
還好,他以為一覺醒來,她會睡眼迷朦地問他是誰,然後睜開眼楮大叫非禮。
"我當然知道。"其實她老早就醒來了,只是在考慮要怎麼面對兩人這種尷尬的新關系罷了。
昨夜是場失誤的戲碼,活了二十五年,她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會在這麼戲劇性的情況之下失去。
酒後亂性……她不是處女了。
唉,這對任何一個潔身自愛的女孩來說,都該是項打擊,雖然不是處女並非世界末日,也不犯什麼法,但她從沒想過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一個見不到幾次的男人。
尤其是交給龍耀人,這對他肯定是場家常便飯般的一夜風流,他絕對、絕對不會在乎的!
為什麼她會這麼失策?她不是去找雙性人的題材嗎?怎麼大意地把自己也給賠進去了呢?
齊茵,你真該好好徹底地反省反省!
龍耀人的手指又在她下月復處摩挲了,她臉一紅,推開他的手。"你住手啦!"
他笑盈盈地說︰"你不知道男人在清晨的性沖動最為強烈嗎?我現在沖動得想馬上佔有你。"
"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她可不想一錯再錯,再說,昨夜他們一點避孕措施都沒有,萬一懷了他的孩子,那‥
他挑挑眉。"我倒覺得我才是你泄欲的工具。"
這女人醒後怎麼沒半點嬌羞的樣子,讓他好沒成就感。
她瞪了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她可是個處女耶!"請你把你的尊腿移開,我要去上班。"
她從來沒有遲到的記錄,不希望為了他而破例。
"你頭痛欲裂,又渾身酸痛,你確定你可以去工作?"他故意在被單底下放肆地撫模她的身體,試圖挑起她的欲火。
"我只相信我的工作絕對比我們現在溫存重要!"她冷淡地說。"而且如果你想對我負責,那可以免了,我們都是成年男女,做了什麼心里有數,誰也不必對誰負責任,OK?"
龍耀人有種想打她的沖動,對一個整夜"奉獻"給她的男人講這種話不會太殘忍了嗎?
誰說他們誰也不必為誰負責任?他願意為她負責,也樂意為她負責,但她顯然不怎麼樂意。
他挑起了眉,一個不好的想法掠過他腦海,她對于處理他們新關系的態度這麼"成熟"…‥除非她一點都不留戀他的身體!
"難道你不介意我佔有了你的……"
"一點都不介意!"齊茵立即打斷他,她不想再听到關于他們昨夜的點點滴滴,那會令她無地自容。
龍耀人松了腿,放她自由。
"好吧,如果你那麼想去上班的話,我沒理由阻止你。"怪了,為什麼他好希望她能對他死纏爛打一番,而不是這麼理性的態度。
"謝謝你的仁慈!"她立即翻起身,並迅速地打開衣櫃找衣服。
十分鐘後,齊茵己梳洗完畢,她一身咖啡色的冬裝令她顯得十分有精神,尤其她還搽了紅色的口紅,更為耀眼。
"很漂亮。"望著她,他不置可否地午贊賞。
齊茵顯然對他的贊美沒有感覺;她做了個"你知道的"的表情。"抱歉,龍耀人,你必須離開,因為我要鎖門。"
他挑起眉,什麼?要他走?他不是可以留在這里等她工作回來再好好談一談,或者再好好溫存溫存的嗎?
"我必須離開?"他重復一遍。
"是的,她不能留他在這里,此刻她的心好亂,不能再留這個與她發生過關系的男人在她的屋子里。
"連頓早餐都沒有?"他有點不服氣,電影上不都是這樣演的嗎?男女主角發生關系,男主角醒來後一定會聞到煎蛋香、烤吐司香,以及濃濃的咖啡香……怎麼拉到現實生活就全變調了?
齊茵聳聳肩。"你恐怕要自己到外面吃,我不開伙。"她說的一點浪漫情懷都沒有。
他點點頭,懂了。
就是分道揚鑣的意思,最好還要當昨天一切都沒發生過,然後他們還是朋友,普通朋友……
什麼嘛!
※※※
離開齊茵的小套房後,龍耀人有點悶地回龍家祖屋,一進門就看到他那肚子微微凸起的小嫂子窩在沙發里吃水果,一副愜意的模樣。
"嗨,昨天又去哪里泡女人啦?"泯柔笑嘻嘻地問他。
"唉,你們女人真是難解的動物呀!"龍耀人有感而發地說,一邊順手拿起水果盅里的各色時令水果吃。
泯柔稀奇地挑挑眉。"怎麼了?龍二少,你不是一向自恃最了解女人的嗎?怎麼會口出此言?"
"女人對性,不是看得很重的嗎?"他一本正經地問。
"那當然!"泯柔立即點頭,像她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把美好的第一次獻給龍耀炙之後,心中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那麼,如果一個女人對于自己失去寶貴的貞操表示得無所謂,代表什麼?"
他了解不正經的女人,她們可以為了錢、為了利出賣自己;但是他不了解正經的女人,她們奉獻出珍貴的貞潔,又是為了什麼?
泯柔一派理所當然地說︰"很簡單呀,那她一定愛這個男人。"
龍耀人皺起眉。"不會吧!"
他太懷疑了,齊茵會愛他嗎?他們之間發展的速度太快了,連培養感情的基因都沒有,何來感情之說?
"怎麼不會?"泯柔一副頗有學問的樣子說。"如果她不愛這個男人,肯定會為了失去清白痛哭流涕,如果她愛這個男人,那麼讓他佔有也無所謂,說不定還很高興哩!"
"沒有一種情況是她不愛這個男人,又對失去貞操無所謂的嗎?"他不死心地又問。
"沒有!"泯柔搖頭,她想了想,忽地又眼楮一亮道︰"對了,除非她想糟蹋自己!"
龍耀人挑起眉——很嚴重地挑起眉。
這是什麼話?跟他上床叫"被糟蹋"嗎?他怎麼覺得他這個小嫂子越看越沒有人緣了哩?
"好吧,我還是接受你第一種說法,她是因為太愛我了,所以被我佔有也無所謂。"
可是要他說服自己說齊茵很愛他,那也太假了吧?她有哪一點跡象像愛著他的樣子?
他一向風流,卻無法把齊茵當成一個隨便與他上床的對象。
泯柔笑吟吟地看著他,邪惡地問︰"別瞞我了,龍二少,說吧,你是不是毀了哪家千金的清白呀?"
龍耀人點點頭說︰"我是毀了一位千金的清白,而且我也沒打算瞞你,我雞婆的小嫂子!"
當然,他換得了泯柔一個大大的白眼。
※※※
齊茵奔進辦公室時,恰好來得及打八點半的卡。
其實老編根本不在乎她有沒有打卡,那座打卡鐘是為內勤行政人員而設的,至于她,根本不在打卡鐘的約束範圍之內,倒是她自己喜歡打卡,所以每次都搶著要打。
"稀奇!茵茵,你今天怎麼會這麼晚?"崔姊盯著她看,畢竟姜是老的辣,她發覺這個平時總神采奕奕的小妮子,今天有點怪怪的,好像精神恍惚似的。
"睡過頭了。"齊茵含糊地說,拉開自己的辦公椅。
"我知道!茵茵姊準是昨天又趕稿趕到半夜了,所以早上起不來。"總機小穎心無城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