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什麼?
他彎身撿起錄音機,眸光變得陰沉。"你帶這個來做什麼?你是誰?"有人跟自己老公講話還要錄音的嗎?
"我叫齊茵,這我老早就告訴過你了。"她揚揚眉,一副無畏的樣子。"現在既然被你發現了,就老實告訴你,我是來收集情報的。"
"你不是香子?"他就覺得奇怪,香子既要逃跑,又怎麼會來對他自投羅網,原來是個冒牌貨!
齊茵根本不怕身份被拆穿。"耿湛毅,我們已經見過幾次面了,就算再白痴、再低能,你也該發現我與你老婆的不同之處,我今天來,不過是為公事而來。"
"什麼公事?"他緊緊盯著她。
"我是一名雜志社的記者,我想挖掘本木香子逃婚的真正理由,還有,北天幫與日見流有何合作關系
"夠了!"他冷然打斷她。"你以為你知道了這些,還走得出這個門嗎?"她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但是,她不是本木香子,這倒挑起了他的興趣,這個和香子長得一樣,個性卻截然不同的女孩,他很想試試和她上床的滋味是如何‥
"這是台灣,不是你的地盤香港。"她提醒他別亂來。
"哈,我在我開的房間里和我老婆親熱,就算總統來也管不著!"說完,他惡狼般對她撲過去,動手就扯她的裙子。
"放手!"她對他又踢又踹,兼夾抓咬。
雹湛毅依然輕而易舉地將她壓在身下,笑了笑道︰"記者小姐,你不知道男人的一來,如果沒發泄掉,是很難住手的,就像現在!"
他狂吻她的頸子,雙手不安分地在她大腿游走。
"救命!"她尖叫出聲。
"沒有用的,總統套房的隔音設備好得很,我們可以放心地做、悠閑地做,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
雹湛毅話未說完,砰然一聲巨響,門板被撞了開來。
"又是你這個家伙!"耿湛毅瞪著那名破壞門板的不速之客。
"真是抱歉了,耿少幫主。"龍耀人嘴角掛著壞壞的笑。"為什麼這麼有緣,我老是能夠撞見你的好事呢?"
"龍耀人,救我!"齊茵看到救星,高興地大喊。
"我當然是來救你的。"龍耀人對她挑挑眉,故意親熱地說︰"茵茵,你不是本木香子的事,對耿少幫主解釋清楚了嗎?"
"她說得很清楚。"耿湛毅代替齊茵回答。"但我還是不能讓她走,她竊取了我北天幫的秘密,她必須留下來。"
"是嗎?"龍耀人笑了笑。"看樣子我好像應該幫她請個好律師,也好過在這里做無謂的掙扎,是吧?"
雹湛毅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可借我這個人偏偏喜歡和人做無謂的掙扎。"龍耀人微微一笑。
"你是什麼意思?"耿湛毅的臉色冷了起來。
龍耀人再度露出一抹笑意。"我的意思是,她既然不是本木香子,你就沒有扣留她的自由。"
"沒錯!"齊茵立即附和。
"是她自己要找上門來的,怪不了誰!"耿湛毅架起了齊茵,他的手臂勒緊了她的脖子,對龍耀人冷笑一聲。"你最好快走,否則我不能擔保她的安全不會受到影響!"
"我不想走,因為我想擔保她的安全不會受到威脅!"龍耀人朝他們走近,綻開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快接近他們時,龍耀人忽地抬腿前踢耿湛毅,膝關節吃痛之下,耿湛毅放開了齊茵,龍耀人又補一腿,以後旋踢將耿湛毅撂倒。
"可惡!"耿湛毅碎中射出凶光,身為北天幫少幫主,他也不是省油的燈,無視膝上的痛,他瞬間爬起,猛朝龍耀人攻去。
雹湛毅用跳撞反擊龍耀人,他左拳猛擊龍耀人右腦,可惜被他躲過了,再進一舉,這拳結結實實打中龍耀人下巴。
"耿少幫主,你身手真是不錯!"龍耀人笑了笑,伸手扶去嘴角血絲。
齊茵瞳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新聞跑多了,她不怕看血腥的場面,但看兩個大男人這樣活生生地打架,倒是生平第一回。
談笑中,龍耀人驀地左腿向前踢進耿湛毅心窩處,掃倒了他,耿湛毅痛得眉心都糾結了起來。
龍耀人牽起了齊茵的手。"快走!這一腳很重,他大概十分鐘內都爬不起來了!"
※※※
兩人奔出凱悅飯店之後,便直接回到齊茵那兒去。
齊茵的父母都移民加拿大,她不喜歡一個人住在父母那棟洋房里,房子太大了,那令她有空洞的感覺,況且每天光想到整理就累死人。
因此嘍,她索性把洋房租出去,自己分期付款買了這間公司旁的套房住,十五坪,很好打理,更不會有遲到的煩惱。
她的套房雖小,但很溫馨,家具少少的,主要就是一張白色雙人沙發和一張舒服的雙人床。
一到家,她立即拿出藥箱來為龍耀人包扎,他下巴都裂了,看樣子不縫幾針是不行的。
"我陪你去打針,否則會破傷風!"齊茵有絲擔憂。
"陪我去打針,不如煮杯咖啡給我喝。"龍耀人笑了笑。"我看到你有成套的咖啡用具,想必是個咖啡愛好者,正巧我也是。"
齊茵嫣然一笑。"當然沒問題,救我一命只要一杯咖啡,那我實在是太劃算了。"
她放咖啡粉開始煮咖啡,待濃濃的咖啡香飄出之際,她切了兩塊起司蛋糕。
"餓了吧?我這里不開伙,只有蛋糕可以招待你。"她把咖啡和蛋糕擱在矮桌上,自己則拿了個厚墊坐在沙發對面的地毯上,這樣才可以跟龍耀人面對面講話。
他吸了口咖啡問道︰"這里只有你一個人住?"
其實剛才趁她煮咖啡時,他已經很賊的四處測覽了,沒有半件男用物品,可見這是她一個人的香閨,不會冒出個什麼同居男友來。
齊茵拿著熱熱的咖啡杯溫手。"我爸媽都在加拿大,他們跟哥哥、嫂嫂住,加拿大的空氣很適合養老,對老人家的身體好。"
"你呢?你怎麼不去?"他問。
據他所知,現在台灣的這股移民風,許多有辦法的人都移民了,更何況是像她可以依親這種例子,不移白不移。
"你說呢?"她對他微微一笑,揚揚美麗的睫毛。"我留下來,當然是為了新聞嘍!"
"我想也是。"他盯著她,笑吟吟地問︰"那麼,你今晚的冒險,自然也是為了新聞?"
她不安地蠕動了一下。"抱歉,讓你為了我受傷。"
嚴格說起來,她與他非親非故,才見過幾次面,他這樣替她冒險,實在讓她很過意不去。
他往沙發里靠了靠,笑著。"你不覺得英雄救美也是很美的事嗎?"尤其是救像她這樣的美人,那就更有成就感了。
她揚揚眉,不置可否。"對了,今晚你怎麼知道我會去找耿湛毅?"
"這不難猜,看你昨天跟我對話的興奮神態,就可以略知一二;只是我沒想到你這麼大膽,居然連幫手都不找就自己行動。"他唇邊始終帶著笑。
"這三年來,我幾乎都是自己行動。"她順手搬下一大疊剪報簿攤在他面前,對他揚起眉。"這些都是我傲人的成績,當然,其中有好幾次都是差一點才死里逃生,但我依然不想放棄自己的理想。"
他翻閱那些精彩無比的剪報,挑起眉毛道︰"如果我是你父母,就肯定不會放你一個人在這里。"
像她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應該和選美啦、明星啦結緣才對,怎麼老是火里來,水里去的?
她笑了笑。"你呢?上回听你跟耿湛毅說你是南方會館的白龍,什麼是南方會館?白龍又是什麼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