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欣賞她了,豪邁一點的女人才適合做他耿湛毅的妻子,太秀氣是不行的。
"你想怎麼樣?"齊茵不耐煩地問,難道她這一生都甩不掉這只禽獸的糾纏了嗎?
"當然是要你跟我回去,畢竟你離家也那麼多天了,有什麼不滿,都該消了吧。"其實在娶這位千金小姐之前,他早有心理準備,知道千金通常都不怎麼好伺候,只是沒想到她會那麼難搞定而已。
齊茵擰起眉,撇撇唇道︰"看來不再跟你說清楚一次是不行的了。"她迅速地拿出手袋中的身份證遞到耿湛毅面前。
"台灣身份證?"
齊茵點點頭。"麻煩你這個糊涂人看清楚身份證上的照片和名字,我叫齊茵!不是什麼香子。"
雹湛毅揚揚眉,竟然流露出一絲佩服。"香子,沒想到你辦事效率這麼高,才來幾天,連偽造的身份證都有了。"
"什麼偽造,這是真的!"她會被這只禽善給氣死。
雹湛毅無可厚非地道︰"你當然會說這是真的,但你和我是合法夫妻也是真的,你爸爸下個月會來探望我們,我不希望到時候他看不到你。'"
如果本木老頭知道女兒失蹤,恐怕會憤怒得毀了北天幫與日見流的合作契約,那他損失可大了。
齊茵譏消地道︰"我爸爸在加拿大,況且他下個月不會來看我,他也不會想看你這個無動的家伙。"
被奚落一頓的耿湛毅無奈地看著她,眼中浮現煩躁。"香子,究竟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用逃跑來懲罰我?"
齊茵直視著他,明快地說︰"雖然我不是香子,但是我想,任何女人都不會喜歡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大男人,既不溫柔又不體貼,你的妻子大概就是受不了你這種粗暴又冷酷的性格才逃走的!"
雹湛毅皺起眉,他是這麼差的男人嗎?"香子,既然你都肯坦白以告了,我改!這樣你肯回來了嗎?"
齊茵一個拍額,什麼?老天!他還是把她當香子呀,那她剛才那些話豈不是都白講了?
"就算我肯跟你回去也沒有用,你真正的老婆還流落在外,如果有時間跟我在這里鬼扯,你還不如想想怎麼去找你的真老婆吧!"她轉身要走。
"香子!"耿湛毅伸手拉住她手臂。
"你要我大叫嗎?"她冷然道。"我的朋友已經走過來了,你也不想在這里惹什麼麻煩吧!"
"好,我松手,但不代表我要放棄你,香子,我會要你心甘情願地回到我身邊。"
他沒想到本木香子這趟逃婚之行,竟會令他對她產生了感情,原以為她只是個嬌柔的大小姐,就算嫁給他,頂多也是在溫室里當個舒服的少女乃女乃。
但如今,她的倔脾氣卻引發他的,他是越來越喜歡她了。
雹湛毅走後,杜雷和小季雙雙朝她走來。
"沒事吧,茵茵?"小季關心地問。
"就是那個家伙?"杜雷有新聞人的敏銳,一下子就嗅到了端倪。
齊茵灑月兌地一笑。"看來我渾身的晦氣還是褪不掉,改天找個時間,你們兩位陪我去拜拜佛吧!"
她知道那個人不會善罷甘休,只要一天不澄清她不是那個"香子",他就一天多點危險,然而要她上哪里去找那個香子呢?老天,即便是身為一流的記者,她也毫無頭緒!
第四章
齊茵知道自己不應該再到PUB來,但是她不甘心,如果為了兩個亂認人的瘋子,她就必須將這則追蹤報導雙性人的計劃給停擺,那麼她真該被新聞界永遠的唾棄!
于是她又來了。
這晚她刻意將自己打扮得很中性,希望引誘那些雙性人上鉤,主動過來對她招攬生意,如果成功,那麼她就可以順順利利地寫出報導。
哦,上帝,保佑她!在大功尚未告成之前,她不想再近到那兩個人了,希望他們也不要太閑,天天來泡PUB,冤家宜解不宜"見",她真的對他們兩個很感冒,尤其是那個姓龍的,莫名其妙就倒戈‥
"本木香子!"厚重的手掌拍落她的肩,她差點被打成斜肩。
她揚起眉,看著那名對她笑咧了嘴的痞子。"又是你!"說曹操曹操就到,齊茵,你怎麼這麼不走運哪!
"正是我!"龍耀人把左手背抬向她,笑了笑。"暗,你看,你咬的傷口還在,這證明我們還有緣分,只要有緣,就一定會再見。"
'"我希望跟你'再見',不要跟你再見面!"她背起帥氣的單背包,轉身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知不知道你老公找你找得好苦?"他攔住她的去路。
她白了他一眼。"你是說那只禽獸?"
龍耀人笑著點點頭,奇怪,听她這麼詆毀耿湛毅,他竟變態地覺得有點高興,難道她愛不愛耿湛毅對他來說有影響嗎?
"他找到我,向我要人。"他對她挑挑眉說。
齊茵哼了一聲。"我只能告訴你,他一點資格都沒有。"說完,她火速地從皮包里拿出身份證給他看,沒好氣地說︰"別告訴我這是偽造的!"
龍耀人接過那張身份證,興致勃勃地正面看看,反面看看,那上面確實是貼著她的照片,也確實寫著"齊茵"二字。
呵,原來她二十五歲,比他小一歲,出生地是台北,跟他一樣。
"我不敢斷定這張身份證是不是假的,但我可以查證。"他拿出大哥大撥號,直通龍家最精通電腦的耀淇。
"有什麼事?"耀淇的聲音冷淡,顯然沒空應付他。
"幫我查一個人,姓名齊茵,身份證號碼是……"他一連串地報出齊茵身份證上的資料。
一分鐘後,他得到了耀淇的回音。
"齊茵,身份記者,服務于真實周刊雜志社,有兄長一名,父母均移民加拿大,目前獨居中,未婚,血型B。"耀淇把電腦上讀到的資料都說了。
"謝啦,妹子。"龍耀人收了線。
"怎麼樣?"齊茵瞪著他,這家伙神神秘秘的,一副大有來頭的樣子,越看越不順眼。
"對不起,我想,我弄錯了。"他哂然一笑。"你確實是齊茵,至于那個本木香子,我想應該另有其人吧。"
"不是應該,是絕對!"齊茵忽爾拉起他的手,一陣風似地走出PUB。"走!我再忍耐不了了,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現在就要向你證明我的身份!"
她拉他跳上一輛計程車。
"其實你不必走這麼快,我們也不必坐計程車,我有開車來。"他的鮮紅色拉風法拉利還停在PUB門口。
齊茵很快地告訴司機地址,這才轉頭對龍耀人說︰"就算你有開車也沒用,我公司前面不好停車,準被拖吊!"
二十分鐘後,他們在一棟氣派的辦公大樓前停了下來,齊茵丟給司機兩百元車資。
"上去!"她率先進人自動玻璃門,按了電梯按鈕,龍耀人隨後跟進。
"齊小姐,有什麼大新聞嗎?這麼晚了還來整理資料?"守衛人員看起來與她熟得很。
"沒什麼大新聞,有點資料忘了帶走。"齊茵笑了笑,電梯一到,她旋即與龍耀人進入電梯。
"其實你已經證明了。"光看她和守衛熟稔的程度,就能斷定她不可能是那個才逃來台灣幾天的本木香子。
"既然要證明,就證明個徹底,我只想讓你知道,一個人的身份不是那麼容易偽造的!"
她拿出鑰匙打開辦公室大門,"真實周刊"的員工都有一把這里的鑰匙,先到先開門,晚走的就鎖門,非常方便。
"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他四處張望。
齊茵打開電燈和空調。"沒錯,我在這里做了三年,有數十個人可以為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