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很明顯的可以從她逃婚,以及捏造身份看出來。
耀澄揚揚眉,笑嘻嘻地說︰"本木香子雖然不想回去,但她也沒說想和你在一起呀!親愛的二哥。"
"不一定。"龍權人怎麼也得維持他男人的面子。"只不過我沒有機會問她罷了,否則或許她想留在我身邊。"
"留在你身邊干麼?"龍耀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咬你呀?"他就知道耀人一踫上美女就沒轍,但料想不到這個本木香子這麼有吸引力,才沒兩天就讓耀人著迷成這副德行。
龍耀炙話一出口,大伙全忍不住縱聲大笑,只因龍耀人手背上的傷口太明顯了,人家都狠得下心來這樣咬他了,又怎麼會想留在他身邊呢?
"說什麼溫柔,日本婆子還真凶呀,我都比她溫馴多了,對不對呀,老公?"泯柔往龍耀炙身上靠去,捉到機會就向老公撒撒嬌。
現在她是孕婦,孕婦最大了,龍耀炙現在對她好得很,為了不影響胎教,他連跟她說話都刻意降低音量,可謂是個標準又體貼的好老公,和婚前動不動就對她亂吼亂叫的模樣不可同日而語。
"嗯,你確實比那個什麼香子的溫柔多了。"龍耀炙順著老婆的話尾講,現在老婆懷著他的孩子,很辛苦,他要多體貼她一點,即使假話也要講。
"可是本木香子比你漂亮。"龍耀人不怕死的加上一句。
"完了,老二,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她。"澄澄連連搖頭,她不知道風流鬼也會陷入愛河,她以為只有那些老實男人才懂得什麼叫做感情。
"如果她沒有老公,我會追求她。"龍耀人直言不諱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本木香子實在太可愛了,如果能娶到她,想必他往後的日子一定不會無聊。
"那你現在可以打消這個念頭了。"龍耀炙冷然地說。"還有,你必須在期限內找到本木香子,否則北天幫和南方會館火並一場是在所難免的事,我可不想為了你個人的私欲而讓會館有什麼損傷。"
"嗅,別把我講得好像古代的昏君好嗎?這整件事,我總覺得有點不對。"龍耀人送了片火腿人口之後說。
澄澄斜睨著他,很邪惡地說︰"你喜歡人家,當然就覺得左也不對勁,右也不對勁嘍。"
"這是真的,她那一口標準的國語,根本不像從日本來的。"這也是令他產生疑竇的地方。
澄澄輕描淡寫地道︰"或許她早知道自己要嫁給耿湛毅,所以勤學廣東話,又加上現在香港回歸給大陸,她當然順便把國語也學一學嘍!"
龍耀人吸了口咖啡,沉吟著說︰"你的理論還算成立,不過,我會再查個清楚。"
澄澄嘻嘻一笑。"只恐怕你這個大巡按,案情還沒查清,自己反而掉進里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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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真的好久沒放松一下了。"會計朱麗在椅中舒服地閉上了眼,這些日子以來,她真的快累慘了。
"真實周刊"的這伙人,趁著這期雜志已經完稿,又逢結帳日已過,所以中午時間便結伴到凱悅吃歐式自助餐,調劑調劑平時太過緊張的步調。
"這麼忙,難怪你男朋友等你結婚,要等得望穿秋水了。"崔姊忍不住又要當他們的媽,念上那麼兩句。
"崔姊,你別說我了,念念茵茵吧!"朱麗朝齊茵努努嘴。"喏,你瞧,這兩天她面色慘白,恐怕是賀爾蒙失調。"
齊茵送了一大叉子沙拉入口,揚揚眉梢說︰"你們放心,我月經正常的很,只是近到一群喜歡亂認人的瘋子,所以心情有點惡劣。"
其實被飯店那只禽獸給欺負也就算了,沒想到隔天遇到龍耀人,他居然也把她當成那只禽獸的老婆,還跟姑在PUB拉拉扯扯的,其是要她不氣都難。
"茵茵,還在想被綁架的那件事?"小季看著她,關心地說。"這樣吧,以後晚上出去跑新聞,你CALL我,我陪你一起去。"
齊茵對小季嫣然一笑說︰"不必理我了,我只是嘴巴上抱怨抱怨罷了,實際上我並沒有那麼脆弱。"
"齊茵是我們雜志社的女中豪杰,跑起新聞來比男人還猛,絲毫不遜色,你們就別替她擔心了。"杜雷笑著接口。
齊茵白了他一眼。"雷老大,難怪我跟你一點都不來電,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成女孩子看嘛!"
杜雷看看她的餐盤,敬謝不敏地說︰"你這種食量,要我把你當女孩子看都很難。"
齊茵低頭看看自己的餐盤,也笑了。
又是龍蝦、壽司和牛排的,光是湯就取了兩種,一旁的盤子上還有兩塊巧克力蛋糕沒解決,擺在她面前的則是一大碟生菜沙拉。
她這是潛意識的補償作用,就因為這兩、三天都太倒楣了,所以多吃點,去去晦氣。
"茵茵,我看你還是放棄這個報導吧,女孩子家出人那種地方確實是不太好。"崔姊苦口婆心地說。
她專任雜志社內的人事,多次想把齊茵調到身邊做內勤,卻都被她拒絕掉了;齊茵的理由是,要她整日坐在辦公室里吹冷氣,那她還不如去學怎麼撞壁算了。
她說不過齊茵這個能言善道的小姐,卻也不能否認齊茵真是一個天生的新聞好手,她寫的報導往往最能引起讀者的共鳴,而她做的專題,也往往讓雜志暢銷得無一存貨,難怪老編把她視為愛將,雜志社的瑰寶了。
"崔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齊茵哂然一笑、"我想,冒險總會有代價,我相信讀者的眼楮是雪亮的,胡亂做出來的報導,他們不會要看。"
看著她神采飛揚的神色,相信沒有人會忍心潑她一盆冷水,崔姊妥協了。好吧,年輕人總要吃點虧才會長大,就由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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雹湛毅走出電梯,他身後跟著一隊黑衣手下,他率先快步朝餐廳走去,準備好好祭祭五髒廟。
本!他肚子餓得直發出令他極沒面子的叫聲。"
昨晚他的手貼地為他找來一個妖艷的女人,好幾天沒發泄了,兩人在床上纏綿復纏綿,直到近午時分才放那個女人走,所以他現在恨不得吞下一頭牛,好補充他流失的精力。
"少幫主,是夫人!"一名手下低低叫了起來。
雹湛毅精銳的眼光往取餐區飄去,只看到那名高挑女子的側臉;但很明顯的,她是本木香子沒錯。
'"少幫主,夫人和幾個朋友坐在那一桌。"手下很盡責地報告。
雹湛毅在心中冷冷一哼,這女子也太不守婦道了,才來台灣幾天,就結交了那麼一大票朋友,而且還男女混雜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她敢明目張膽來大飯店吃飯,想必找到靠山,在還沒搞清楚她的逃亡靠山是哪一號人物之前,他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雹湛毅筆直地走向取餐區,神不知鬼不覺地向他的逃妻貼近。
"香子!我們又見面了。"
齊茵赫然一驚,手中的盤子差點松落,她回頭,極度不滿地瞪著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
"你跟蹤我?"這個人眼里還有沒有王法呀?好在這里是公眾場所,量他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我沒有跟蹤你,再說,那天你和那個男人一溜煙就不見了,今天我只是運氣好,踫到你而已。"耿湛毅笑了笑,他溫和的態度擺明了不計前嫌,只要她跟他回去就好。
他看了看她的餐盤,那上面琳瑯滿目堆了一大堆菜,于是他眼露興味地說︰"咦?你吃這麼多?原來你在香港的小食量都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