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子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們。"大漢的口氣轉為冷硬。
齊茵煩躁地說︰"我沒有為難你們,是你們在為難我,我說過了,我不是少幫主夫人,也不叫香子。"
這些人還真會搗亂那,害她都沒注意雙性人來了沒有。
"既然香子小姐那麼堅持,那麼手下只好得罪了。"大漢說完,立即箝住了齊茵。
"喂,龍耀人!報警!報警呀!"齊茵不斷掙扎,那些孔武有力的大漢正強行將她架往門口。
龍耀人一張好看的臉容似笑非笑,他依然坐在吧台邊喝他的馬丁尼,沒有任何行動。
開玩笑,他可是生在黑道世家,報警不啻是自找麻煩,他還是喜歡私了,沒錯,私了,用他龍耀人的方式!
第二章
凱悅飯店總統套房的地毯已經快被耿湛毅走出條裂縫了,但他還是反剪著雙手,緊皺著眉宇,一再來回不停地走著,仿佛這樣,問題就能得到解決似的。
懊死的!來台灣都已經五天了,卻依然沒有消息,萬一被日本方面知道,他該如何對他的岳父交代?那個嚴肅拘謹的老頭可是很難纏的。
本木香子——這個才剛滿二十歲,看似柔弱的縴縴女人,居然有逃婚的勇氣?
知道自己要與本木香子結婚後,有關她自身的資訊就源源不絕地傳到他耳里,什麼端莊嫻雅,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嬌柔美麗,舉止文秀…
媽的!這樣的女人都會逃婚,這世界上恐怕沒什麼女人可以相信了。
一個想法倏然飄進耿湛毅腦中,他立即蹙緊了雙眉,可惡!莫非有人協助她離開香港?
嗯!非常有可能,否則憑她一介女流,只帶了護照和少許美金在身上,言語又不通,說什麼也不可能逃到這麼遠來。
會是誰幫助她逃亡的?她的情夫?朋友?耿湛毅皺著濃眉思索。
新婚那天晚上,他要了她,而她分明還是處子之身,如果有情夫,依日本女人放蕩的程度,只怕早跟那個男人上床了,還留得到讓他來破身嗎?
那麼會是誰呢?
誰都知道本木香子是北天幫少幫主的新娘,有誰膽敢打北天幫的主意?本木香子的失蹤,對此天幫來說根本是項侮辱,他必須盡快找到她,他的女人沒有理由流落在外!
"少幫主!少幫主夫人回來了。"
熙熙攘攘中,一大群手下喜形于色地蜂擁而進,他們手臂上架著的不是本木香子還會是誰?
雹湛毅總算露出多天來的第一抹笑容,他稱許地點頭。"做得很好。"他的眸光落在本木香子的身上,對手下道︰你們去休息吧,或者你們想到夜總會去玩玩,簽我的帳。"
大伙一起辛苦了一個禮拜,犒賞犒賞也是應該,而犒賞男人的方法,當然就是女人嘍!
"謝少幫主!"那群人識相地關上門,興奮地閃了。
雹湛毅朝他的新婚嬌妻走過去,溫柔地一笑說︰"香子,都已經是夫妻了,你這樣不告而別,讓我找得好著急。"
"我不是你要我的人,放了我。"齊茵不耐煩地對眼前的陌生男子說,就是他把老婆弄丟了嗎?這人也太粗心大意了吧!
雹湛毅一楞,隨即笑了。"想不到你的語言天分這麼高,才來台灣幾天,就把國語學得這麼好,娶到你真是我耿湛毅的福氣。"
齊茵聞言冷冷道︰"我從小在這里長大,國語當然講得好,況且國語好是我的事,你有什麼福氣了?"
好個莫名其妙的人呀,而且這人的國語好差,充滿了濃濃的粵語味。
"別嘔氣了,香子,有什麼不滿,你可以告訴我,我們好好商量。"耿湛毅發揮他今生最大的耐心勸說,如果她不是本木香子,如果不是"北天幫"和"日見流"還有利益上的合作關系,他才懶得這麼低聲下氣哩!
齊茵盯著他,清楚地說︰"我不叫香子,我叫齊茵。"
雹湛毅笑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想要一個中文名字呀,這簡單,不過你不能姓齊,要姓,也得姓耿才對。"
這日本小姐恁也別扭,想有中文名字就明說嘛,何必上演什麼逃婚記,害他弄得人仰馬翻。
"我再說一遍,你認錯人了,我姓齊,不是你要找的人,更不是你老婆!"今晚真是倒楣透了,現在她只想趕快回到家,洗個熱水操,好好睡一覺。
說到這里,她就想到那個袖手旁觀的龍耀人,虧她先前還好心地保住了他的皮包,才一晃眼,他居然如此忘恩負義,連救都不救她一下。
男人都是這樣的,無情無義兼寡廉鮮恥,報紙上已經報導得很多了,龍耀人這麼狠心也不奇怪。
"是不是我老婆,待會兒就知道。"耿湛毅笑吟吟地朝她走近,他眼中霎時間充滿。
這些天忙得沒空找女人,既然眼前有現成的女人,又是他耿某人的老婆,當然要好好溫存一番。
"你干什麼?"齊茵節節退後,心中升起警戒,這人長得雖然英挺,但顯然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你不要過來!"
老天!她真是遇上強盜了,非但強擄她,現在還想她,這個鬼迷心竅的男人看起來似乎很結實,憑她學過的那幾招空手道,不知道對付得了他嗎?
雹湛毅繼續朝她逼近,柔聲說︰"香子,你害羞什麼?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那夜你不是還挺享受的樣子嗎?我們做了好幾次……"
其實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也叫他很著迷,雖然他是有幾個女人啦,不過如果她肯乖乖待在他身邊,他會好好待她的。
齊茵皺眉。"住口!"這人真是骯髒,滿口的穢言,難怪他老婆要逃跑。
"那夜我稱贊你迷人時,你怎麼沒叫我住口?"耿湛毅挑挑眉毛,大手一伸,將她拉入懷中。"我進到你里面時,你那一聲銷魂的叫,我至今還回味無窮,現在,就讓我們再共赴極樂巔峰吧!我會讓你快樂的!"
雹湛毅越想起興奮,箝制住她的臂膀,厚唇隨即要壓上她的。
"放手!"齊茵死命地掙扎,她要失身在這種人手里那還得了,死了也不會暝目。
"都這個地步了,我怎麼可能還煞得住沖動呢?"耿湛毅動手去扯她胸口的鈕扣,舉止粗暴。
"你這個可惡的東西!我可以告你!"她甩開他的手,但他的另一只手卻又像八爪魚似的馬上纏上來。
雹湛毅微微一笑。"和自己老婆上床也能算嗎?讓我親一下……哦!好痛!"
雹湛毅一下子住了手,他的頭不知道被什麼擊中,震得他七暈八素。
"龍耀人!"齊茵驚喜地喊,算他有人性,還會來救她。
"如果你放了她,情況會好一點。"龍耀人笑吟吟地出現在門口,他跟這家飯店的交情不錯,出入都很方便。
"你是什麼東西?"耿湛毅火了,本想揚喊手下,但隨即便想到他們全去喝花酒去了,肯定不會留半個人。
龍耀人語氣和善地道︰"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她不想留在這里,所以,你必須放她走。"
"朋友?"耿湛毅打量著他,突生一股醋意。"哼,原來你就是拐帶香子逃跑的人,你好大的膽子!"
龍耀人揚揚眉。"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是叫齊茵,不叫香子。"
雹湛毅冷哼一聲。"你當然袒護她,如果你以為換一個名字,你們就可以雙宿雙飛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
"雙宿雙飛?"龍耀人笑著,他和齊茵才剛認識,還沒發展到那種地步,不過如果有可能,他倒是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