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你再坐下來,我幫你重拍一次。」
成恩恩又揚起那抹愉快甜美的微笑,溫馴地坐下來,叛逆的雙眼里滿是星星般的光亮,眩目迷人。
杰森雙臂環抱在胸膛前,整個人靠在牆邊,淡淡的看著成恩恩。
突然,他們的視線在半空中交纏踫撞出奇異火花,那一剎那,他知道他必須要完全地了解關于這女人的一切。
她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而他正是一個久居在冰天雪地里的孤冷男人,他需要她的溫暖。
他是個果決的男人,一旦決定的事情就絕不拖泥帶水。
尼爾刻意大聲地清清喉嚨,語氣揶揄的打破他們之間白熱化的魔咒。
「恩恩,拜托一下,請你看鏡頭好嗎?」
杰森看見成恩恩的粉頰突然不尋常地整個紅透,一旁的沙里安淘氣地掩嘴輕笑,絲子玲則一臉感興趣地瞧著他們之問的化學變化。
他挑高一道眉,清咳一聲後,故作鎮定地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想來,被這場男歡女愛影響到的不只有他自己。
這發現讓他的心情突然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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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三朵可愛的小花兒!」
尼爾看著成恩恩三人離去的背影,許久之後,終于舍不得的將視線移回,關上門的那一刻,他貼躺在門上,嘆息地贊美著,臉上依舊是那抹讓人看了礙眼的痴傻笑容。
杰森冷眼地抬眉看著他一臉陶醉的模樣。听見有人——尤其是男人,一臉痴迷的贊美著恩恩的迷人風采,他的心里一陣怒、一陣喜,莫名的起伏著。
他向來不是一個對情人有極度佔有欲的男人,可是他所有的游戲規則似乎只要踫到成恩恩,就全數慘遭滑鐵盧,所有的事情都失控了。
他仍然討厭這種失控的場面,可是他有自信,他一定能重新掌握實權的!
尼爾看著杰森刻意裝作對他的話一點也不感興趣的樣子,他突然起了一股惡作劇的念頭。單單看見剛才他跟恩恩之間的眼神交流,要說他們之間沒什麼,那才是騙鬼咧!
尼爾離開門邊,緩步走回辦公桌後,一邊還裝作自然地說著︰
「唉……我想我一顆純潔的心,已經遺落在那位可愛的小女生身上了。」
杰森終于抬起頭,一邊眉毛高高地挑著,語氣嘲諷地直言批判︰
「你的心‘純潔’?哼!你的心要是純潔,那地球一定是反方向運轉了!」這男人根本連「純潔」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嘿——留點口德哏!我尼爾三十一年來第一次丟了真心耶!身為朋友兼頂頭上司的你不替我高興嗎?」
杰森•海持靠著椅背,冷眼盯著他臉上興奮迷戀的笑臉,堅決地、狂傲地宣告——
「收起你的迷戀吧!我要她!」
「哇塞!這麼直接果斷?你不怕我不肯放手,堅持跟你競爭?」尼爾露出潔白迷人的牙齒,眼里滿是驚喜的光點,大大的微笑說著。
「隨你!」杰森聳肩狂妄地說著。
打獵時,有競爭者反而增添刺激感跟斗志的樂趣,獵取到的獵物也會更加有價值。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拐彎抹角的人,一旦是他想要的東西,他就會毫不遲疑地想辦法得到。
對于恩恩也是如此,他雖然沒有厘清他想要如何安排當熱情過後他們之間的未來,但他想這問題不大,因為畢竟成恩恩只待在游樂園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對于經歷一段甜美的激情韻事已經非常足夠。
他只想要得到她,之後的事情;他不想多加細想分析。
及時行樂,是他對男歡女愛的定義。
尼爾笑看著杰森臉上的自大狂妄。依照他對杰森的認識,他絕對不會笨到去跟他敵對的,只是,看見他臉上的狂妄自大,他就忍不住想挫挫他的銳氣。
「唉……我是不敢跟你競爭啦!只是杰森,你確定我們的目標是同一個嗎?你要的究竟是狂野的里安?還是柔美的子玲?或者是……有點叛逆的恩恩?」
當恩恩的名字出現時,杰森精明的雙眼閃過一絲銳利的光亮,那是獵人鎖定獵物時勢在必得的堅定眼神。
尼爾露出大大的笑容。今年的暑假,奇幻樂園一定會非常熱鬧的!
第四章
「嗨!需要幫忙嗎?」
成恩恩踮起腳尖,左手撐住冰箱台面,右手拿著一包粉紅色的棉花糖高高舉起,全身的肌肉都呈現緊繃的狀態。
她咬牙地努力踮高腳尖,企圖讓自己多出三公分的高度,好順利將手中的棉花糖掛在頭頂的架子上。
每次為了將棉花糖掛好,都耗費她極大的精神跟體力,真不懂公司怎會如此不人性化?罔顧東方女子的矮小身材,硬是依照西方人的高挑身高作為工作站的設計準則,害她每次都掛不到頭頂的棉花糖。
就在她因為過度踮腳而小腿差點抽筋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帶著濃濃笑意的熟悉聲音,熱烈的自願提供服務。
恩恩放下踮起的腳尖,手拿著沒掛好的棉花糖,轉過頭面對一張有著俊逸五官的微笑臉龐。
恩恩淺淺一笑,沒有拒絕的任由葛瑞,朗恩拿走她手中的棉花糖。
「謝謝。我剛好很煩惱一直掛不好這些棉花糖。」
「不客氣。你太嬌小,這工作對你來說太過吃力了。」
梆瑞自動地打開閘門,走進一坪不到的工作站,高大的他一進來,空間頓時變得擁擠而曖昧,恩恩盡可能的將自已往最里面縮靠著,讓出最大的空間給葛瑞。
「這工作站的設計對你們三個來說真的太不合適了,難怪連安安都要準備一張小椅子當踏腳,才能掛好棉花糖。」
「嘿嘿——」
恩恩唇邊的微笑看似甜美,其實心中正暗自嘀咕,安安竟然沒有告訴她可以拿小椅子進來工作站。
因為公司規定她們在工作時不能夠坐下來,所以她們常常只是偷偷靠在工作台邊,或者趁主管沒有巡視時,偷坐上工作台。
有一個腳踏墊輔助,這樣她拿棉花糖給客人時就不用硬扯了,也不會每次掛棉花糖時都痛苦不已。
梆瑞的說辭好似他有多麼憐香惜玉,實則不然,若是對他沒有利益或者無法讓他賣弄風情、展現魅力的粗重工作,他根本不屑一顧。
這位金發藍眼的波蘭男子自以為有著極佳的條件而處處留情。
謗據另一個同事莫妮卡的說法,幾乎所有安堤屋的女孩都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除了她們三個東方女孩。
她第一天從工作站來到安堤屋簽到時,就見葛瑞•朗恩突然快速沖到她面前,手指著她的鼻子大聲的贊嘆︰
「你好美!」
那時她被他的莽撞跟直接搞得錯愕不已,只能禮貌性地微笑,然後就故意轉移焦點,企圖讓他知難而退。可是這男人似乎不懂何為拒絕,只要一逮到機會,就努力地放送魅力。
回家時,她跟安安、玲玲她們說起這件事情,這才知道當天在不到兩小時內,他已經使用相同的伎倆追求過安安跟玲玲,也因此,她們私下便戲稱他是「性機器」。
梆瑞•朗恩一邊幫她掛棉花糖,一邊還對她擠眉弄眼的,她覺得這種小兒科的調情手法不只拙劣,還很幼稚愚蠢,她根本一點都不會動心,不像杰森那樣……
可惡!她怎麼會在這種時間想起那個傲慢的男人!?
餅去這兩個星期來,她都沒有再接觸到杰森,海特,就連她幾次回辦公室辦理一些社會安全號碼跟保險等事項,她也沒有踫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