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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愛高手 第18頁

作者︰梵容

緊張的情勢一觸即發,就在他逐漸收緊手掌時,張嫂跟阿雪拉著他的手。

「不要啊,少爺!不要啊!」

徐御征改為箍住她的手,粗暴的把她往外拉。

「走!不要弄髒了我徐家的地!」

「少爺……」阿雪和張嫂在他的怒視之下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跟睜睜的看著孱弱的文玨雲被他拖著走。

☆☆☆

徐御征開著車在街上兜著,一時沒了主意能把她往哪里放。等父親回來一定會有所質問,而他們一定會發生爭執,父親年紀大了,實在不該再頂撞他,可是,他饒不了她!

思忖間經過迎春閣,他心里有廠主意。這里是父親絕對想不到的地方!

「這里是什麼地方?」文玨雲看到跟前的燈紅酒綠,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徐御征從鼻子哼出——句︰「我付出真心的地方。」

他拉著她往里走,直接走上艷紅房里。

艷紅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們進來,沉下聲說︰「這是怎麼回事?」

昨天夜里他才得罪她,今兒個又帶了個水靈靈的女人來,太過分了!

「一個討厭的人,借放一下。」

听到他這麼介紹自己,文玨雲的心有如刀割,但她拒絕示弱,只有握住玉決的指尖微微顫抖。

她的柔弱讓他產生不該有的心疼,徐御征憎恨的看著她的手,突然伸手一扯,將毫無防備的她手中的玉塊扯下。

「還給我!」文玨雲哭嚷著︰「這是我父母留下唯一的東西了!」失去唯一可憑憑吊親生父母的信物,讓她強裝的鎮定決堤。「還給我!你沒有權利拿走我爸媽給我的東西!」

徐御征以為她是對文檜夫婦的懷念太深,這讓他更不高興。

他將她摔到床上,收起玉塊,用地獄使者般無情的聲音說︰「我沒有權利?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他知道迎春閣有足夠的打手,不會讓她有機會逃離。

「我要怎麼處置她?」艷紅追出來說︰「迎春閣可不白養人!」

徐御征沉著臉,「隨便!」

艷紅悶悶走回房里,憋了一肚子的氣在看到清冷的文玨雲時,終于爆發!

她不該長得這麼美!

艷紅走到她面前,輕佻的抬起她的下巴,「怎麼辦?御征把你扔在這里了。」

文玨雲仿若未聞,木然的臉上讓人看不出反應。

養母說過那個玉殃是她親生爸媽為她戴在脖子上的。多少年來,不管遭到什麼打擊,她都會不自覺地模模玉琚,然後就仿佛能感覺到爸媽的疼愛。被他奪走從未離身的玉琚,讓她像被奪了魂魄,再也沒有生氣。

艷紅又嫉又恨的看著高傲的她。

從八歲被賣進迎春閣之後,她就憑著嬌媚的長相贏得紅牌之位,多少富家公于捧著大把大把的銀子搶著當火山孝子,她都不看在眼里。但,心高氣傲的她卻在第一次見到徐御征時,就深深折服。

兩年來,徐御征總會固定來找她,雖然沒有特別交心,但,艷紅認為冷情的他能夠維持固定的關系,就代表有些喜歡她。

即使是男歡女愛互有所求,她卻付出真心愛上他!

都是這個女人破壞了他們!艷紅恨恨的瞪視一臉冷然的文玨雲。

想必她就是害徐御征整整一個月沒踏人迎春閣的始作俑者!

一想到這.艷紅就氣憤難忍。

「求我,也許我會考慮少折磨你一點。」艷紅揚起下巴說。

文玨雲冷冷瞄她一眼。

她的心已經干涸,再也榨不出其他感覺,就隨便她了!

她的驕傲刺痛了艷紅心底的脆弱。身在燈紅酒綠的世界,即便紅牌如她,依舊沒有驕傲的本錢。她的傲氣大大摧擊艷紅表面的堅強。

「給我剝光她!」

文玨雲無動于衷的任由一旁的丫鬟寶妹月兌去衣物。心在至傷至痛之後,她封閉了自己,不在乎了。

姣好的胴休展露在艷紅眼前,即使身無寸縷,文玨雲依然驕傲的像個女王。

她就恨她這股傲氣!

艷紅狠狠的捏她胸脯一下,如凝脂般的肌膚讓她火上心頭,譏誚的說︰

「身材不錯嘛!看來,迎春閣要進紅牌了!」

文玨雲仍然沒有反應。

他的狠絕傷透她的心,隨便他們要怎麼做,如果犧牲她能讓化解徐、文兩家的恩恩怨怨,她甘願承受!

遍布她身上,深淺不一的紅印子讓艷紅眯起眼楮。這是御征弄的?

他們就算在恩愛纏綿的時候,御征也從不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甚至連親吻都沒有。即使嘴里不說,他卻是嫌棄她髒的!一想到他竟然膜拜了文玨雲全身……一股酸怨直直嗆上腦門。

「拿家伙來!」

「家伙」是個烙鐵,上面刻了個「賤」字,用來威嚇不听話的姑娘,通常很少用到,畢竟身上烙個「賤」字,日後行情就差了。

她眼里的恨意讓人害怕!

「小姐……」寶妹遲疑的說。

艷紅大斥一聲︰「拿過來!」

眼前的烙鐵讓文玨雲微微蹙眉。

「怕了嗎?」艷紅揚揚手中火紅的烙鐵,「跪下來,保證以後絕對不再勾搭御征,我會考慮放過你!」

文玨雲的不為所動刺傷艷紅的自尊,明顯的劃分兩人之間的不同。

她今天就要徹底的摧毀這個女人的尊嚴,沒了傲氣,看她還能拿什麼東西來吸引御征!

艷紅是在嫉妒。

文玨雲相信失去理智的她什麼都做得出來。

他夠狠!把她丟到舊愛面前。

文玨雲寒透了心。

看來,他們之間薄弱的愛,不足以化去他心底的仇恨。

一片深情換來一場折磨,除了尊嚴,她已一無所有。

火熱的情在歷經摧殘之後,已經不再熾烈。他殘忍的在她的心上一刀一刀的割下,直到血枯情竭……

如果這是欺騙的代價,能怨得了誰?

不是文家親生,卻必須承受文檜種下的惡業……她這一生,未免太坎坷!

然而,在情敵面前,自尊是她僅存的!

文玨雲挺直身,漠然的說︰「隨便你。」爛命一條,何必在乎!

艷紅只覺她在挑釁,不顧一切,氣沖沖的將烙鐵印在她白的胸口。

隨著「嗤」聲傳來隱約的焦熟味,文玨雲痛得幾乎昏厥。

艷紅被自己的沖動嚇壞了,丟開烙鐵,奔廠出去。

「不是我!我沒有!」

文玨雲蜷曲在地上,劇烈的痛楚席卷而來,的痛哪及得上心里的萬分之一!?

☆☆☆

蘇醒後,胸口的疼讓文玨雲想起發生的一切。身上已經穿好衣裳,想來是好心的丫鬟做的。

她仰著頭狂笑,笑得大聲、笑出了淚。

為什麼不讓她死?為什麼要讓她承受這一切?!

文玨雲坐在鏡子前,攤開衣襟,在看到虹腫的烙痕隱約可見是個「賤」字時,徹底崩潰。

不!不是!

文玨雲瘋狂的在梳妝台上翻找,終于讓她翻出一把剪刀,她對著鏡子,咬緊牙關,狠狠的刺進胸前的傷口。

「小姐!」湊巧進來的寶妹驚叫,沖過來奪走她手上的剪刀。

「讓我死、讓我死!」文玨雲用力的捶打著她,「你為什麼不讓我死了算了?!」

「小姐!」壯碩的寶妹將她制住,勸著︰「我不懂什麼大道理,只知道死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文玨雲恨恨的反問︰「那你要我一輩子身上帶著賤字,留在這個地方?」

「小姐,迎春閣里有規矩,人即使求死,也會被月兌光衣服扔在路旁,為的是要告誡我們不要貿然尋死。」寶妹接著說︰「況且,你不是被賣進迎春閣的,不會有人騷擾你的!」

文玨雲淒然一笑,「是嗎?我都被烙上痕跡了,還能逃得過?」

「小姐,不是這樣的!其實迎春閣里很少有人真正被烙上,是因為艷紅小姐……所以才……」寶妹懾于艷紅的婬威,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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