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不追過去啊?」板本擠眉弄眼推推他。
「無聊。」好看的臉面無表情,待翟穎進了實驗室後,他俊雅的甩開大步。「那邊有什麼行動?」
「嘿、嘿,你正常多了。」
「你還有多少廢話,暗中進行的調查結果如何?還有吉野•隆之給我找到沒?」
有沒有搞錯,板本信平還得做這些跑腿工作嗎?
「到底有沒有?」
可憐兮兮長嘆口氣,板本臉色挺難看的,「你想想,熟知翟穎的人能有幾個?」
「是他?」難怪幾次剿滅行動曝光,不管雷麒有何行動常被洞悉,翟穎幾次生命危險,MT-101如此輕易讓法魯夫肆無忌憚……
唉,該死的吃里扒外王八羔子,雷麒已算厚待,全研究小組除了在翟穎之下,「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人心難測啊!
「我會對付他的。另外件事呢?」
「法魯夫現在最新的合作對象已經搭上派克羅•屈金,有得亂了。」
「那個遭各國通緝的大毒梟?」風鑒堯冷哼,「吉野•隆之呢?」
「沒個蹤影。」一遭到懷疑的眼光,板本馬上申辯,「我可是說真的,現在翟穎沒事了,我沒必要再玩把戲。」有時想想,一個冷眼冷心的吉野•隆之對上風鑒堯以後,不知有多精彩?
「總有機會的,我等著。」好嚇人的堅定決心。
真可惜哪,板本實在挺期盼,可惜遠在大西洋另一端的老婆更重要,現在到處亂七八糟,即使已有人保護著總沒有自己在旁邊安心。
「可不可以先預約門票觀賞?等你找到吉野•隆之時通知一下。」
風鑒堯溫和的笑笑,「要不要你老婆也被打一針?」
「烏鴉嘴、烏鴉嘴……」板本激烈反彈的哇哇大叫,香霖是他的命耶!這風鑒堯真不夠意思,他還是趕快飛回去好了,渾身被說得毛毛的坐立不安。
「不送啦。」省得老礙在翟穎跟前破壞氣氛。
送走一個攪混的,但板本人剛上飛機就馬上送來一封不改本性的傳真︰
「其實你還真該感謝吉野•隆之才對,翟穎免費每天二十四小時任你怎麼親親摟摟,簡直賺到了,起碼讓你這只慢烏龜少爬好幾年時間才攻抵芳心。這之中有沒有陰謀呀?」
去他的!
風鑒堯揉了丟入垃圾桶,不過腦海倒是愉悅的出現翟穎的美麗胴體……嘖!那時的她確實可愛多了,沒有那麼多意見和抗拒。
卯起火來對付法魯夫•杜耶的風鑒堯,因為千方百計逮不到吉野•隆之,而那些恐怖分子遠比狡兔三窟還陰險,所有的線索都不太可能扯向自己,疑心謹慎之地步令人難以捉模。
在破獲不到MT-101病毒的制造程式同時,因此派克羅•屈金這個大毒梟的毒窟處處吃鱉,風聲鶴唳,大大小小的買賣交易常被雷麒會同警方圍剿,損失慘重。
听說其幫派里面的人開始內斗不滿,反對派克羅•屈金參予中東恐怖革命軍的行動。
毒品之危害是蔓延性,導致上癮,而MT-101病毒卻是立即引發神經失調麻痹,然後等于宣告一條生命的消失。兩相比較,雖然海洛因、迷幻藥、大麻、天使塵等幾十公斤、幾百公斤的銷毀,但致命病毒所帶來的死亡恐懼,其壓力已彌漫了重重陰影。
人人都怕隨時旁邊親密的伙伴、家人會成為「活死人」,防不甚防。
「現在他們還沒有全面性的散布病毒,一定是技術尚未成熟或是制造不易之故,我們得要盡快把握時機。」由在日本的板本俊耀發信至各地資料,列為最優先行動。
「下一步如何進行?」板本俊耀在三方視訊通話說道。
在日本的還有歐美國家支援的情治單位,和板本俊耀一起與大家商討對策,混雜的意見此起彼落。
趁大家吵成一團,好一會沒出聲的板本信平突道︰「不好意思。」然後就消失幾秒鐘,再出現畫面時旁邊多了香霖,「看,那就是風鑒堯的死人表情,哪!他隔壁的是你好奇的翟穎。」
「哈!翟穎,第一次見面。」似乎是被拉出來的香霖,美麗又靦腆的在熒幕點點頭。
風鑒堯雖讓翟穎與會,但基于平素的保護並未讓她曝光,因此對板本的挑名橫眉豎眼,幸好爭論的人沒有分大多心思在熒幕上。
「哈、哈……」板本在那邊幸災樂禍,反正也打不著,瞪又不會疼。
明知風鑒堯反對,可是翟穎對香霖的親切頗有好感,也只好淡笑,「嗯,你好。」話剛說完,畫面就被風鑒堯不客氣的移開。
翟穎想抗議,風鑒堯頭馬上就靠過來,幾乎貼著她耳翼私語,滾滾熱氣讓她根本有听沒到,倒是平添些許艷麗。
「喔……」板本曖昧的喝彩聲。
香霖馬上接口,「你不要管信平胡說八道,他嘴巴最壞了,下次有空我們再找機會踫面。」
「誰胡說八道啦,風鑒堯明明就一副欲求不滿的德性,」信平因為被老婆拐了一肘哎叫一聲,「翟穎,拜托你也不要太常給他閉門羹嘛,害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你還說……」
畫面消失了,可是聲音仍未中斷,就听見板本信平耍嘴皮子,「老婆不就最喜歡我的壞嘴巴,來!讓老公對你壞一下……」
所有人平白听到養耳的親熱聲,憋到最後忍不住哄堂大笑,過了一會,板本信平才滿臉怒氣出現,「你們殺什麼風景嘛?!害我甜頭沒嘗夠。」
咻地切斷通訊,八成是趕緊去巴著香霖了。
好好一場重要會議,結果被板本信平攪成亂調的親友會,那些因公奉派日本的歐美人士,在任務告一段落,確定派克羅•屈金暫無消息也陸續返回其單位。
「我們先走了。」每個和翟穎走在一道的紛紛落跑。
「你呢?」翟穎不以為意,問申屠奎。
「呃……」識時務者為俊杰,「我也有事好了。」
這是什麼回答啊?
翟穎納悶的抬眼,申屠奎表現得一副無可奈何,聳聳肩便走了。
不消說,一定是風鑒堯了。
「你一定要這樣惹我嗎?」說話同時,佔有欲的雙臂也攬放在她的腰間。
「和老板的夫人打招呼,我不覺得這會違反了你的規定。」
「說話干麼看著地板?!」他手指勾起她下巴,可她就眼神四處飄移不肯正視,「是要我……」
火氣上來,風鑒堯干脆一手固定在她後腦勺,鼻觀鼻,唇咬著她唇輕聲私語,男性氣味霸性的侵奪所有呼吸空間。
她迷亂的眼迎上他的熾熱。
「非如此,你才願意不再躲避?」沒有試探、淺嘗,他直接佔有,猛烈的索取她所有感情,旋攪她嘴里的芬芳……
「你……」開口的嘶啞聲,翟穎清了清喉嚨重新開口,「我沒有,只是……現在不是應該先全力對付法魯夫……」
人往往在最脆弱無助的時候,才能忘卻偽裝、逞強,所以那段時日他們的心、他們的靈魂毫無掩飾。每一分秒,在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最撼動,赤果的,誠摯的。
習慣他所有的一切專制都源自于強烈保護欲、佔有欲,翟穎在情感的吸收得較慢,仍得持續消化中。以往她感覺被孤立、疏離,申屠奎得知後似乎挺詫異,昨日方歉疚辯解,人人皆曉她是風鑒堯在意的人,所以那些她以為的距離其實是識趣躲開的下意識動作。不可諱言的,她的醫學地位也是原因,基于後輩晚學尊重、敬畏的心理。
是這樣嗎?總之那理由讓她釋懷。可是每次看到風鑒堯,她心里不由自主就會想起他們果裎相對,自己好像嬰兒般無助的由他照料一切,簡直比夫妻都要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