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碞看她躺在他腿上磨蹭找了個舒服的角度就不省人事;人都睡著了,手還舉得高高的要他繼續按摩,不覺好笑。
這一覺睡到華燈初上,蘇容子睡得香甜,醒來神清氣爽,她坐起,才發現洛碞也睡著了,雙手仍不忘抓著她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指壓著。
好多的問題突然問失去再追究的意義。
她靠向前去,雙手攏著他脖子,偷親他一下。
睡得渾身腰酸背痛,她拿來一條薄毯幫他蓋上,自己放水泡澡去。
才享受香噴噴的熱水澡沒多久,洛碞忽然喊她名字,那聲音听起來有些著急。
發生什麼事了?
心里想著,嘴里趕忙響應他︰「我在洗澡!」
沒兩秒鐘就見他沖了進來,她驚叫一聲趕緊將身子坐沉。
「妳--」他像是松了口氣。
吧麼?人在自己家里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你出去啦,我還想泡一會兒。」
洛碞回她「怎麼可能」的表情,自動自發寬衣解帶,「我想妳幫我刷背。」
「人家下午手酸死了,你還要我刷背!」
他想了想,笑得賊兮兮的,「那我繼續幫妳服務好了,我不介意。」
拜托!誰管他介不介意,每次在浴白里他說的服務,每次結果都只會讓她更累、更虛月兌。
「不用、不用,拜托啦!人家好累的。」一天情緒的高低起伏、忽晴忽雨實在吃不消。
滑到她身後,雙手自動摟著她腰往後靠在他胸膛,他舒服地吁了口氣,狀似考慮了下。
「那就看妳誠意嘍。」
她回頭看看他,心領神會,抬高頭親了下他的唇。
他搖搖頭不甚滿意,「太敷衍了。」
蘇容子害羞的笑了笑,側身壓低他頸項,香唇貼在他唇上,睜眼看他瞳孔里寫滿了期待,她心中有個壞壞的竊喜,閉起眼,徹底與他唇齒纏綿,吻得難分難舍,氣息紊亂。
「妳再繼續的話,我可不能保證晚上會讓妳有時間睡覺。」他親昵的磨蹭了下她俏鼻,氣息混濁。
「好吧。」她很快的轉正身子繼續享受精油泡泡浴。
被她引誘得熱血奔騰的洛碞,看她這麼迫不及待劃清距離,有點不是滋味。
「既然妳現在精神不錯,我們也不能做什麼有趣的事,那就來算算妳欠的帳好了。」
「我欠的帳?」下說還好,蘇容子一听氣呼呼站起來,忘了自己未著寸縷,水滴隨著她的曲線起伏滑落下來。
久久沒听到他開口,她一看到他的眼神,忽然大叫著跳出浴白,隨便披著浴袍就跑出去。
「哈哈……」
「!」她對浴室大喊,換來他更豪邁的笑聲。
「我要是對妳不色,妳就要擔心了。」洛碞圍著浴巾走出浴室。
「哼!是嗎?我看你倒是什麼人都好嘛,一堆美女圍著也不寂寞,我擔心有什麼用,不如眼不見為淨。」酸溜溜的口吻不掩她在意的小心眼。
可是愈看她吃醋,洛碞就愈開心。
蘇容子被笑得惱羞成怒,不想理他,才听他說,「妳現在知道我每次看妳和蘄洛、還有其它男人說說笑笑的感覺了吧?」
「什麼其它男人?」她詫異的問。
洛碞沒回答她,只是酸酸的緊追著問︰「蘄洛真有這麼好嗎?妳還親自幫他設計房子裝潢,幫他大街小巷找家具。」
蘄洛對她的疼惜,處處注意她會不會暈車,會怕高怕快,處處維護照顧,當然很令人感動。
見她嘴里沒說,不過神情頗戀戀不忘,不覺有氣。沒錯,蘄洛始終沒忘記她,但她已是他的女人、他的未婚妻,他不允許她被感動,她的感情也絲毫不準對除了他以外的男子外泄一丁點。
包不準許她出軌,無論是精神上或上都不許……
「蘇容子,我警告妳,下次妳再花那麼多時間在別的男人身上,妳看我怎麼整治妳。」
「那是因為房子是朋友托我賣的,而且蘄洛一直幫我很多,這次就算回報他嘍。」
「哼,不過下不為例。」想到蘄洛在辦公室里得意洋洋的跟同事炫耀,他的怒氣就無法消弭,「別人的房子那麼盡心盡力,難怪前陣子常看妳忙得整天找不到人。那我們自己住的房子呢?」
她看看這里的布置,「這樣很好啊。」
洛碞嗤鼻,「一點都不好。」因為這里的裝潢擺設全不是出自她巧手,害他心里極度不平衡。
「哪里不好了?」住這麼多年都習慣了。
「蘇容子,妳是存心氣我的是不是?」
「好、好,我會慢慢看著辦。」
那麼敷衍!
但又不願意強迫她,他在意的是她的心意,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只是計較在心里。反正來日方長。
「妳愛不愛我?」
「愛,不愛干麼跟你。」這是她後來每次的回答。
哼,「妳是念大一時跟我的。」而且還不是挺心甘情願的。
瞧他不善罷干休的樣子,蘇容子撒嬌的摟著他腰,「那時候我就很有眼光了咩。」
「那妳為什麼從來不問我愛不愛妳?」好象根本不在乎。
「那你愛我嗎?」她從善如流。
「愛--愛妳這個壞東西。」枉他先掏心掏肺,這女人還不給他任何承諾,老一副沒有他也會過得很好的樣子。他捏捏她鼻子,「這段時間我忙,妳為什麼都沒來找我,電話也沒一通?」
「你都說自己忙了,那我怎麼好意思吵你。」蘇容子打死也不會跟他承認,自己三心二意的猶豫,就伯他脾氣一來無法收拾。但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決定以後要什麼了。
被她拿話一堵,洛碞覺得有天自己一定會被這個小妖精給克得死死的,但又沒轍。
原以為訂下婚約後,她會主動一點、黏著他一點,所以晚宴公布婚約後,一方面氣她和蘄洛約好談什麼「房事」,希望她主動來解釋,誰知她一點消息都沒有,使他氣上加氣,拉不下臉。
她真的愛他嗎?只愛他一個人嗎?為什麼他總是感覺不到?
「決定選哪家美術館或藝廊工作了嗎?」
蘇容子明眸眨巴著仰望他,「還沒決定,反正有你養我,不急嘛,是不是?」
「是嗎?那以後妳不听話,我就不給妳零用錢。」嘴巴說得好听,就光會哄他。
誰知她笑咪咪答道︰「沒關系,我就是不工作,用你以前給我的錢投資利滾利,也不怕養不起我媽咪。」
他揚眉,「投資?妳整天就知道畫東畫西的,知道什麼叫投資?」
嘿嘿!常听他講電話,大老板一、二次透露的行情就夠她享用不盡了;連在美國念書時,她都沒有動用,繼續將股息轉投資,算算,她也是小盎婆了呢。
她告訴他握有的股票和定存,或許佔不了他財產里的一丁點零頭,不過以她不懂證券、金融投資的小女子而言,的確已經很令人刮目相看。
「看來,我得要小心點,免得有天公司換妳當家。」因為她手中已握有當代財團不少的股票。
她可得意咧,嬌俏的模樣讓他心癢難耐,餓虎撲羊。
「你答應讓人家好好睡覺的……」蘇容子驚叫,卻不敵他的快手快腳。
他熾熱的雙唇讓她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她不覺在他粗重的呼吸中熱情響應,換得他更激切的亢奮。
幾番激情,累得人仰馬翻。
閉眼前,她情真意切的俯在他胸口低吟︰「我好想你。」想著他的味道、想著他對她跋扈專橫的樣子,想得她失眠。
所以枕著他,她可以好睡了。
他一時沒听真,激動的要她再說一次,不過這說話不負責任的家伙竟然給他呼呼大睡了。
「下次非要罰妳說一百遍,直到我听膩了為止。」不甘願地掐掐她紅女敕的唇,跟著咕噥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