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長串的否定,只有讓秋致悅越笑越開心,害她不知所措。
「你要听答案?」見憂藍猛點頭,他兩手往外一擺,「說實話,我也尚未找到原因……」
「胡說,你騙誰啊!」耍她玩嘛!憂藍急呼呼的嬌斥。
「好吧,換我來問,為什麼你其他朋友,尤其那個叫原綸的就不會引發你這些戒心?」
「第一,你自己說了,不想做朋友,所以我們並非朋友關系;第二,原綸是認識很久的鄰居,他像哥哥般的關懷照顧我所以沒有應該提防的問題。而你既不是朋友,又不是大哥哥型,難道我不該質疑嗎?」
「口才真好,無論工作或人際關系,你當然對任何人都需謹慎小心,」他同意道,但她理直氣壯、像爭贏辯論的得意樣子,另他忍不住壞心的逗弄道︰「除了我以外。」
「沒道理……」
「才有道理呢!以我的身份財勢,你自己說了,你身材尚可,又不愛撒嬌,且不過是個剛起步的實習醫生,你認為我能有什麼不良企圖?」他抄襲她的用詞反將一軍。
憂藍鼓脹著臉,半天想不出可反駁的話。
「而且我相信你也不是想攀關系飛黃騰達的那種人,」等她點頭認同後,他繼續誘導道︰「所以嘍,既然我們對彼此都無所圖,不如撇開其他外在的條件、身份,真誠的和對方交往,無須預先設限,看看我們是不是性情相投,能不能深交下去……」
「如何?」他追問啞口無言的憂藍。
「或者,你也和一般人沒兩樣,對我這種人存有偏見,認為有錢的公子哥兒都是奢敗無能、道德腐爛?」
「沒有。」
他哪可能和奢敗無能、道德腐爛扯得上關系!別提沒听過他的丑聞,秋氏的成績更是人人稱羨。
「那表示你沒異議嘍?」他講道。
她瞪他。
秋致悅在她瞪眼愕視中,溫柔的低頭輕吻她發頂,笑容燦爛宣布︰「我們是男女朋友了。」
其實心動又需要什麼原因呢?他不過是有機會緊抓住這份感覺,希望讓這份感覺進一步發展。愛是需要經營醞釀的。
而他只是努力的想讓愛成真,不想有遺憾、後悔。
畢竟這樣深刻的悸動,人一生中可遇不可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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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秋致悅片面自認是她男友後,只要他在台灣,不管是早上或是晚上,總會擠出一個空閑的時段接她去約會。
那次他當然沒讓她付帳,他的借口是陪她壓馬路大半天,她陪他吃頓飯也不為過,所以不算。
下次再下次,他同樣有一大堆歪理,她就這樣一直積欠著。
如果有時她沒精神,或是不太想理他,他就以此理由協邀,然後一次次得逞。
「我的憂郁姑娘,今天你在煩什麼呢?」這簡直是他的口頭禪了,憂藍不禁反省,她真有這麼愁眉苦臉嗎?或者是她在他面前表現得這麼明顯嗎?爸爸都沒感覺呢。
「別懷疑,我很高興能被你信任,你有什麼不開心、不如意的煩惱事,盡避倒給我。」
她有些狐疑。誰喜歡整天面對張憂愁滿面的臉孔?
「我比你高、比你壯,我喜歡當你的英雄。」
他深情款款凝視,她卻眉挑老高,回以慎怪的表情。
秋致悅不禁氣悶,「小姐,麻煩你配合一下情調。」說著雙手老實不客氣在她臉上調整,「當你男朋友--我有所表示時,你起碼得表現出甜蜜蜜的感覺才對。」
一觸到她柔女敕的肌膚,他早忘了剛開始笑鬧的本意。
指月復轉而輕柔,不斷摩挲她不見毛細孔的泛紅臉蛋,滑過嬌俏的鼻梁,來到她因緊張而發顫的嘴唇,來回描繪。
「你在害怕?」她蝴蝶般輕撲煽動的眼睫里,隱著惹人疼惜的驚慌與脆弱。秋致悅拂開她發絲,輕聲哄道︰「我決不曾做出傷害你的事,可是你也必須學著敞開胸懷,試著相信我願意毫無條件的關懷你。」
「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毫無條件的。你付出就會想要有回報,感情更是如此,所以也沒有不變的情感,只要其他人能討你開心,一嘗到鮮,所有以前的甜蜜就瞬間全失了味道。」
秋致悅體會到她那麻木的被動,情感的沖動使他極想立刻許下保證,安撫她的欠缺安全感,旋即又想,感情的確是微妙且不可測的,他此刻熱戀,誰又能預料未來會不會有變?
發誓不過徒增虛偽罷了,因為當下的誓言是著年,想要白首偕老是真,但不能保證以後的十年、二十年。雖然不見得如此,可是感情若一朝生變,此時的真便成為將來的假。
「你寧願因此作感情的縮頭烏龜嗎?生命少了情愛,你又如何預料不會有其他的傷害?是不是干脆出世修道算了?」
「但既是已知傷害,又何苦多此一舉?」
至少他沒有夸下海口,熱情奕奕的山盟海誓,否則她會更加排斥。
「若已經愛了,你現在抗拒所承受的痛苦,豈不是妄自把將來未可知的結果先攬到身上了?失戀苦,相思不苦嗎?」
摟著她軟馥的身體,他細細呵護她的微顫,留給她靜靜思考。
他對自己有自信,賭她對他的心動,不過就算她拒絕了,秋致悅還是會另謀他途。
憂藍薄嗔,打他一下,「誰說我愛上你了!厚臉皮。」
她這麼說無疑是承認了。
秋致悅可樂透了,把她惱羞成怒的表情兜盡懷里。
「好吧,那說是我愛上你,行不行?」厚臉皮又如何?抱得佳人歸比較重要。
「我只是同意試試看,你少會錯意。」
秋致悅故意曖昧道︰「好啊,看你怎麼試、要到哪里試都可以,保證你滿意。」嘿!不過恕不退貨。
「不跟你說了,比黃色笑話我很難贏過你,看醫院里男同事的功力就知道了,這方面,女人永遠沒辦法像男人一樣開放、肆無忌憚。」
「不說,那親一下可不可以?」他「梢想」很久了。
她甚至「不」字都還沒說出口,他已經賴皮的吻上了,性感的吸吮她甜女敕下唇,舌舌忝噬的滋潤其唇形。
「這可是在餐廳……」公共場所耶!
他火一般的熱情席卷她所有知覺,強烈的電流更讓她哆嗦卷縮,只能不斷的維持理智不被吞沒。
「沒人看到。」探入她甜蜜口腔前,他啞聲虛應。此刻誰管得了有沒有觀眾?
狂烈深沉的熱吻幾乎掏空她肺部所有氧氣,仿佛靈魂將隨著這一吻伴他一生一世,這認知嚇壞了她。
「憂藍……」她小手捶打作者抗拒,欲求不滿的秋致悅痛苦的退開些許唇距。
「別這樣,我只是想摟摟你,親近些。」
瞄著周遭其他客人想看又不敢看、紛紛回避視線的尷尬模樣,憂藍更有理由生氣了。
秋致悅低嘆,上好的點心時間結束了。他可憐兮兮的掏錢付帳,趕緊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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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知道憂藍每月排的假期,秋致悅馬上霸道的作主安排旅游,她絲毫沒有反對的權利。
「難得我百忙中能抽空去透透氣,擺月兌那些壓力繁重的公事,這樣你都不願意陪我嗎?」他極盡可憐之能事,委屈得不得了。
所以啦,她是騎在他的哀兵政策下,標準吃軟不吃硬的個性,踫上他只能自認倒楣。
何況她也不想待在家里和嵐心大眼瞪小眼,搞壞家里氣氛,讓爸不好過,雖然放假還瞞著他留他一人在家,心里有點內疚。
車子在市區車潮中行進,她突然瞥見原綸的身影站在轉角紅綠燈前,車子一移動,他旁邊的夕芬也落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