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一個白痴,注定不會拒絕。」會拒絕,就不會愛上基爾穆,最後一刻,她都沒有放棄的答應下嫁路易,只求基爾穆的最後一眼,能看見她的人,她卑微的只求一眼。
沒有一眼,她得到的是殘酷的一個「好」。
愛情,終究沒有施舍。
「你跟基爾穆的恩怨,與我無關,別浪費我的時間。」懷里的小頭不再轉來轉去,這小子看哪里?
她對同性好奇的過分!
路易在臂上使力,勒緊善善的腰,直到他听見一聲痛呼後,看見她的齜牙咧嘴,這才減了力道。
指月復滑過刀身,薇兒把玩著不夠鋒利的拆信刀,眼,進了笑意。
「你誤會了,我跟基爾穆之間,沒有恩怨,是情仇。」有恩怨的是路易,但不管是恩怨還是情仇,跟這兩個一死一活的白痴說不清的。
別浪費時間是嗎?
薇兒握緊了拆信刀的刀柄,對上了善善疑惑的眼。
不會吧?
是她眼花看錯了吧?
沒有人的眼楮會說話的對不對?洋美女說半天的法文,她一個字部不懂,怎麼可能會看的懂她眼楮說的話?
善善對著薇兒,試探性的搖一下頭?
薇兒不著痕跡的輕點一下頭。
善善瞪大眼,不管腰上的毛手快勒斷她的小腰,她這次把頭搖的又快又急。
薇兒忍不住呢噥笑出聲,當然,她沒忘了給善善肯定的一點頭。
「我說了,與我無關,別煩我。」再多一分力,她會受傷,她的注意力,不再受他的臂力控制,路易雙眼半闔往下,瞪視著堅持不看他的善善。
三秒鐘後,如果她再不把注意力專注在他身上,他會立刻掃清桌面,押她上桌,!
路易的眼,綠意舞動,泛出點點金綠火光。
善善仰起頭,對著路易的金綠火光,先是沒表情,然後,沒頭沒腦的跑出一句︰
「顧人怨……」
瞬間,薇兒握著拆信刀,直剌路易左胸!
善善挺身,直對刀尖,發抖的眼看著自己的身子被背後的力量偏過,看見刀尖剌進左肩,看見路易的手緊握住拆信刀,看見他的血,溫熱的順著刀刃和著她的血,滴上她的胸口。
明知道他不可能受傷,她還是傻不隆咚的用自己去擋……要不要愛,果然不是問題了,因為,這一痛,叫她明白,不管要不要,已經愛了。
搶刀反擲,薇兒沒有躲過路易的憤怒,動刀的右臂,幾乎讓不夠鋒利的拆信刀,整個刺穿。
「別再讓我看見你,滾!」咆哮聲,震動著整間書房。
薇兒帶著笑意,無視傷口,優雅離開。
反手清掉桌面上的一切,路易將善善反轉抱上桌面,褪下染血的外衣,手是僵硬的,桌椅間的高度落差,使得他是面對面的由下往上,看見她的蒼白。
「小子,說話!」咆哮聲,再一次響起。
善善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著路易。
「我命令你說話!」擠壓在胸口的氣,暴動纏絞,連串的不雅法文,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澎湃而出。
不知過了多久。
善善慢慢傾身,慢慢纏住他緊繃的頸項,慢慢的兩人額頭相抵,金綠的火光燒成火焰,正無法規則的往外幅射狂燃,善善緊閉住眼先定住心神,再睜開眼時,她的眼瞳,泛出一層淡淡紫光,
「噓……靜下來,我沒事。」她的嗓音,出其柔美。
成串的法文,速度變慢,狂燃的火焰,被約束。
「沒事的,」善善再一次的保證,同時輕輕的吻住路易的唇,「睡吧,我的愛……」
一切,靜了下來,綠意沉澱,薄紫,悄悄掩上。
第九章
姆拉急切的比手劃腳,嘴是一連串的法文,肥胖的身子繞著正在讓人包扎傷口的薇兒,這就是善善進到起居間看到的景象。
「姆拉,只是一點小傷,你先下去,我想單獨跟她談談。」薇兒的眼光落向剛進來的善善身上。
「善善小姐?」姆拉?恚?獠畔肫疝倍?納矸鄭?胺蛉耍?粕菩】閌薔粢?摹??薔粢?摹??卑??情婦?怎麼說都不對。面對高貴的女主人,姆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善善的身分才恰當。
「姆拉,下去。」口氣雖是一貫的呢噥優雅,但明顯的有著與生俱來,不容違抗的貴氣。
「是的,夫人。」姆拉收拾好一切,听從指示,領著人退到門外候著,心想,高貴的女主人不能再出意外,爵爺的情婦善善小姐也不能出意外,所以,姆拉決定再召一位醫生過來候著,那麼,兩個女人,誰也別想出意外。
門外的胖姆拉,因為搞不清楚狀況而憂心忡忡。
門內的兩個女人,卻是——
「你想死啊?跟你搖頭了你還剌他?長得美的果然沒腦袋,天底下果然是沒有零缺點的美女,笨蛋!」姆拉一帶上門,善善氣沖沖的飆到薇兒面前,劈頭就罵。
「你擋了。」薇兒拿出繡工細致的絲帕,半遮面,她對口水,有著心理上的過敏。
「我能不擋嗎?你沒听過禍害遺千年嗎?別說是那一支笑死人的小刀,就算你拿把巨斧也劈不死他,他是金毛鬼耶!你果然是笨蛋!」要不是她有傷,善善真想把這洋美女捉起來搖。
「你擋了。」薇兒重復同一句話。
「我是被逼的。」善善怒喝。
「明知道他不會受傷,你還是擋了。」蔽兒把話挑的更白。
「我這叫無意識自覺性肢體反應,也就是反射動作,懂不懂?」她還在努力習慣愛他的事實,所以沒法子丟人的把愛掛嘴上。
「如果你堅持,那就這樣。」踏進書房時,東方小女孩的那雙眼,同她當初愛上基爾穆一模一樣的……白痴!
一刀,精準刺出東方小女孩的愛戀,算是報了路易提出結婚當條件的恩,因為死心,遠走上海,她才有了機會,感受愛上一個愛她的男人的幸福。
當然,路易的心思全在東方小女孩身上,她刺的又快、又準,一定會有人受傷,算是報怨吧,當年她的痛,最後一擊的始作俑者也是路易,一刀,恩怨兩清,她,從此自由。
右臂上的傷,是自由的印記,不痛。
善善像是滿意了薇兒的不再堅持,這才想起腦子里的那個特大問號。
「你是誰?」
「跟你一樣,是個白痴。」還好,是曾經白痴,她想念上海的他,蔽兒甜蜜微笑。
「我才不是白痴,你到底了不了解金毛鬼?沒刺他,他就把人照顧的非常不人道了,你還敢刺他?可憐!我可以預見你從此將不見人道二字,美麗的笨蛋小姐,你到底是誰?」
「薇兒•卡斯其洛•邦馬爾藍。」
善善氣得再次飆近薇兒,「我不是問你的名字,我問的是,你跟路易的關系?」
薇兒舉高了繡帕,這次給了正確的答案,「夫妻。」她等著看見心碎。
「果然是夫妻。」善善一擠向薇兒坐下。
薇兒很驚訝,沒有眼淚?沒有心碎?臉青一下也都沒有?什麼叫作果然是夫妻?難道她手臂是白挨一刀?
「我們結婚已經六年……」
「有小孩嗎?」管她結幾年,這才是重點之一。
「沒有,不過……」
「你有癌癥之類的不治之癥嗎?」善善努力思索著該問的問題。
「托你的福,沒有。」
接下來發話權一直在善善手上,薇兒只能一一作答,
「你有謀生能力嗎?」這是現實問題,很重要。
「我名下的動產不動產,淨值合計約有幾千萬吧。」薇兒沒有經濟問題。
「美金?」幾千萬?會不會是日幣?問清楚才心安。
「大部分是歐元,少部分是美金跟英磅,細節得問過我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