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愛你。」
愛他個頭!
愛!愛!愛!
說到這個愛字,善善就惱火兒,今天,她非得把話講的清楚明白不可!
「金毛鬼,你確定你愛我?」
路易沒應聲的給了姆拉眼色,姆拉手沒停的直灌湯。
「唔……你肯定你愛我?唔唔……那種惡心八拉的愛?」怕被噎著,善善辛苦的猛吞湯。
「小子,別疑神疑鬼,你刺激我的腦內啡大量分泌。」她所引起的興奮,已經不受他的控制。
吐了他一身?正合他意。
「腦會飛?」她讓他的腦會飛?這一怔,沒吞好姆拉灌進來的湯,善善咳了起來。
「是腦內啡。」松開箝制,他示意姆拉退下後,輕輕的拍著她單薄的背,幫她順氣,「大腦受到刺激時,會自然分泌出腦內啡,算是一種自然的興奮劑。」她說的其實也沒錯,腦內啡的效應,確實會讓腦會飛。
「金毛鬼,我不管你的腦會不會飛,我只拜托你別拿我當阿呆行嗎?愛?有人像你這樣愛法的嗎?天天整的我吐的死去活來?還這個不行、那個不準,愛?我看是恨吧?我肯定你不愛我,你是恨死我了!」
「你真這麼想?」
「沒錯!」
「小子,我可以證明我愛你。」路易的視線越過善善,落在花房的另一頭。
「怎麼證明?要我把胃整個吐給你?」善善繃緊了身子。
「我可以讓你選。」直到看見姆拉的身影,路易才收回視線。
抱著善善,路易沒預警的站起身,逕自往室內走去。
「選什麼?金毛鬼,你要抱我去哪里?」善善扭著身子想下地,但扭半天,就跟每一次一樣,還是扭在路易的懷里。
「你可以刺我一刀再自裁,或是由我在你背上烙下兩條鞭痕。」根據他最近的兩筆交易,證明了一件事,看是用刀還是動鞭,就能梗住呼吸道,要他證明是愛是恨,很容易。
她的耳朵出了問題嗎?金毛鬼要她選刀、或是鞭來證明他是愛她的?真的假的?他是氣她吐了他一身,故意說來嚇她的吧?
「選好了嗎?」
瞪他!努力的瞪他!瞪到眼珠子都發了疼,善善驚恐的發現,他是認真的。
「愛才……才不用這麼麻煩的,不選!」硬是把膽子強迫長大,善善惡著聲音,就是不順他的意。
「刀?還是鞭?」進到為她特意翻修擴建過的浴室,姆拉一退下,路易放下還在扭著身子的善善,然後用背抵住唯一的出口,聲調不變的要她的抉擇。
她很喜歡洗澡,他把浴室拓寬,加了一些設備,特別把浴池加大,讓她能在里面玩水,他能在池子里……愛她。
「你到底是不是法國人啊?倭寇才愛動刀、動鞭的,我是堂堂正正的大中華兒女,SM?休想!」咦?鬼男呆女同處浴室?
善善猛然定住正往後退去的腳跟,後知後覺的發現,唯一一扇可以出入的門,叫路易……給堵上?
不怕!催眠自己沒這麼難的。
他的眼楮,綠意翻舞的一點都不叫人發毛,他的嘴角,邪肆狂放的一點都不叫人發顫。
不怕!不怕!可是……腿怎麼一直抖啊?
「金毛鬼,我告訴你,是法國人就要有法國人的節操跟氣度,你怎可隨隨便便的跟著倭寇說SM就SM?這國有國格,人有人格,隨波逐流毫無定見,豈不有損你巴黎鐵塔之美名?如此你有何顏面面對羅浮爆?我好心提醒你,你這樣,凡爾賽將唾棄你,楓丹白露會不齒你,為了你好,我不選!」一鼓作氣,她抖出一串的義正嚴辭。
「那依你之見,法國人的節操跟氣度,該是個什麼樣?」有損巴黎鐵塔美名?無顏面對羅浮爆?凡爾塞的唾棄、楓丹白露的不齒?
這小子把中文的「愧對列祖列宗」解釋的非常……生動活潑,看來,他再不拿出法國人的節操跟氣度,難免……被推出凱旋門來個斬立決?
路易緩緩向善善欺近。
「法國人才不興SM……」善善不想退,可腿有自己的意見,路易進一步,她退兩步,沒幾下子,她背抵上了牆面,無路可退。
「是嗎?」輕易的將人困在胸懷間,略彎身,一口氣熱燙了那張千變萬化的小臉蛋,「好吧,不要刀、不要鞭,那麼,告訴我,法國人興什麼?」
「法國人興、興、興……」從小腿一路向上整個教他給貼住,背好冷、他好熱,結果就是她的嘴興不出個所以然來。
「害羞?」扣住她無法抵抗的嬌軀,他一面挪移了兩人貼壁的位置,一面在她發紅的耳際喃喃咬語著︰「堂堂正正的大中華兒女,這麼害羞?豈不有損故宮的一世美名?小子」,這樣可不行哪,想想,這麼小氣,你有何顏面面對忠烈祠?為了不讓你被中正紀念堂唾棄,或者是日月潭不齒,別太害羞,讓我來慢慢的告訴你,法國人興什麼……」魅肆的低語,緊貼進善善僵硬的腦子里。
他想做什麼?
「啊?!」月兌衣服?
「啊?!」月兌……褲子?
連啊兩聲後就沒了聲,善善對著眼前的雄壯威武,是目瞪口也呆,頭一次這麼近距離清楚的看見男人精壯的身軀,太震撼!
「共振的靈魂,激越出狂野的熱情,我掌中的美麗,此刻正為我綻放……」沒了衣物的阻礙,他用情話,贊嘆著他眼中的所有。
同時逼近,不準她躲。
他,要她,現在!
「我……我……」結結巴巴的,試了好幾次,善善沒能吐出完整的句子。
他是逼近,卻不緊貼,那即將觸到的危機,繃痛了她的神經。
「瑰麗的山峰,開出朵朵的花兒,我的心在歡唱,風之精靈將帶領我,走進你的懷抱……」溫熱的氣息,在她唇上流轉,喃喃的愛語漸醇漸沉。
他無所不在。
「你……你、你……」他在說什麼鬼話啊?
「別慌,你的黑夜屬於我的懷抱,別怕,我的溫柔準許你的獨佔,勇敢的燃燒,我深愛的小鵝黃玫瑰,為我……」
那特殊的沉懶語調,叫他刻意的調進了醇厚的曖昧,耳是引子,一路燃了心,熱了血,醉了腦……緩緩的舉高雙臂,踮高了腳跟,善善呼吸急促著用顫抖的手,按緊那叫她頭昏的薄唇。
表話連篇!
不行!不行!不行!
她童善善絕對是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鬼話不能婬。
「你不能踫我。」明知道他不可能就這麼乖乖的讓她搗著嘴,可當他真的用舌尖舌忝轉著她發汗的掌心,善善還是被竄往臂上的酥麻,嚇得火速收手。
「因為,我不愛你。」如果他能站的這麼自信驕傲,那麼,她也能!努力的穩住呼吸,努力的挺直嬌小的身子,善善勇敢的迎視那紛眩翠綠的眼瞳。
路易嘴邊的笑紋,在凝住善善的同時,緩緩的展延。
「小說謊家。」頭一低,輕易纏上了粉紅的頸項間。
他沒說過愛了才能踫,她的拒絕,不予受理。
「你不講道理,哪有人這樣的?」啊,忘了他是金毛鬼,哪來的道理講?剛才干嘛吐的這麼高興?看吧,這回她把自己吐進了他嘴里。
「我就是道理。」道理是,他給了她太長的時間做準備,夠了!
沒預警的路易扭開了水龍頭,瞬間冰冷的水花,從花灑中噴出。
「哇……好冷!」兜頭而下的冷水,冰的善善是又叫又跳,「你又做什麼啊?」
單手制住她蹦蹦跳眺的身子,路易低笑出聲的把水量放的更大,要她冷的更徹底,「生命之水將淨出你潛藏的智慧,你將不再懷疑道理之所在,同時,還我呼吸的優雅。」這一沖,她剛吐的難聞氣味,總算不再干擾他的空氣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