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幾次後,他勉強又一次為政策轉個彎兒,軟語哄她,他已經用了最大的溫柔,而她的回應,卻是惡意的繼續哭!
冉美人猛然跳起身來,歇斯底里的揪住盎冽的浴袍領口。
「你跟她的事?等你娶她進你富家門的時候,才是你跟她的事!現在她姓冉,住的是我租的公寓,當然就關我的事,你太過分了!」她後悔死把英雄賣了!
他這麼急著欺侮英雄,早知道,她就把價錢乘二,真是虧死了!
「放手!」
「英雄現在只能靠我這美人堂姐替她主持公道,說什麼我也不會放手,你給我說清楚……啊!」
冉美人被摔的七葷八素。
「我再說一次,這是我跟她的事。」富冽給了冉美人嚴厲的警告,「沒我的同意,別再踫我,下次我不會這麼客氣。」主持公道?這個冉美人滿臉的錢,擺明又想佔冉英雄的便宜,他覺得自己剛剛出手太輕。
「客氣?」痛死人了!冉美人東揉西探的,驚叫連連的發現身上的新瘀血,正準備鬼哭神號起來——
「讓她停止哭,十萬。」她肯定會趁機敲詐。
冉美人的鬼哭神號立刻換成金光閃閃,「二十萬?」只要英雄別哭了?她真的把英雄賣賤了!
「行!」「那如果、如果……」又說少了!她期期艾艾的想加錢。
「賺錢太多?」她哭都不用停一下換氣的嗎?這到底是什麼哭法?
煩!盎冽揮手打飛煙灰缸,玻璃落地的破碎聲,稍稍中斷那煩躁的根源,一地的煙蒂塵灰,混亂的又來提醒他的失控。
「二十萬就二十萬。」冉美人被富冽的動作嚇一大跳,小心翼翼的面對著富冽,倒著往冉英雄的房間退去,「先說好,外加一個煙灰缸九十九元。」
盎冽不應聲,一臉惡容的站起身逼近冉美人,嚇的她連忙改口,「算了!反正那煙灰缸早就裂了一道縫,碎了剛好,省得割手……」冉美人說著說著就想帶上冉英雄的房門。
盎冽用手肘抵住,跟著冉美人進房,「叫她閉嘴!」門一開,那哭聲更清楚刺耳,莫名的情緒一直翻騰在他胸口,悶的快爆發,而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立刻!」
盎冽的低吼,把冉美人吼的是連連倒退,退著、退著,就退到了冉英雄的床邊。
「英雄?英雄?我是美人嗷!」冉美人拍著一坨二十萬,嗯,是包成一團的冉英雄,溫柔可親的叫喚著。
「美……嗚……美人?嗚……」冉英雄悶哭著,不確定的問著。
「是啊!就是最愛你的堂姐美人啊,來來來,我看看……」冉美人用力一扯,硬是把冉英雄扯出了頭來,「天啊!你把臉哭的丑死了…」
冉英雄一見到冉美人,原本小小聲的哭,這會兒嘴一癟,往冉美人身上一撲去,變成嚎陶大哭。
冉英雄只管哭,自然是看不見富冽寒黑了臉,但冉美人可是時時刻刻用眼角掃著金主的臉色,還好眼神殺不死人,不然這會兒她冉美人肯定被亂刀砍死。
「英雄,你先別哭,到底是怎麼了?」
「他他……我我……哇……」說不清楚,她繼續哭。
不好了!冉美人瞧見金主正握緊拳頭……
「你再哭,我以後就不煮飯給你吃,你吃你自己煮的!」
冉英雄身體先是一僵,然後哭聲真的變小了,「嗚……美人……」
盎冽不滿意的繼續用視線壓迫冉美人,她還是沒停下來!
冉美人這次假裝沒看見富冽的逼視,借問一下,誰能哭半天後說停就停?又不是演戲,何況是笨英雄。
「英雄,不是我愛說你,人笨也要有個限度,現在你都笨的已經是他的人了,光是哭有什麼用?哭死你還不照樣是他的人?笨喔!」
冉英雄驚駭的把哭成紅腫的眼瞪大,「你、你知、知道……」
「本來是不知道,但是被你這一哭,誰還不知道?你當我跟你一樣笨嗎?」冉美人見冉英雄又要放聲大哭,馬上警告,「自己煮飯吃!」
「嗚……」突然收住大哭聲,冉英雄瞬間換不過氣來,她顫抖抖的臉色發白。
「英雄,你別嚇我!」冉美人跟著著急的捉著冉英雄猛搖晃。
盎冽推開冉美人,「讓開!」他用力拍著冉英雄的後背,「張嘴,用力吸氣!」
背一吃痛,冉英雄連眨幾次眼後,才張大嘴猛吸氣,直到一個抽噎,她才看清楚抱著她的是誰。
「嗚……美人……」
盎冽緊抱著冉英雄不放,「叫她不準哭!」他對著冉美人吼。
「你不會自己對著她說?」這麼凶,難怪英雄哭不停。
「你說不說?」他早說過數都數不清的不知幾百遍,她偏笨的听不懂!「你到底要不要二十萬九十九元?」
就讓他凶吧!多了九十九元,冉美人趕緊伸手要接回冉英雄安撫。
「你就站在那里叫她閉嘴。」他不想再一次遠站著見她差點哭斷氣,那感覺——
煩!
「英雄,你別哭了!我看這樣吧,不如你打他一幀,加減出口氣,那要是你一個人打還覺得不夠,我拿球棒幫你打,如何?」冉美人很小心的掩飾著臉上的不安好心。
「嗚……」冉英雄連對上富冽眼楮的勇氣都沒有,何況是要她打人,她猛搖頭。
「不要啊,那不然叫他給錢,給很多很多的錢,這樣你就可以當無憂無慮的米蟲了,多好!」她順便也可以跟著吃好、穿好。
這不是錢的問題……冉英雄哭著又猛搖頭。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那你到底要怎樣?」冉美人手叉著腰,開始數落,「你這是怪我來著嗎?怪我昨天睡死了,沒來得及用電擊棒電他?可這怎麼能怪我呢?是你自己把他帶進門來的,再說,我也已經盡了全力,我都美成這樣了,他偏偏就是要看上你,我哪有辦法?這要怪就怪他眼楮有問題,怎麼能怪我呢?」
「我沒、沒有怪你……」冉英雄邊抽泣著,想解釋她只是搞不清楚……
「還說沒怪我?那我叫你別哭了,你干嘛還哭不停?」
「我我……」
「把鼻子摁一摁。」富冽用面紙按在她紅通通的鼻子兩側,聲音因為她似乎漸歇的哭聲變得較柔軟。
「謝、謝謝。」摁過鼻子,她才又想起他是誰,「我、我不要、不要跟你說話。」才抗議完,她又開始哭。
「隨便你。」用力的捏了她鼻尖,富冽才柔軟的聲音又變硬。
「好痛!」冉英雄捂住鼻子,又哭出聲來,她低著頭,「嗚……美人,我的鼻子被他、被他捏腫了。」
盎冽壓下強迫她抬頭的沖動,口氣惡劣的反駁她不實的指控,「你告訴她,她的鼻子是被她自己哭腫的,不關我的事!」他看著冉英雄,話卻是對著冉美人說。敢不跟他說話?他也不跟她說!
「英雄,富冽說……」
「美人,明明嗚……明明就是他嗚……你跟他說,是他——」
「富冽,英雄說……」
「你告訴她,是誰從昨晚哭到現在哭不停的?鼻子腫一下已經算是客氣了,你問問她,眼楮瞎了沒?」清清亮亮的眼瞳,被她哭成一片霧,紅色的血絲似蔓藤,糾扯著扎刺人,煩!
「英雄,富冽說……」
「美人,你、你告訴他,我的眼楮、眼楮才沒瞎,只是看不清楚,都是他害的嗚……」
「富冽,英雄說……」
「你叫她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叫她哭不停的?」
「英雄,富……」
「嗚……美人你告訴他,就是他……就是他……」她說不清楚,可就是他!
車禍的瞬間,他就嚇進她心里,她以為他死了!結果他不但沒死,還又嚇死人的叫了計程車挾著她回來,然後她就開始不停的被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