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利用他救命,先月兌困再說。
童善善哪里知道,她錯了,而且還錯得離譜。
「成交!」
「你是誰?」讓他的自信給擾亂的都忘了問他的身分,可別是個騙子。童善善亡羊補牢的追問著。
現在才想問他的身分?不會太遲了些?他又笑了,同時也不吝嗇的給答案。
「鬼醫路易。」
沒多久,一行三人,沒任何阻攔的順利離開武田家,消失在太陽底下……
小小的主控室,反常的把武田家的人全聚在一起。
水衣姬不發一語、看著小小的螢幕。
武田靳臉上還帶著傷,滿臉的愧疚,眼光一樣離不開螢光幕。
武田戰,身體站得筆直,面無表情的看著鬼醫路易抱著闖入者進入火龍金院,他的臉,平整的看不出一點情緒上的波動,很難想像,他之前的崩潰。
「她醒了?」水衣姬不信的想再看清楚。這麼多天,她終于醒了。
武田靳閉上眼……是放心。
武田戰還是不語,但是看著螢光幕上的藍色眼瞳,變得晶亮異常,他的眼楮連眨也沒眨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直到童戀雪喊痛,雖然因為她的氣弱讓聲音收得不夠清楚,但是武田戰听見了,他的右手,無意識的握得死緊,怎麼也松不開。
「鬼醫路易願意動手術了。」武田靳難掩欣喜,因為這表示,他犯下的錯,還有彌補的一天。
「但是,他們也要帶走她。」水衣姬開始憂心,這樣的結果,算是好嗎?
武田靳看向始終不發一語的武田戰,承認敗了!這幾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對童戀雪只是管不住的心動,但是武田戰卻是用整個生命來愛童戀雪,比不上啊!他永遠也無法放棄自尊,向那個驕傲的鬼醫路易卑躬屈膝,甚至下跪,然後面對著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就算是為了命在旦夕的童戀雪,武田靳也無法做到。
但是,武田戰做到了。
只是,武田戰會讓他們走嗎?
不可能的,他這麼愛童戀雪,放不了手的。
畫面上傳來模糊不清的聲音,听不清楚童戀雪在說什麼,只能見她失去血色的小嘴兒,不停的開闔著……
「攔住他們。」武田靳以為,要救童戀雪,在火龍金院就可以了,那傲慢小子雖然會催眠術,但是只要合眾人之力,可以擒住他們的。
武田靳沒有認出有數面之緣的童善善。
「讓他們走,不準攔!」武田戰終于開口,卻是如此讓人意外。
水衣姬提得高高的心,能放下了。
「你會後悔!」武田靳不得不開口警告,讓他們一走,武田戰還有機會看見她嗎?
武田靳不以為然。
「這次我不會後悔。讓他們走!母親大人,同時請求你暗中安排,讓他們在最快的時間里回到台灣,謝謝。」他的眼移不開……
暫時、只是暫時,他將失去她!用目光告別,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武田戰,冷靜的讓人看不穿他的任何想法。
第八章
半年後……
童戀雪慌慌張張的跌進門,顫抖的手差一點無法把門鎖上,連著幾次,才能確定門已鎖上,暫時的,她安全了!
她跑向沙發,縮起自己,整個人幾乎是埋了起來,手還掩著口,瞪大了細長的眼,就這樣顫抖喘息,驚恐的瞪著門,仿佛門外有著妖魔鬼怪,就要破門而入似的。
她被嚇壞了!
先是昨天一早醒來,善善的留書出走,讓她慌得開始找爺爺,可一直等到了天黑,她才明白,不單是善善走了,連爺爺都失蹤了!
手里緊握著善善留下的紙條,看著上面潦草的字跡,草草的交代著有事可以找爺爺唯一收入門的弟子——北村星野,但是,她只想要善善,不敢也不想去找從沒見過面的北村星野,善善明明知道的,從半年前起,她莫名的失了一段記憶,也明明知道,她容易莫名的受到驚嚇,為什麼善善還會把她一個人留下?
難道,是善善出事了?
不然善善不可能放她一個人在家,連個去處都沒有交代,只說要她照顧好自己,同時別擔心她,這不像善善,再度看著手中的紙條,那字跡,亂得像是沒有時間再多寫一字,童戀雪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而夜里下的一場雷雨,更是讓她怕得無法入睡。
還記得半年前,當她睜開眼,善善緊抱著她又哭又笑的,在童戀雪都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時,記憶就又開始一片模糊,她只隱約記得,她的背,好背痛、好痛!痛到連她的心都抽痛不止!
那種劇烈的疼痛讓她再次清醒過來,這次沒有善善陪在身旁,而背上不休止的疼痛,讓她下床就著鏡子,想要看清楚,她的背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這麼痛!
多麼不可思議,她看著鏡子,竟然什麼也沒有?除了頸背上有著金紅色的奇怪圖案,其他的就什麼也沒有!但是,她的下背部就是不停的抽疼著,就像那里有著巨大的傷口,而傷口正緩慢的嚙啃著她光滑的背,像是咬進了她的肉、穿透了她的骨,叫她痛徹心肺。
可是,她的背上,居然什麼也沒有!
而頸背上的金紅色奇怪圖案,更是怪異,因為她不記得身上有著這樣的圖記,每每想瞧清楚的多看上一眼,她的頭就開始泛疼,疼形讓她閉上眼,這才發現,只要不看著那奇怪的金紅色圖案,她的頭也就不疼了。
當童善善發現戀雪的頭疼原因後,只皺著眉頭解釋,那是她從個就有的胎記,還問她是不是不記得了?
童戀雪這才發現,她不但是不記得這奇怪的胎記,她還忘了很多事,她的記憶出現斷層,一段讓她怎麼也想不起來的過去,就這麼清楚的讓她知道記憶失了蹤。
害怕,開始緊揪著她的心不放,她慌張的用每一天來尋找那段失去的記憶,但是,不管她怎麼努力,那段失蹤的記憶,就像是曝了光的底片,怎麼也洗不出來。
還好有善善,隨著時間一久,重戀雪開始藏起心底的恐懼,不再逼自己硬要想起那不可能想起的片段記憶,不願再讓善善用擔心的眼光看她,反正那段失去的記憶,並沒有讓她忘了爺爺或是善善,所以她試著讓自己回到斷層記憶之前的生活樣子,除了雷雨天!
每到雷雨天,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她的下背部就會開始抽痛,雷聲一下,疼痛就會加劇,那種痛,讓她覺得心像被人挖去了一角,痛得叫她只能揪著胸口,不停的掉淚,而缺了角的心,像是挖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威脅著想吞噬掉她整個人,逼得她只能驚懼的抱緊被子,睜大驚惶的眼,顫抖的等著雷雨過去。
一晚的驚嚇,逼她下了決定,等天一亮,雷雨一停,就拿起電話,試著聯絡北村星野,她想知道,善善是不是出事了?爺爺又到哪里去了?而能幫她的,就只有北村星野了!
當聯絡上北村星野後,兩人本來約好中午到北村星野指定的餐因踫面;但是才出門沒多久,她就差一點被車子撞倒,而當時她還是在人行道上,要不是剛好有個外國人眼明手快的拉她一把,恐怕她的小命就被撞沒了!
才道了謝,她慌張恐懼的繼續趕往北村星野指定的地點,心底不敢多想剛剛的意外,是不是意外?只知道善善和爺爺一定出事了!這份擔心強壓過心底的恐懼,所以她沒有被嚇得回頭,反而更急著想見到北村星野。
到餐廳時,才十點多,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她選了一張落地窗前的桌子,先點了花茶,安撫自己受到驚嚇的心情,但是,沒多久,在化妝室里,她再次受到攻擊,這次是跟在她後面進來的女人,口里說著她听不懂的日語,手里拿著槍指著她的額頭就在她以為自己再也無法看見善善和爺爺的同時,化妝室的門突然被另一個男人撞開,同時間那女人被撞倒在地,槍也飛月兌出去,那男人動作俐落的撿起地上的槍,直指著地上的女人,然後對著她說句短短的句子,因為听不懂,童戀雪僵在原地,三個人誰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