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氣了?」童戀雪還是遠遠的問著。
「對不起!」他把歉意全都放進這短短的三個字。
武田戰的開口道歉,讓童戀雪心軟,他的聲音听起來真的好後悔。
「為什麼?」昨天晚上他到底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我以為你違背誓言逃走。」再多的說明也無法讓錯誤沒有發生,所以他不打算告訴她。
「我沒有。」重戀雪急急辯解。
「我知道。」可惜太晚了,要是昨天肯听她說算了。
「你氣我逃走,讓手術無法進行?」她像是那種見死不救的壞人嗎?
童戀雪有一點默生氣。
「不是。」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要把話說清楚。
「不是?」她真的迷糊了,他為的不是手術?那為的是什麼?
「我愛你。」武田戰試著表達自己復雜的情緒,「原本,我在乎的是手術。但是,這些天看著你、陪著你,手術變得不再重要了!我一心只想著要怎樣才能把你綁在我身邊,就連晚上睡覺,都擔心你會突然消失,怕你會像突然出現在我眼前般的突然不見。戀雪,我愛上你了!不能失去你。」武田戰的聲音明顯的透著無力。
「我一直知道你想家,在這里、語言的問題、生活習慣的不同、文化的差異,讓你很不能適應,這些我都明白。但是你明白我的心嗎?找從不討好人,尤其是女人,只有你,我努力的用盡方法詞討好你,想要你盡快適應,想要你快樂,而我最想要的是,你愛我!」
原來他都知道,她真的想家。
其實,他的付出不是沒有回報,這樣的深情,無法拒絕,也拒絕不了,她也不由自主的動了心,只是他的陰晴不定,讓膽小的她不敢表明。
「別怕我好嗎?」武田戰現在只想把她的畏懼去除,隔著恐懼,他無法接近她,「對愛情,我還是生手,你不能因為一次的錯誤,就判我死刑,戀雪,別對我這麼殘忍,除非你看著我的眼楮告訴我,你對我一點都沒有動心,那麼,我會強迫自己學著死心。」這是謊言。武田戰知道,他賭的是她的膽小和心軟,她不敢拒絕的。為了能留住她,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我……」
「原諒我,好嗎?」武田戰故意扯動雙手,讓手傷吸引她的目光。
武田戰成功了!單純的童戀雪,就是無力招架他的故意。
「你受傷了?」她爬回床頭,看清楚他和著血的雙手。他乘勢一扯動,又讓新血冒出,「你別動,快叫人來啊。」
終于,她還是親近過來,武田戰的心,稍稍松了下來。
「只有你的原諒,才能解開這一夜的懲處,鑰匙在枕頭下,由你決定。」
童戀雪沒了進一步的動作,低頭不語。
武田戰不敢催促,只能等。
要原諒他嗎?其實地也不是故意的,對不對?
何況他都開口道歉了,又讓自己銬了一夜,
連手傷都沒有處理,好可憐,他又是病人,再這樣銬下去,他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可是就這麼原諒他,好嗎?童戀雪又不確定了。
他的愛,沒有包括信任,從頭到現在,他只管自己愛人家,都沒有問一下,人家要不要給他愛?都不听她說,也不問問她的意見,這麼容易原諒他,他不就更能就著她的心動為所欲為?
何況,她還有一點點的生氣,氣他的不信任!
「我不想打開手銬。」童懲雪不敢看他的表情。
「能告訴我,要怎麼仿,你才肯原諒我?」武田戰的聲音配合她的音量,降得小聲。
童戀雪不語。
「銬我十天?半個月?一年?」武田戰提供她刑期,知她不忍心的。
「送我回台灣。」
「休想!」一警覺到語氣的嚴厲,武田戰馬上調整語氣,「我是說,我們現在談的是你想銬我多久,其他的,我們再慢慢商量,好嗎?」
「嗯。」他的嚴厲拒絕,竟讓戀雪不覺得難過,甚至于還有著很多的心喜,「那……可是我有一點生氣!」她靠得更近,想讓他听清楚。
「隨你高興怎麼做,要珠寶新衣服?房子?還是旅行?隨便你,只要不離開我,我都答應。」看來,這次的誤會得以煙消雲散了,武田戰的心情開始轉好,只要她開口,他會把世界都送給她。
「你是說,只要我高興,怎麼都可以?」童戀雪懷疑的問。
「除了送你回台灣。」他把唯一的例外挑明。
「不管我怎樣做,你都不能生氣,你保證?」她的心開始跳得飛快,可以嗎?她真的可以嗎?
從有記憶起,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被突然的聲音嚇到,爺爺總說是她那沒良心的爹娘,不但把她給故意忘在洋鬼子的廟們口,還狼心狗肺的忘了順道生個瞻給她,讓她成了個美麗的殘障,淨是讓人嚇著玩。
爺爺還說,這輩子只要有人肯心甘情願的、無怨無尤的,讓她這個美麗的殘障給任意欺侮,要她絕對要巴著這傻子不放,而如果戀雪能把對方嚇得屁滾尿流,那別說是巴著了,纏也要纏死他,不擇手段,不計代價,絕不放過!
爺爺說的這些,她哪里懂,她只知道,她一直一直以來,有個夢想,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夢想——就是勇敢地、狠狠地欺侮那種拳頭比她大、聲音比她大、樣樣比她強的狠角色,當然,這狠角色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有哀嚎的份,這個夢想,她一直藏在心底,沒讓任何人知道。
可他現在說,只要她高興,怎麼樣都可以?這是多大的誘惑,沒想到夢想也有實現的一天……
有可能嗎?
「你發誓,不論任何情況,都不能再銬住我,否則……否則……」
「我武田戰以天皇起誓,如果我再銬住童戀雪,就罰我失去你。」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他篤定的想。
童戀雪望著他嚴肅的臉半晌,這才下定決心。
「保證不生氣?」
「不生氣,說吧,你要什麼?」
「我要……」童戀雪爬上地平躺的身子,端坐在他的下月復部上,把上身往前傾,接著兩臂往前伸,手一張,死命的掐住他的兩頰往外拉,「欺侮死你!」
不是要珠寶、不是要華屋,她什麼都不要,居然只要掐他?
武田戰先是驚愕的任她在臉上又掐又捏的,她臉上的認真,讓他回過神來。
難怪他會對她深深著迷。他的戀雪是這麼的與眾不同、獨一無二,再也沒有人,沒有人可以讓他傾心,除了她,唯一的——童戀雪。
他笑了?
童戀雪才剛玩上癮,他的笑,卻讓她的膽小又冒出頭,她的手指僵在他臉上。
奇怪!他的兩頰,明明又紅又腫肯定痛死了,為什麼他還笑得出來?
「說好不生氣的。」雖然他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她這是怕怕的把下半身悄悄的往下挪移……
「我沒……生氣!」現在他笑不出來了。
愈僵,看起來愈像是生氣的樣子!
童戀雪害怕的把下半身又往後挪移,他的神色看來很嚇人,現在放開他?她的膽子是小,可那不表示她智商也低,他一臉想吃人的駭人模樣,笨蛋才會听話的把他解開。
何況,她才剛剛得償夙願,還沒捏過癮,哪能放過這大好機會?一輩子才一次耶!
她不以為她這輩子還會有這樣的好運氣,說什麼也舍不得這麼快就結束。
不放心的把小屁屁又往上移,她整個人貼趴在武田戰熾熱的身子上,專心的檢視著銬住他的手銬,她擔心的問︰「這手銬牢靠嗎?」想想又不對,「真的銬得住你?會不會你一氣之下就掙開了?」以他的高壯來看,不無可能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