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濃濃的遺憾,他遞給應小渝一個股勵的眼神說,「好,霹靂抓猴隊,出發!」
「啊——你好軟……嗯嗯嗯……」
「嗯呀!你好壞呀,不要這樣啦!」
「你不就是討厭我的壞……來嘛!再親一個。」
「討厭……啊啊啊……」
「怎麼樣?是不是他的聲音!」兩人的耳朵貼在501的房門上。
「好像不是阿達的聲音沒這麼細。」應小渝搖頭。
「可是,男女在中的聲音是會比較尖、比較細的。」祈拓煞有其事地說道。
「真的嗎?」應小渝認真地再貼回門板。
「阿德、討厭……啊啊啊,不要……」
「阿美,好、好棒,我要出來……了。」
答案是阿德與阿美。
門外的兩人羞紅著臉,移到502門口。
「……求求你……呀喝……不、不要……」
「……」
「啊!救、救命……」
「……」
「好痛、親愛的……我不要了……」
502的房門口一直都沒有男人發出聲音,都是女人的求饒聲,所以應小渝列502為頭號嫌犯。
再來繞了一個轉彎,來到503沖水的聲音讓他們倆人知道里面的人還在洗澡,還沒做……先記下來,待會兒再蜇回來。
504……
「嗯嗯嗯……」是男人的申吟聲。
「怎麼會這樣?」應小渝回過頭來,一臉納悶的面對祈拓。
祈拓的臉上閃過一絲赧色,尷尬地不知如何回答她。
「嗯、好舒服……」還是男聲。
「該不會是兩個男的吧?」應小渝正有這個猜測。
「不、不是。還在‘前戲’吧!」
「你是說他們還在對方的階段,還沒做?」阿達他們進來這麼久,怎可能還沒做。除非……這是第二回合?她想到這里,心又是一陣刺痛。
「大、大概吧?!」祈拓並不十分確定,但可以確定是,那男性的申吟是因何而來。
「你不要不懂裝懂喔!」應小渝一個警告,此時,房內加入了女性聲音,「啊——唔唔——」
「做了做了!」
兩人興奮跳起,差點兒來個GIVEMEFIVE!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赫?!一道高大的黑影壓向他們的頭頂,兩人像瑟縮的小老鼠。
「沒、沒有。」
「我都看到了還說沒有。跟我下去。」保鑣兼服務生一喝令,毫不留情地推著兩人往電梯方向去。
偵察未果,兩人相視,無奈的露出一抹牽強的笑。
「回來啦!」蕭淑萍將視線由電視機前移到應小渝身上。
「哈啾……」
「怎麼淋濕了,你沒帶傘?」傅敏慈關心道。
「只淋了一點,我先去洗澡。」祈拓還算有風度,在收到一張罰單和警告信之後還送她回家。
只是沒有好臉色就是了。
「對了,阿達剛剛找你。」
「阿達?!」她腳步頓任,剛才她就是追他,他也看到自己了?!所以才會打電話來解釋嗎?她疑心道。
「是啊!這麼多天沒找,也該是時候了。」傅敏慈說道。
「他有說什麼事嗎?」原來他也離開了賓館。
「沒耶,他怎麼可能跟我說,他又不是跟我談戀愛!你自己打電話問他不就行了。」
「敏慈、淑萍,其實我剛剛在路上有看到他。」
「咦?!你沒跟他打招呼!」
應小渝搖頭,「我看到他跟一個女人上計程車走了。」
「真的?」蕭淑萍兩眼暴凸,等著應小渝大爆內幕。
阿達真敢,這麼龐大的刑具若要找他算賬,他鐵定沒命!還敢以身試法?!
「說不定他只是送她回家,這年頭男人保護女的一起上計程車,很正常啊!」傅敏慈很單純的想到這個可能。
「還有,我查出他去了賓館。」
她是反應差了點,但女人敏感的本能還是具備的。尤其,這件事不單只是她一人所見,祈拓也知道了。
「賓館?哇,你這下慘了,阿達另結新歡了?!難怪這麼久沒連絡。」蕭淑萍怪叫。
「淑萍,你少說兩句。」傅敏慈制止道。
「沒關系啦!淑萍說的也沒錯,我這麼胖,誰會喜歡我,阿達會另結新歡也是很合理。」真那麼釋懷,就不會追去賓館了,她沒告訴她們後續發展。她與祈拓在賓館偷听,那婬穢的聲浪與言詞還停留在她的耳邊,既新鮮又刺激,至少,她不曾听任何人對她說過,或她對別人這麼說過……
「小魚,我們只是開玩笑,真正的情形你還是跟阿達問清楚,在這里推測也沒有用是吧?」
「我知道。我等會兒打電話給他。」應小渝轉身回房,還需要問嗎?事實明擺在眼前,阿達變心了、她是身材太差了,還有……
「敏慈,我說小魚怪怪的,該不會是受到刺激了吧?」蕭淑萍對著她的背影說道。
「可能吧?!跟阿達在一起那麼久了,發生這種事不難過才怪。我看這幾天你就少說幾句,別刺激她了,要是她去找阿達拼命,她不必拍廣告也可以上電視了。」
「說的也是。」蕭淑萍完全同意。
祈拓才回到家,電話就響了。
彼不得一身濕,他走進客廳,看了來電顯示才將電話接起,是柳昊升。
「喂?」
(阿拓,是我。你才下班?)
「嗯,剛到。」
(要不要出來喝酒?)
「不要,我累死了,剛才被開一張罰單……」祈拓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你們又搭上了?可真有緣啊!)柳昊升以為他們沒指望了,遂死心不再湊合,沒想到他們沒了他,過得似乎還不錯哩!
「那是因為工作、工作,懂嗎?別想太多了。我跟她……」不可能的,他本來要說這句,但不知怎地,停頓下來沒繼續往下說。
其實他心里清楚,經過了方才,兩人似乎不一樣了。他的感受益發明顯起來。
(你跟她怎樣啊?)柳昊升的聲音听來頗有興趣。(你們不是一見面就互躲對方嗎?怎麼你最近不覺得她怪啦!)
「我跟她在一起沒有好事發生,你說我怎麼可能跟大烏鴉在一起。」阿升的確提醒了他,他最近好像不曾再打噴嚏。
還是認識愈久,他的感官遲鈍的愈厲害?
(說不定你對她來說,才是大烏鴉。)
「去你的,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洗澡。」
(那我明天去找你。)
「來干嘛?」動機可疑,祈拓不得不防。
他不知道那其實是他討厭听到她喚他「柳大哥」,而產生的排斥感。
(我沒事啊!去查查你的進度,你可別忘了公司我也有份。)
「隨便你。」
放下電話,他走進淋浴室。
拿起毛巾和衣服的時候,他突然想到阿升的話,她說不定才覺得他是大烏鴉。
畢竟她當眾出糗的時候,都給他撞見。
會不會是他克她呢?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益發覺得興奮,勝利的甜蜜滋味讓他笑開了眉,他克她哩……那表示,他贏了——
他終于贏了……
但是,他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
不知道是誰說過的,在愛情的世界里,贏了不一定真的贏,有時贏了也是輸。他擔心自己輸了更多……
不會的。
揮揮頭,他搖開這個想法。突地想到,她剛才真是追她的愛人?雖然她一個字都沒有說,但他不相信自己會情錯。尤其她又是這麼急切、如此地不顧形象……要他開車跟蹤和進入賓館?!
最典型的戲碼,幾乎每個人一生都要來過這麼一場……更正,是有被抓到的才算,沒被抓到的「幽靈人口」恐怕更多。
倘若是這樣,他同情她。
可剛剛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又沒有哭、也沒有大吵大鬧……
他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到,剛才是他先擺臉色給她看的,她哪還能又哭又鬧又上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