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等他成功,他雙親老早在獄中畏罪自殺而身亡。
而那個名為祈休北的組織中人身分不低,當時正式接掌首腦位置不久,看上章煌堅決難以動搖的意志力量,決定栽培他。
失去雙親的章煌,雖然有親戚願意收養,但好強的他不願寄人籬下,有經過這件事,他立志成為不凡人士,以期為背著惡名死去的雙親爭口氣。
接受訓練後,他才知道,楔而不舍是自己唯一的才能,他咬牙接受各式嚴酷訓練,私下比別人努力千百倍,好不容易才超越體能極限,練就一身好功夫。
但他始終不願加入組織,成為祈休北的接班人。父母的事是主要原因,他一直相信有內幕,且祈休北明知他父母沒犯那麼多重罪卻也莫可奈何,身為組織龍頭,面臨各種人情壓力時,也有不得不妥脅的時候。不只是祈休北的組織,其他以正派著稱的組織亦然,都有腐敗、不可告人的一幕。
與其加入組織,由組織斷定世事的是非善惡,他寧可保留控制權,想做的事、該做的事都由自己決定。
比起一些虛浮的情話,章煌敘述身世時的模樣反而更令她心動……
門鈴聲響,喚回蕭曉乃思緒,她不疑有他的去開門。
地上有一盒蛋糕。
她拿起蛋糕,看看外頭,沒有人影,關上門,看著手上的東西,莫名章煌又想玩什麼把戲。
忽地,有人在外頭以鑰匙開鎖,蕭曉乃眼瞳閃過一道光,唇角抿出淺笑,側身躲在牆邊。
等門一開,她以騰空的的出擊,「你又想怎——」拳頭和話語一起緊急停住。來人不是章煌。
是一名看起來比蕭曉乃年輕一些的女孩,五官姣好、打扮時髦,眉眼流轉間盡是嬌縱氣息,不過還不至于惹人反感。她怎麼會有這棟房的大門鑰匙?
被打量的同時,祈以卉亦好好地將蕭曉乃從頭看到尾,心里有個底後,環視屋內,問︰「章煌呢?」
「你是?」蕭曉乃暗自揣想這名女子和章煌的關系。這些日子沉溺于與章煌的愛戀時,忽略掉的某種不安,不由在她心中開始悸動。
祈以卉側頭,眼球轉了轉,「章煌的老婆,你信不信?」待蕭曉乃一震,馬上又說︰「騙你的,是情婦。」她將門板推到牆邊,跨入屋內,又強調一次,「情婦!」
「小以!」章煌步入小庭院,看到門前祈以卉的背影,馬上跑過來,「你比我以為的還早回……」見著祈以卉身前的蕭曉乃,不覺噤口。
祈以卉握住蕭曉乃的手,像是親切地打招呼,實際上是附在她耳畔道︰「騙你的。我只是他玩弄過的女人,嗚………」
離開蕭曉乃,她立刻回身,抱住章煌;低語︰「你以為我會輕易被你攔截?」
懊死的,一定是謝危從中搞鬼。章煌像大哥哥一樣微笑著,拍拍她的背,用只有她听得見的聲音說︰「不敢說輕易,對手是你怎能不花點心思?」放開她,他走向蕭曉乃,若無其事地,「有蛋糕?好窩心哦!」
「花點心思?」祈以卉突然以想造成天下大亂的語高字正腔圓地大聲說︰「又要動手腳、耍手段了吧?」她到蕭曉乃的身旁,睨著曉乃道︰「你是他新的女朋友?以我過來人的身分,只有一句話告訴你——嗯……咿呀咿……」她的嘴猛然被捂住,她嗔怒地用手肘頂章煌。
章煌抱著她往樓梯口去,一邊同蕭曉乃道︰「她是這棟房名義上的主人,我和她有點心結待解開,你在樓下等我們一下,一下下就好。」
蕭曉乃看著兩人走上階梯,突然不了解自己為什麼杵在那里。他們剛剛耳語些什麼?她有種被蒙在鼓里、隔絕在外的感覺。那女孩究竟和章煌什麼關系?有心結?什麼心結?
「名義上?」兩人攀上二樓,祈以卉清脆的聲音飄了下來,想她是扳開了章煌捂她口鼻的手掌,「就像我名義上是你未婚妻、是你未來小孩的媽,實際上你卻一點都不想負責任一樣的意思嗎?」
又是未婚妻、又是老婆、又是情婦、又是被玩弄過的女人……那女孩說話口吻帶著諷意,听不出哪些詞句可信。但她有心挑撥蕭曉乃和章煌的感情是不爭的事實。
蕭曉乃腦中一片空白,背脊斷斷續續地發冷,低頭看看手上的蛋糕,茫茫然地走向廚房。
而二樓,章煌進入睡房,放開不斷扭掙扎的祈以卉。
祈以卉抹抹臉,甩手,遠離他。
「小以。」章煌求和地,喚她的昵稱。
「哼!」祈以卉驕傲地甩頭不理。
「別搗亂。」章煌向她走近,「她對我很重要。」
祈以卉沒有立刻回話,頓了一下,才懶懶的、不太甘願地,「哦,世界大同啦?」
「我是認真的。」章煌停在她身側。
「當初我說過我的事你們別管,你們不也都當成耳邊風?」祈以卉瞪他,皺起的眉宇有濃重的怨怒。
章煌很無奈,「你要我說風次?那個男的……」
「把我的初戀還給我!」
祈以卉冷不防出招,揮拳又踢腳的!章煌閃過之後,只守不攻,陪她玩了一分半鐘,抓住她手腕,扭扣在她腰後制住她。
祈以卉掙扎不開,喘著氣,「我說過我有仇必報。」
章煌聞言,放開她,扳過她的身子,「你打我好不好?打到你高興為止。小以,曉乃開不得玩笑。」
「而我就得任你們開玩笑?」莫名其妙跑出來充當人家未婚夫,不僅恐嚇還外加用手槍打跑對方。
「那是你爸叫我們——」
「所以我已經跟他斷絕關系了!」她當然知道是老爸搞的鬼,老是要把她和這家伙送作堆,真是老頑固!
章煌點點頭,「你也跟我斷絕關系好不好?」這個方法很不錯。
「好,」祈以卉答應得很干脆,捏他臉頰,「等我先讓你和那個曉乃姊姊斷絕關系之後哦,再……」
「小以……」章煌駝著背,可憐兮兮的,眼中還有淚光閃動。
祈以卉不為所動,還拍他臉頰,「章煌哥哥,你積了這麼多孽障,需要好好修理一下,你知道嗎?」
「小以——」連下唇也開始顫抖。
祈以卉叉著腰,「你不能做壞事,也不能多管別人閑事,否則報應什麼時候來,沒有人知道——這些話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告訴過你了,對不對?」
「對。我也反省餅了,我何必在乎你很可能在十六歲時感情就受創,同時被騙失身,再被綁架、拍果照,公開在全球媒體上,然後你爸爸為了趕去救你的途中,被宰了,接著你……」
「你扯夠了沒?神經病!」祈以卉紅著臉罵,這麼變態的情節虧他想得出!
「我不听你爸的話去攆走那家伙,這些事都有可能會發生的!」祈以卉是龐大組織首腦祈休北的寶貝女兒,想整垮祈休北的人不免都地動腦筋到她身上。這女娃兒不愛人管,幫她解危她還會生氣,甚至記恨一輩子。
「很好,我就是饒不了你把我看得那麼扁!」她冷不防抱住章煌,偷偷在他衣襟印上唇印。「經得起考驗的愛情才是真正的愛情——這是當初你教我的。現在,讓我們一起來考驗你的愛情吧。」她拉他的手要下樓。
「好,但是必須先考驗你的功力進步多少。」軟的不行,他只好來硬的了!
他不知從何拿出細繩,快速地縛住她雙手!
「你!」
拉張椅子到書房正中央,將她綁在上頭,手腳都定住!
「章煌!你……」
連她的嘴巴也要用布掩綁。
她動彈不得,只能用銳利、氣憤的目光砍殺他,不停悶喊、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