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真麻煩!」男子模索不到解開和服的訣竅。「這玩意兒的開口在哪里?」
「白痴,哪需要那麼多禮?」另一個家伙一手覆在紗紗衣襟上,另一手拿出刀刃,「用扒的、用割的,不信扯不開這些布!」
「不可以!」高村紗紗不禁心慌。「呃……你們弄得人家好不舒服……先……」
「操!」男子摑偏她的臉。「賤人,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放心,不管環境多艱難我們都能搞,而且愈奇怪的姿勢我們搞得愈爽!」
居然在他的面前打她……時庭凌人滿腔怒火幾乎熔掉縛身鐵鏈,但他終究動不了……
「不……」三人腥臭的氣味同時罩住她,紗紗覺得難受……
突地,門被喘開,三人轉過頭,還看不清來人是誰便被開槍擊倒。
是大石憲,他連開三槍擊斷鐵鏈,時庭凌人掙開鏈子,「你怎麼知道?」
大石憲同樣擊斷捆住斑村紗紗的鐵鏈。「我發現威瑪•格特曼加派人馬來這里,便覺得這場宴會有問題;打電話通知你卻打不通,我猜想出了事,馬上趕過來。」
時庭凌人拿回被丟在角落的手槍,將紗紗的手提報交給她。「你看,我一個手下,使抵得過你哥哥。」
斑村紗紗努力用袖子抹去那些人留在她臉上、脖子上的惡臭。「你再這樣,我要開始討厭你了。」
「你這句話真令我高興,因為可見你以前對我是百分百的好感!」他舉起槍,對準地上的人,他說過要打爛他們手。
「別浪費子彈!」高村紗紗制止他。「我們分頭行事。」她急著找老女乃女乃及高村是州。
「喂!」回來,他答應她分頭行事了嗎?可惡!
斑村是州躺在床上,兩手被平綁在床頭。森澤百合子跨坐在他身上。
「高村先生……」她低吟。一一解開他襯衫鈕扣,饑渴地撫模他胸膛,並以指甲刮弄他的肌膚。
斑村是州不回應不反抗,瞥見通話器在她腿旁……他轉動手腕,繩索逐漸松弛。
森澤百合子扯松衣襟,隱隱浮現,她俯身,親吻他的唇,他別開臉,她婬笑,伸舌從他的臉頰、脖子一路舌忝下來。「您是百台子的了……」
真是惡心,比看到黏稠納豆的感覺還惡心。高村是州憑藉急于推開她的念頭,用力掙開繩索,狠狠將她推落床,並砸爛那只通話器。
森澤百合子撞上左邊的牆,掛在牆上的東西受到沖擊,掉下幾樣。高村是州無暇顧及她有否受傷,跳下床,走向門口。
當他思索如何對付帶槍守在門外的家伙,突然听見槍響。
門被拍開,時庭凌人沖進來。看到衣衫不整的他時,帶著戾氣的面容轉為嘲弄,但機警的他瞧見牆邊的森澤百合子舉起獵槍——
「小心!」他拉開高村是州避開第一槍,但第二槍擊中他大腿,他顛了一下,連發三四槍擊落她手上的獵槍。
有兩槍差點打中她的手……森擇百合子嚇得全身瑟縮成一團,再無勇氣攻擊。
斑村是州上前抓起她,她可以成為非常有力的人質。
森澤百合子發抖,喃道︰「不能怪百合子……百合子得不到的東西別想完整留在世上……百合子……」
「閉嘴!」高村是州將她押到時庭凌人身前,蹙眉道︰「我自己躲得過。」
時庭凌人壓住傷口,但鮮血仍不斷涌出。「算我雞婆,侮辱了你的能力,可以嗎?」
「你還能走嗎?」
「瘸不了!」時庭凌人拖著受傷的腿移向門口。
步出森澤百台子的房間,高村紗紗、大石憲向他們跑來。
「你怎麼了?」
兩人同時向他伸出手,他選擇高村紗紗。
「你是故意的。」高村是州瞪著他攀在紗紗肩膀上的手。
時庭凌人發白的唇一揚,「幸好不需要我暗示你,你便發現了。」
「你!」可惡,僅管如此,高村是州還是覺得感謝、覺得歉疚。
「你們別吵!」高村紗紗請大石憲扶住時庭凌人另一邊。「到處都找不到女乃女乃。」
「森澤龍一為了預防萬一,可能劫走她後馬上將她帶離這里。」大石憲說道。「凌人受傷,我必須立刻帶他走;你們手上有人質,可以光明正大地從大門口出去。」
三人都同意這麼辦。走到樓梯口後,雙方分道而行。
「紗紗,你會來探望我吧?」由大石憲挽著走開,時庭凌人回過頭,扭曲眉眼裝可憐。
「嗯。」高村紗紗點頭答應。
「我也會去。」高村是州道。不隨時防著那狡詐的狐狸不行。
時庭凌人可沒說歡迎他也來。「大忙人,你抽不出空的。再說,看到你,傷口會加速惡化。」
斑村是州理好衣衫,押著森澤百合子,與高村紗紗一起下至一樓的宴會廳。此時宴會即將結束,森澤龍一正逐一送走賓客。
三人走到他面前,高村是州道︰「令媛堅持送行。真不好意思。」
森澤龍一因微醺而發紅的臉色霎時發青。他的女兒淚眼婆娑、好不委屈地向他求救。
森澤龍一強自鎮定,以一貫的朗笑說道︰「哪里,老夫人難得想留宿敝宅,我們必會好好照顧。」
斑村是州點頭,「那就麻煩森澤先生了。」
第八章
斑村紗紗來到時庭凌人在東京獨居的高級公寓。
時庭凌人自己開門,「你一個人來?」
「只有我一個人來讓你感到很失望?」
他沒有拿拐杖,修長結實的雙腿藏在休閑褲子,看不出傷口狀況;不過他氣色很好,若非走起路來微跛,不會發覺他有腿傷;可見除了醫師醫術精湛,他本身的愈合能力也很驚人。
斑村紗紗隨他走到客廳。
他旋身坐在沙發椅上,手輕撫因他擅自走動而發酸的傷處。「不怕我吃了你?」
斑村紗紗噙著微笑,欣賞他屋內擺設。「你受傷了。」
時庭凌人單邊肩膀很不以為然地聳了一下,千萬別以為男人受了傷便毫無侵略能力。「吃只需要動用到嘴巴。」
「是啊,你想吃了我,不過是用嘴巴說說而已。」高村紗紗轉了一圈,了解房屋格局,時庭凌人沒有馬上回話,她看向他。
他沉默為的是等待與她眸光相對。他隱藏著邪惡魅力的目光緊緊纏著她,用會顫動人心的低啞嗓音說︰「不要激我。」
斑村紗紗垂睫,笑道︰「黑界之王是個用激將法便搞得定的人?」這種情況下,尋常人早受他魅惑,但她的神態依舊自然灑月兌。
對于她的嘲諷他不以為忤。他抬手指示廚房方向,「想喝什麼你自己動手。」
他眯起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一點也不懂得掩飾佔有她的。男人是靠本能生存的動物,他不否認。今日她的出現,他的本能便告訴他……他要她……!不過能不能如願,他沒有把握。他不想勉強她。
「你可以喝啤酒嗎?」高村紗紗轉進廚房前問他。
他沒什麼興趣地搖頭,「啤酒亂不了性。」現在除了她,他什麼東西都不想吃。
「別告訴我你知道喝什麼酒才亂得了性,也別告訴我你曾有喝酒亂性的經驗,更別告訴我你今天正想這麼做。」一口氣說完,她進去廚房。
她在暗示他不能怎麼做?時庭凌人靠著椅背,表情曖昧地思索著。是指不能藉著酒意將她誘拐上門,還是指今天想都別想踫她一根手指頭?他喜歡前者。喝醉酒才敢踫自己想要的女人未免太沒膽量又太小人,他才不會那麼做!不過……唔……這方法留著,逼不得已的時候還是可以拿出來用……
遲遲不見她出來,時庭凌人站起,走到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