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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得太難 第3頁

作者︰沈曼奴

面對母親責難的臉色,藍晴依不悅地吐吐舌頭,「閻鵬和爸的能力相差不遠,才使得兩家公司對立至令。如果閻琮修那麼厲害,弟弟接手公司以後,有能力穩住現況,並且和閻淙修一較長短嗎?倒不如趁公司還沒倒前拱手讓人……」

「依依!」藍父斥責她不許再胡言亂語。

藍晴依不甘願地住了口,反正父母親的態勢,明顯要地嫁給一個沒見過面的人,她的未來居然就在父親的面子與公司的前途里給犧牲掉了!

不!她怎能就此接受如此可笑的契約!自小,她雖非百依百順的乖女兒,但也絕不是叛逆不羈的任性女孩呀!他們怎能草率地將她嫁出藍家門呢?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參加婚禮的!鮑司倒了也好、沒有地方住了也好,這件事我絕對不會依你們的!」藍晴依站起身,大步走大門。

「你不嫁不行!」藍父冷酷地開口。」你的證件、護照等等,我都教你母親收起來了,你哪兒也去不了!」

「爸,」藍晴依不可置信地叫出聲來。現在的藍鈺清根本不將她當是他的女兒!

「依依,不要怪你爸……」藍母著急地想緩和僵硬的氣氛,她知道這對父女一拗起來,什麼狠話都說得出。

「隨便你們怎麼辦!反正我絕對不嫁!如果你們真看我這麼不順眼,大可以和我斷絕關系!」

「依依!」

屋內的兩人同時喚女兒的名,但藍晴依話」說完,立即用力地甩上門,離開屋子。

「都是你,你就不能好好地和她解釋嗎?」藍母無法接受藍晴依要與她斷絕母女關系的銳利言辭。雖然在家產上,以交給藍培浩為唯一考慮,但她對藍晴依的愛絕不會少些。

「還說我!」藍鈺清這時氣也升了上來。依依可說是遺傳了他的拗脾氣,一吵起來,誰也不表後退一步!他忍不住把氣出在妻子身上。「當時若不是你和閻鵬他老婆鬧著要結成親家,還會有這些事發生嗎?」

「是、是,都怪我!」藍母懂得把錯攬在自己身上,藍鈺清自然也會想起他不對的地方。」只是,難道沒有辦法撤回這契約嗎?我也不舍得就這麼把依依嫁掉哪!」

「不嫁也不行了!你不曉得,那個背信忘義的家伙,巴不得我在他面前低頭!」藍鈺清深吸了口氣,「難不成你想將公司送給他?」

「這當然也不行啊!可是……」

「沒什麼可是了!就算是綁,也得把依依綁進教堂里去行禮!」

藍母看著意志堅定的藍父,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只希望藍晴依能懂事些,想通父母親也是有苦衷的。

***

閻鵬與妻子蕭明蓉將正要出門的兒子喚住,卻懾于兒子冷漠的態度,而不知從何開口。

閻琮修轉身坐于淡灰色絨布沙發上,交疊的雙腳上擱著隨手拿起的財經雜志。他輕抿著唇,自在地翻閱著雜志,頭抬也未抬地說道︰」我半個小時後和日揚有約。」

他的聲音是會令人心弦震動的那種,界于男中音與男高音之間,嗓音中帶著濃郁的貴族氣質,卻不會顯得造作。

他的五官並不是以堅毅的線條刻畫而成,而是帶著柔和幽美,略偏中性化的迷人——

但絕不是充斥著脂粉味的那種。

他的身材頑長,但不壯碩。穿著正式西裝時,散發著令人欣羨的自信;換上白襯衫、牛仔褲時也能飛揚帥氣。

據說他笑起來時,會舊人心神。講「據說」是因為很少人看過他釋懷、開心地笑。連勉強稱得上是他的摯友的黎日揚,最多也只看過他幾次微抿雙層的「假笑」;雖然不是出自真心,但「據說」也能迷死人!

偶爾得意時,他會漾起「冷笑」,也就是牽起單邊嘴角的那種笑容,不過倒也不會露出邪氣來。而他的眼神,在商場以外的場合,並不會令人覺得銳利,卻也找不到柔和。而當他定楮地看著人時,若對方未有任何心理準備,恐將炫惑于那一雙深不可測的黑褐眼眸中。

所以,閻琮修的外表,並非以出色、俊美……任何優異的形容詞就能形容的。他長得比每個少女夢中的白馬王子還要完美、還更迷人!

但是,初見閻琮修時,最先受其撼動的卻是他的氣勢,他冷漠、俊酷得不可親近,即使背得再熟的台詞,一觸及他令人畏縮的傲氣也會變得口吃;連他的雙親在他的面前也無法自在地暢其所言。

「那個……」經過一陣互相推諉的視線,閻父不得不率先開口︰「琮修,在公司即將建成的名廈別墅里,爸爸留了一戶在你的名下……」

「我知道。」閻琮修目光停留在雜志內容上,淡淡地應著。他不但知道,還親自到過現場勘察;前不久甚至令設計師敲掉原先建成的隔局,依他的構想重新裝潢。

「我和你爸爸是想,既然你想搬出去,就等這楝別墅建好時再搬。」閻母溫柔地說著。

「可以。」閻琮修微微地點了頭。

「還有,秋嫂幫我們介紹了一個幫佣,他們叫她啞嬸,雖然不會說話,但听說做事十分勤快俐落,你如果搬過去那里,就讓她去幫你。」兩老先挑無關緊要的事情講,一步步往重要話題接近。

「不需要!」閻琮修合上雜志,「就我一個人住,不需要請佣人。每隔一段時間,雇清潔公司來整理就可以了。」

閻琮修的話,在別有用心的雙親听來,有雙重拒絕的意味。

「其實,那個……」閻母雙手交疊,眼光瞟向閻父,不知從何進入主題。

「琮修,你听爸說……」閻父坐正身子。

「不用拿了。」閻琮修制止閻父右手探進西裝暗袋里拿文件的動作。「契約書的內容我全都知道。」

「你知道?」閻父、閻母表情同時愕然。

「還有一個月契約便要到期了吧!我可以告訴你們,在這一個月內,我不會結婚!」

「琮修!」閻母喚住他。」難道你真的有自己的女朋友了?我听日揚說,有個叫倪欣欣的女孩子,好像和你走得很近?」

閻琮修的眼中迅速地閃過不悅。「我沒有女朋友!」馬上起步要走。

「等一下!」閻父嚴肅地制止他離開。「既然你知道契約的內容,難道不怕公司真的變成他人的產業?」

閻琮修緩緩回過身,表情里絲毫找不到一點與至親相對的親切感。他冷淡地開口︰「即使沒有閻氏集團,我還是有辦法創立出自己的事業!」

看著兒子如陌生人般毫不留戀地離開,閻母忍不住埋怨道︰「都是你!小小年紀就把他一個人丟在國外,連他怎麼變得這麼冷漠無情都無法知道!」

「我把他送去國外訓練,還不是為了他好?你看他經營公司的方法就知道我沒做錯!」

閻琮修國小畢業後,便被送出國。國中、高中的課程在日本修成,大學四年赴美就讀;畢業後兩年內,在德、法、英修得包括語言、企管、貿易等三個碩士學位;二十五歲歸國,二十七歲握有閻氏集團的實權;一年內獨特的組織方式迅速揚名商業界。

閻琮修四年前回國後,閻母並未察覺有任何異樣。對于閻琮修的沉默寡言,雙親都認為他是因為急于在工作上求得表現,而給予自己強大的壓力。

真正驚于閻琮修的改變,是在他掌權後的這一年內。他為人極端的冷漠,甚至可稱為無情;不僅如此,在他的行事作風上只能以狠辣二字來形容。為了自己的發展,他不惜搞垮敵對公司;即使今日互稱盟友,明天他也能翻臉不認人,扯出對方的尾巴,狠狠地甩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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