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性的吞咽,文瞳任那熱燙燙的液體通過口腔、滑進食道,濕潤的小舌里全是他的味道、他的溫度。
「阿泀……你在生氣嗎?你在叫誰?」听著他在房間里的吼罵聲,雪莉有點擔心。「你是在講電話嗎?」
完成了。文瞳嫌惡的在心底告訴自己。現在,他不可能再次拒絕把貨還給我了吧?當然,他也不可能再想看見我了吧。
用袖口擦擦他噴在自己臉上的液體。「我要那包貨。把它給我,我可以從此消失在你世界。」文瞳站起身走向門口。
原本倚在衣櫃旁喘息的應泀以為自己听錯了,直到她又開口。
「否則……」威脅著,她的手就放在門把上。「我就告你、猥褻,而門外的這位雪莉小姐,正好可以含淚為我作證。真諷刺,不是嗎?男朋友放著成熟艷美的女伴不要,卻在房內欺負一個小女生?」
他看著她不像開玩笑的臉,她紅艷艷的唇角還留有一些自己剛才噴射出來的白色液體,紅與白的對比,恰似她方才的熱情與如今的冷靜——在此時竟如此森冷可怕。
「你!」應泀由房內的穿衣鏡看見被擺了一道的自己——那一臉怔愕、束手無策的模樣,真是太可笑了!
想不到他堂堂鷹翔集團的接班人,活了整整二十八個年頭,竟會任由這個黃毛丫頭將自己整到這個地步?!
好,很好!真是他媽的太好了!應泀真的動氣了。剛剛這房里如果真有人被欺負,那人也絕不會是她!
可恨的是,應泀不能真正肯定自己最氣誰——是眼前這個膽敢耍弄他的小狐狸精?還是該死的他自己!
「你不用擔心啦,我已經滿十八了,你只要把貨交給我,我們一怕兩散,就當ONENIGHTSTAND,誰也不欠誰。」文瞳無法從那張冷得沒有表情的俊臉看出應泀現在情緒。
「不要逼我。你只要把我東西還給我,就什麼事都不會有了。」她緊張的開口,握住門把的手心已經汗濕。「我會安安靜靜離開這里,以後在學校踫到也絕不打擾你,你可以繼續你的人生、照著你預定的藍圖走下去一一」
「雪莉。」突然,應泀開口叫喚。
「阿泀,你好了嗎?」雪莉輕敲著門扉回應。
不理會文瞳的驚訝,應泀赤果果的坐到大床上,那模樣,就像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獅王。
「不出去了。你進來,今晚在這過夜。」大刺刺對文瞳勾起了笑,剛才才滿足的男根又漸漸硬挺起來。
「那我進來。」門外的雪莉沒有多想,直覺的打開門——
「踫!」文瞳一把將門關上,在門把上落了鎖。「你……你想怎麼樣?」
「阿泀,門怎麼打不開啊?阿泀!」雪莉在外面搞得一頭霧水。
「威脅我?」應泀自床上一躍而起,赤果、高大的身影像座移動中的小山罩住她,讓文瞳無處可躲。「就憑你?」
「小女孩,你一定猜不到你惹得我多生氣吧……」應泀一手抓住她一雙縴細的手腕,另一手毫不憐惜的撕裂緊緊繃在她身上的衣裙,只留下誘人白色內衣褲和網襪。
「我、我……」怎麼辦?文瞳無法判斷他到底想怎麼樣……
棒著薄薄的小褲,應泀的長指來回巡梭在她可愛的桃臀中線。「你……犯了一個大錯。」
「不要……我……我只是想拿回那包藥丸……」文瞳抽不回雙手,滿腦子亂糟糟的想不出任何辦法對付他。
快……快點想啊!平常那些客人要胡來時,你不都應付自如的嗎?!可他,並不是那些嗑了藥的昏頭客人,而他們,現在也不在黑抹抹的pub包廂……她什麼都不能做啊。
完了。文瞳猜測得到自己即將面對什麼。真的完了。灼熱的眼淚自她緊閉雙眸滑下雙頰。
「現在懂得說不要了?剛才我叫你別作賤自己,你的反應呢?」應泀不會再同情她、憐憫她。
「好。你要做的話,就先把貨還給我……還給我……」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文瞳也不再哀求了,她只盼以物易物。
「為了那包藥丸,你甘願這樣糟蹋自己?」應泀像扛米似的將她摜到肩上,走進了浴室。
「你不懂,我需要它!」絕望的開口,文瞳捶打他的肩膀,不掙扎。
「醒醒吧!」一把扯破她誘惑的網襪,應泀將她扔進按摩浴白里。「你快醒醒吧,那些藥我絕不會給你的。」
應泀狠心的打開冷水,任強勁水流沖刷她單薄的身子。「不管是為了錢、為了毒品、還是為了任何人,做這種犧牲都是不值得的!你听見沒有?!」
「你根本就不懂……你不知道……我必須……」文瞳凍得渾身打顫。「那包東西很重要、很重要……」
看著她像落水小貓般無措的、閃避不及的在水柱里發抖,豐滿胸前的粉紅色珠點透過濕淋淋的白色挺立起來,女性私密處的萋萎芳草也若隱若現的迷惑他的——
應泀關了水後,卻是抽了兩條毛巾,一條扔給她,一條包住自己。
這不是應泀的本意,本來,為了報復她的愚蠢威脅,他是真想用身體讓她明白男人的危險的,但……
不知道。
應泀不知道自己為何沒有下手。
他也不想知道自己為何不願用那樣殘忍的方式待她,直到現在,應泀還是很氣惱她的愚舉,可……再生氣,也不能那樣對待任何女人。
打女人都不允許了,何況是性暴力。
「阿泀、阿泀……」雪莉真的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游戲,她好擔心啊。「你在房里做什麼嘛,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要不要報警?阿泀……」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要離開或留下都由你,我今晚不回來了。」听見雪莉不斷拍門叫喚的聲音,應泀沉重的嘆息。「如果要留下,今天發生的事絕不允許你再犯,再有下一次,我就將你和那包藥一起送交警察。」
見她沒有半點動作,拉起蓋在她頭上的毛巾,用著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溫柔方式,輕輕擦拭著那頭烏黑的秀發。「如果選擇離開,我也沒意見。下次再在學校見到時,我會當作不曾見過你。」
好溫暖、好舒服的惑覺……文瞳在心里驚嘆著。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麼會這麼奇怪?
面對剛剛才設計陷害他的自己,應泀怎麼還能對她這麼好?
到底是怎樣的個性,讓他能夠同時具備邪惡與正義、冰冷與熱情、斤斤計較與寬懷包容的兩面呢?
泉涌而出的淚讓文瞳什麼都看不清楚,依著他幫她拭發的大手,她輕輕迎著他磨蹭著。「請你……相信我。我需要那包東西並不是為了錢、也不是染上毒癮,我一定要拿回那包東西,真的是有我的苦衷……」
听到她的話,應泀頓了一下。「看來,不論我再怎麼說,你也不會改的……算了。」
應泀站起身,決心離開,眼角余光瞥見她不住跌墜的淚。「別再裝可憐,你打動不了我的。」怒吼一句,他別開臉,不再看她。
她站起來,迎視他。「我……」冰得凍人的小手怯怯的拉著他的大手。「我好冷、好孤單……求求你,抱著我……一下下就好……只要一個擁抱就好。」
天,我一定是著了魔!應泀在大腦反應過來前,竟真的沖動的展臂擁抱了只穿著內衣褲、渾身濕透了的她。
僅僅肌膚之間的接觸,便有一道強烈的電流活生生的竄向二人的五髒六腑,身心同時受到的巨大震撼,令應泀和文瞳都怔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