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不甚和善的語氣,衛炘耳邊的舌頭收了回去,原本煽惑著挑情意味的潮熱氣息轉為暴吼,差點震聾他的耳朵。
「完美!不要吵,安靜。」海依怕衛炘生氣,趕緊下床安撫剛剛才請醫生幫它看過喉嚨的愛犬——昨晚,程美琳為了逼她跟衛炘上床,竟命人拿鹽酸潑它、甚至還加了糖水騙它喝下。
幸虧僕人偷偷把鹽酸稀釋了,完美才沒有被毒死,但它也傷得奄奄一息了。
「一直叫會痛痛的,去旁邊休息,乖。」她輕拍著臉部扭曲的大獒犬光滑的頭頂,柔聲哄著它乖乖進去半開的衣櫥。
一想起它臉上這道被媽媽拿燒得炙紅的撥壁爐的鐵棒痛打留下的丑陋疤痕,她的心又揪痛了。
「你把狗關在房間里?」衛炘沒有遮掩他臉上的鄙棄,反正她也看不見。「關在你準備對我‘下手’的房間里?」
她沒有听出他語調里的那絲調侃,只怕引他發怒。「完美是爸爸送我的禮物,它從小就跟我在一起,以前它是住在花園的狗屋里的,可是爸爸過世後,媽媽說……說爸爸會死都是它的錯,要把它毀滅,免得再害人……我沒辦法,只好把它留在身邊保……保護它。」
「你從來沒說過你父親是怎麼過世的。意外?車禍?」他平靜的問,但心里想起了那對狗男女令人倒胃口的嘴臉就發火。
「從大廳的樓梯上跌倒,摔斷了脖子……我那時在寄宿學校念高中,沒能親眼看見……是管家伯伯告訴我的。」
衛炘懷疑他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下這盤棋的,當時殺了莫非也許是機緣巧合、但也有可能是經過縝密的計劃。
殺人就和女人吃甜食一樣,一旦開始,就注定上癮,不到消滅了眼前所有可見的目標,不能罷手。
「那,在他過世的前後,你還有沒有什麼親戚死了?」
「嗯……爸爸去世前的一個月吧,好像有一個小阿姨因為喝醉酒、車子落進後山的山谷里去世。」
他譏笑道。「哼,拙劣的手法。」衛炘想知道她心里更正的感覺,所以他又問︰「你對你媽有什麼認識?」
「我……我小時候很愛黏著她的,媽媽一直很疼我……直、直到爸爸過世後,她才變得……」她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實說來。
「變得瘋狂、嚴苛、恨你入骨?」這是衛炘冷眼旁觀的結果。
「我想她是因為爸爸的事打擊太大才……」海依不知道她是想安慰自己,還是為了無聊的面子而欺瞞他。「完美畢竟是我的狗,都怪我沒看好它,所以爸爸才會——」
「上來。」衛炘突然開口,讓海依抖顫了一下。
「你把我弄成這副樣子,不就是想要像昨晚一樣?」她需要安慰,而他需要解放。
只有在兩人貼合、彼此擁有時,他們才不會覺得孤單。
「坐到我身上來。」衛炘命令道。「快點,我又不會吃人。」
「不……我是怕……會傷了你。」
「月兌掉我臉上這該死的鬼東西!」他要看著她,看著她為自己燃燒,看著她月兌下溫馴的外衣,在他的胸膛里放肆的、自由的呼吸。
「對不起,我也不曉得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
「你老綁著我做什麼?」衛炘眼楮正在重新適應光明,沒想到眼前的她竟如此自動,一絲不掛的養眼女體登時躍入眼中。
他毫不掩飾的眼神讓她臉紅,而他該死的喜歡看她臉紅的迷人模樣。
女人在他面前向來容易臉紅,但這一個不只經常臉紅,每次要她時,她這具白女敕的女體總會呈現一種通透粉紅的極致美感,十分可愛。
「五分鐘以後是我受孕的最好時機,蓓蓓她說要確保你听……听話,所以……」
「又是那個該死的女人!」衛炘對那個野女人的印象實在惡劣,他才不會顧念她是自己妻子的好友還是什麼人……竟然暗示他只有「五分鐘」?!等一等——
「妻子」
他喜歡這個身份、這二個字冠在眼前這個顯然又羞又怕的小女人身上。
說真的,他以前很不屑連羿和袁誫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整個地球的女人的怪異做法。但現在他也漸漸喜歡上,只看一個女人,只看你自己愛上的那一個——
愛?
他皺著眉頭,懷疑是誰提及這個愚蠢的字眼!
「我……我要怎麼做?」海依看他一下咧嘴、一下皺眉的,心里不禁怕了起來。
「現在你不會只想著要孩子了吧?」他狂狷的笑著。
餅去的海依打死也不可能承認這種事,但現在她不但點頭應答,更夾緊他的腰、輕輕搖動,無聲的暗示他加快速度、讓她登上更愉快的旅程。
他們的撞擊激烈而且永無止盡,每一次踫觸、每一次交會,都像要爆出燦爛的火花一樣。
「鈴鈴鈴……」
蓓蓓之前定好的電子鬧鐘喧囂不停,衛炘半點也不在意的繼續進行著抽刺,海依卻開始變得緊張,甚至心不在焉起來——
是因為逼近門外的腳步聲嗎?衛炘狐疑的想。
突然的,她衣櫥內的大狗又咆哮起來,而海依竟發狂的像蕩婦卡門一樣,劇烈的搖擺著腰臀,向來純真的表情變得惑人。
「你要,我會給。只要是你要的,我都……」粗喘著,衛炘棄守了……
「謝……謝謝你。」海依輕喘著接受他的恩寵、他的給予,當她欣然道謝時,眼淚卻不听使喚的流泄了下來,無法休止。
她感激的眸子里有著太多的悲哀,這是為什麼?
衛炘不解,為什麼連她的語氣都這麼絕望?她想要的,他不是都付出了?他甚至給了她名份,給了她他的保護!
海依眷戀的深深吻上了這張俊美無儔的臉——她已經做了選擇。
正當衛炘要她把話說清楚時,房門被打開了又是那兩個狗男女。
海依抓起一旁的被單先蓋上衛炘的腰月復,再裹住自己退至一旁。
「去隔壁躺下來。」程美琳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啐道。
「不,我要在這里看。你們答應過我,一定會放他走的。」海依的眼淚仍然停不了,但她的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她知道他們一定是騙她的,早先蓓蓓離去後,程美琳突然叫她出去,告訴她不能再留著衛炘了,他必須離開……或死。
否則,莫家綁架、妨礙人身自由、妨礙性自主……的罪行一旦被公開,他們會顏面掃地的!
呵,真可笑!為了怕顏面掃地,就要毀去一條人命嗎?
「你們想怎麼樣?」衛炘知道,這次不只是幼稚的逼他上床、進教堂這麼簡單了。
「算你不幸,你那票尊貴的好友發現我們了,現在……」程美琳走近他,目光婬邪的在他出來的俊臉和健壯胸膛上留連著,當她手上的匕首要觸踫到他時,海依上前擋開了她,接過她手里的利器。
海依在心里嘲笑自己竟然這麼天真的相信了他們,真是太可悲了。
如果一定有人要下地獄,那就讓她一個人去吧。
轉過身,她面向衛炘冷然嚴厲的開口,仿佛羅剎附身——
「你必須死。」
第七章
「解釋清楚。」衛炘沒有耐心再玩猜謎游戲,他殺人的目光來回瞪視眼前的三人。
「要怪就怪你那票自以為是的好兄弟,從車禍後發現你失蹤開始,硬是咬著我們的尾巴不肯放。」管家氣憤的開口。
「那個叫連羿的,聯合了所有銀行團不借錢給我們的紡織廠,還有那個袁誫,竟派人徹查我們的帳目和莫老頭的遺囑證明文件……你們想把我逼死是吧?沒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