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迷蒙間,她看見連羿將凌燿拖出車頭全毀的BMW,再也無力支持下去的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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炱大醫院手術室外
「你這個混蛋!」難得動怒的亞伯斯突然揮拳的舉動嚇了大家一跳。
生死與共的太陽之子們,雖然對外從不留情,但他們對自己人,可從沒有過任何爭執。
沒想到,好友之中第一次起干戈的,竟是頭頭連羿和向來愛開玩笑的亞伯斯。
連羿剛才連續進行了十八個小時的大手術,體力早已透支,醫治的對象又是自己在世上惟一的親人,精神更加緊繃,身心俱疲的他當然來不及閃過亞伯斯的重拳。
「呸!」他吐了一口血,卻還笑得出來。「金,你身手變差了!這拳輕得像蚊子叮一樣!」
看見眾人急忙拉住氣不過、正要沖過來的亞伯斯,連羿只是疲倦的揮揮手。「沒事了,馬上就送他進病房休息,你冷靜點。」
听他這麼說,亞伯斯總算冷靜了一點。「要不是看在的面子上,我早一拳揍死你!」
連羿听了,只是挑了挑眉。
看著當年和自己在德州為了標油田,不打不相識的花心大少,竟不聲不響的轉了「性」子,和弟弟談起戀愛,他實在不知該作何感想。
「你們都回去休息吧,留下金陪就可以了,起碼還得十個小時,麻醉才會退。」他看大家也累了,便交代戴文安排車子送他們回去飯店。
送走了大伙兒,連羿癱坐在椅子上,模模口袋,習慣性的想來根雪茄。
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登時躍到他眼前。「我……謝了。」亞伯斯被他的眼光看得心虛起來。「謝謝你救回了,也謝謝你沒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大家。」
「你們的什麼事情?」雪茄尾部由一片小煙葉包里著,連羿將距煙尾1/4英寸左右的CAP咬掉,戴文正好趕上幫他點火。「我最好的朋友聯合我忠心耿耿的心月復和惟一的弟弟,一起背叛我的事嗎?」他冷冷的睨了戴文和亞伯斯一眼。
「我是說——」亞伯斯觀了他一眼,住口不語,雙眼木然的瞪視被一群護士推出手術室的凌燿,動也不動。
「我在意的只有這件事。別人的感情世界,我沒有興趣知道——」連羿終于轉頭看他,那雙藍眸里的不安全感,是連羿認識他這麼多年,從沒見過的。「——或干涉。」
見老朋友為情所困,他也不忍。「你去陪著燿吧。」感情的事,外人能怎麼說?
亞伯斯頷首,追隨著病床上的凌燿,離開他們。
連羿起身將煙霧噴在靜默的戴文臉上。「她呢?」
「安置在之前燿少住餅的房里,除了四肢有擦傷和輕微腦震蕩,沒有大礙。」對于凌燿和海凝受傷的事,他感到自責且憤怒,已動員所有關系,密集追查煞車線被剪的事。
「就這樣?」連羿舉步走向育慈樓。「你沒其他話要說嗎?」
「對不起,連總,但海凝她——」
「誰準許你可以叫她的名字的?」連羿心煩的打斷他。
「對不起,連總。」戴文低下頭。「我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對不起。」
「不要以為跟在我身邊做事,就自以為是的想干預我的生活。」連羿轉頭看他,眼里閃現一絲感激和乍現的悲哀……
隨即,便被滿滿的冷漠取代。「你不配!」
「是。」他站定在原地,目送連羿踏著孤獨的腳步離去。
「……對不起,連總。」他無聲的說。
他道歉,是因為明知連羿反對,他卻仍然必須繼續這件事,凌燿和海凝兩人已因為他的大意受了傷,戴文絕不能置之不理。
他必須將這場賭局玩到最後,不管莊家是老天爺、還是那個想致凌燿兄妹倆于死地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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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羿連手術袍都沒換,一心只急著想見到她。「起來!」他踏進海凝的病房里,大手一抓,卻撲了個空。
凌厲的眼神掃射過房里的每一處,還是沒找著她。
連羿跨出了陽台,意外的發現瘦弱、單薄的她,竟穿著一身破爛黑衣,正在健身房里的跑步機上——毫無羞恥的,張揚著那艷美的。
雖然現在是晚上七點多,正是一般健身房里人最多的時候,但炱大醫院這超級貴族醫院的健身房,僅限于病患及病患一等親的家屬入內使用。
所以,現在健身房里,除了二位老太太、和一位正在教她們跳有氧舞蹈的健身教練外,就只有他和海凝了。
他先禮貌的請他們離開,才邁開大步,走向她——
「不要臉的賤人!」一開口就是惡毒之至的怒罵。
海凝看見他的所有興奮和想念,全被這不合理的羞辱給打破了。「我又做錯了什麼?」話才出口,她就想起連羿是如何用身體教會了她「不要質疑他、不要讓他重復他的話」,否則他會以為——
「你是故意要激怒我嗎?」他冷冷的問。
「你很生氣吧?」海凝自顧自的在跑步機上跑著。「既然很生氣,為什麼要故作冷漠?」她不理會他眸中的殺人目光。
不能躲!不能退縮!凌海凝,你如果真的愛他,你就要把真正的他逼出來!別讓他再屈服在惡魔的羽翼下過日子!海凝深呼吸著強迫自己堅強。
「你說什麼?」他的黑眸,危險的眯起——那神情像極了噬血的魔鬼。「你是故意要惹我生氣的?你逃走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
「那就現在算吧。」她害怕得全身顫抖,卻掩飾得很好。「你可以怪我,是我不對,我簽下契約,答應一輩子都是你的人,卻仍然逃跑。」
蹦起勇氣迎視他愈形暴怒的眼神。「你可以打我、罵我,甚至殺了我,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你不能這樣封閉你自己!不要折磨你自己……那等于是在折磨我!」
「永遠學不乖的蠢女人!」他怒極了,揪住那搖擺不定的馬尾往外拖。「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大重了!」
海凝忍著頭皮的刺痛,堅決的不肯出聲求饒,她決心在今天解放他禁錮的靈魂。
連羿忍著心里的不舍,堅決的不看她痛苦的小臉,他決心在今天教會她所有的規矩。
僵持不下的兩人,一路走出了育慈樓,來到一樓慢速電梯的入口處。
「進去!我會滿足你所有的——打你、罵你,甚至是殺了你!」他推著她,「我就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面對她的改變,他已經受夠了。「在今夜結束前,你會學到所有身為我連羿的女人該懂的規矩,听見沒有!」
她沉默著,不發一語。
當電梯門合上時,他的怒氣到達了頂點——大手一伸,「唰!」的一聲,他將她彈性布料的上衣撕破。「你的身體很誠實,而且不嗦——看!它已經直接的坦承,自己有多喜歡我的玩弄!」
「如果你問我,」她大膽的將手伸向他,為他解開青綠色的手術袍。「我會更大方的承認,我是喜歡你,而且,不只是喜歡而已。」
連羿為她的表現驚訝,她究竟是著了什麼魔?還是有人給她吃了什麼奇怪的藥!怎麼一個純潔如天使——不,是天真如白痴般的她,會變成這樣?!
她的手一步步攻城掠地,除盡了連羿全身的衣物,準備佔領他的一切。「你不需要害怕。」
「該害怕的人,是你!」他反手制止她在他胸前可怕傷疤上的探索。
熱燙的嘴,毫不憐惜的咬住她的雪白圓球,激起她一陣難忍的申吟。「啊……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