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上帝保佑,千萬不要讓他現在醒來,至少等她穿完衣服,拜托……
但,她的禱告上帝還沒來得及听見,她便被連人帶被地卷回床上去。
「你想害我感冒嗎?」唇上噙著笑,安耀大手一伸,將她抱個滿懷。
「哇——?」曲媛景嚇了一跳,臉兒更加嫣紅,「我……我不是……」她沒有要害他感冒啊。
「分一點給我。」說完,他用力地扯下裹在她身上的被子,然後將兩人包起,讓兩人赤果的身體在被子里緊密地貼合,「這樣就不會感冒了。」
嗚……好羞人喔!靶覺到抵在身上的硬物,她只能低頭避開他的視線,不敢直視他的眼楮。
「我昨晚的表現沒有讓你滿意嗎?不然你干嘛露出這麼痛苦的表情?」望著她紼紅的雙頰,安耀的笑容里充滿得意。
而令他更滿意的是她無瑕的身子,她竟然沒有讓紀允風踫過她?很好,這樣的獵物他喜歡。
「啊?」她現在是不是該裝傻呀?「昨晚我喝醉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什麼都沒發生。」呵,裝傻?他索性順著她的話這麼道。
聞言。曲媛景抬頭瞪他一眼,「什麼叫‘什麼都沒發生’?」她都讓他吃乾抹淨了耶!
「哈哈哈……」看見她的反應,安耀開心地笑出聲音,「那你提點一下,我們昨晚發生什麼事了?」話題一轉,又回到她身上。
「你……好吧.你笑吧!」曲媛景知道自己現在很可笑。
對,昨晚是她勾引他的,什麼都算在她頭上好了。
見她鼓脹的臉頰.,他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她的紅唇,然後往床上一倒。緊緊將她壓在身下。
「喂。你做什麼?」昨晚已經折騰了一整夜,他還有力氣啊?「不累嗎?你昨晚已經……」然後羞紅著臉瞪視他。
「昨晚怎麼了?」安耀一笑,盯著她略顯心虛的眸子,「發生了什麼事.你還沒說。」
曲媛景白他一眼。這要她怎麼說啊?「沒、事!什麼事都沒發生。」
「那很好啊。」他點點頭,
「啊?」什麼意思?
「那就現在讓它發生吧。」他很樂意俸陪的。
「什麼……唔……」曲媛景來不及抗議,唇已經被了。
安耀的動作像獵豹一樣迅速,接下來,昨晚所發生過的一切。現在又發生了一次……
已經過了中午,曲媛景疲累地賴在安耀的懷里,半合著眼,想起身下床,卻又不願睜開眼楮。
安耀摟著懷里的女人,讓她「喂飽」之俊,神情顯得滿足。
「我們是不是該起床了?」她出聲道。再這麼睡下去。天都黑了。
他動了動,懷里挪出更大的空間,然後將她「塞」好。「這樣不舒服嗎?」他挺不想下床的。
「我們……」是不是進展得太快了?
這讓她有點不安,對于他,她完全不了解,卻輕易地跟他發生了關系,她是不是太隨便了?
「怎麼了?」見她欲言又止。安耀直裁了當地道︰「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不喜歡支支吾吾的。」
聞言,曲媛景抬眸看著他。好,這可是他說的。
「你是誰?家里有些什麼人?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認識允風?為什麼會出現在曲家的晚宴上?為什麼想招惹我?有什麼目的嗎?上次為什麼把我丟在河堤上?心情不好為何不找別人,卻找上我?為什麼餐廳經理會對你這麼客氣?為什麼……心情不好?」接著是最後一個問題,「我想起來我該準備上班了,能把我放開嗎?」
听她一口氣問這麼多問題,他果然清醒不少。
「這麼多問號?」這女人是好奇寶寶嗎?
「是你教我直接問的。」她總不能對他完全不了解吧?既然已經和他有如此親密的關系了,她可不想仍對他一無所知。
「我先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吧。」安耀輕笑,「我是可以馬上放開你,不過要我回答完你問的所有問題需要一些時間,你今天可能無法準時上班了。」
「好吧,我陪你耗。」曲媛景發現他真是無賴,但她就是好想盡快知道那些答案。
好,那他就耐心的回答吧。
「我是安耀,家里有父親、繼母,五個弟弟,一個妹妹……」
「五個弟弟,一個妹妹?」好多喔!這對她這個獨生女而言簡直是驚人的數字。「你是老大?」
他點頭,繼續道︰「我是英國珠寶集團葵聖斯亞洲區的負責人。」
「葵聖斯?哇!你就是允風說過的那個可敬的對手?」她曾听紀允風這麼提過。
紀允風說,葵聖斯亞洲區負責人的能力不容小覷,所以他絲毫不能松懈,沒想到被他稱為可敬的對手的人竟然是安耀。
「可敬?」是可恨吧?「他真這麼說過?」
安耀輕擰眉心,看來,他對雲雅而言是個可怕的敵人。
「不過,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提到紀允風?」他真的很討厭听到他的名字,更何況這個名字還是從她口中吐出來。
「那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系?」
「同學、對手、仇人,接下來你就別多問了,我不想談到他。」這已經是安耀最大的極限。
「你這麼討厭他啊?」她覺得紀允風人挺好的啊,怎麼把安耀惹得這麼生氣,這麼恨他?
「下一題,我是應你父親的邀請,去參加晚宴的。」他是葵聖斯亞洲區的負責人,這是理所當然的。「至于招惹你的目的,只能說是巧合。」
「巧合?」什麼巧合?
「有兩個女人躲在角落討論該怎麼解除和紀允風的婚約,被我听見了。」安耀誠實的回答。
「啊?你干嘛偷听?」曲媛景的腮幫子整個鼓起,紅透了。
「偷听?我比你們還早待在那里,沒嫌你們吵就不錯了。」
「那你竟然……所以你早就知道那杯酒里加了安眠藥,還整得我團團轉?」她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那已經不重要了。」重點是有了他想要的結果。「你想想,如果你找的是別的男人,可能早就被吃下肚,你以為自己的計謀很周全嗎?別小看男人的色膽。」
什麼,難道她還得感謝他救了她?
「可是你……」算了,再計較下去也沒有意義,怎麼說都是她不對,何況,她現在不也一樣被吃了嗎?
「至于把你丟在河堤上的事,這我就不懂你生什麼氣了,你不是說不用我送你回去嗎?怎麼我沒有送你,你卻又生氣?」女人真是難應付。
「明明是你一聲不響的直接把我丟下,就算你不想送我回去,但至少要把戲做足吧。」竟然還問她為什麼生氣?
「我沒有將你丟下的意思。那天,我弟弟發生了一些事,我必須趕回去處理。」
「喔?他沒事吧?」曲媛景不禁替人家擔心。
安耀搖頭,「都解決了。」
那就好。她點點頭,沒再問下去。
「至于我為什麼心情不好,也許是源自于肩上的壓力吧。」壓力太重,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父親希望我回去接手家里的事業,我卻一拖再拖,甚至把事情丟給弟弟們去扛,直到發生了一些事,我很自責,卻又陷人兩難。」所以為此心煩。
「你的弟弟們向你抗議嗎?」不然他為何心情不好?
「就因為他們不曾真的抗議過,我才覺得內疚。那些原本是我該做的,我卻只顧慮到自己,把重擔丟給弟弟們,他們卻平心靜氣的接受,還唯命是從,讓我覺得很對不起他們。」因此他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未來,在安展與葵聖斯之間作取舍,他畢竟是平凡人。無法同時顧及兩邊。
他從來沒有和誰談過這些,就連弟妹們都不曾听他說過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