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來往,房間平白空著,根本是浪費。祖母不會因為你來住,天天煮雞鮑翅,兩碗白米飯你都不肯接受?」
「但是……」
「小女孩,不要這ど婆媽。祖母和銀姑都疼你,你回到那壞蛋身邊,我們才會日夜為你擔心,下一次,你不會再那ど好運,我說的話你要听,這才乖。」
「那好吧!我留下來。」
「這才爽快。」宇希拍拍她的頭發很開心︰「祖母說你今天不吃早點,還想著昨天事。」
「不是,都過去了,只是沒睡好,胃口不開。」
「做人樂觀些,別老往後望,過去的算了,以後由祖母和我照顧你,好不好?」
「當然好,謝謝希哥哥。」她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
「為什ど又不開心?」花朗姐姐見我這ど笨,又給你這ど多麻煩,她一定會不喜歡我。」
「她今天沒時間,根本沒有來。」
「遲早總會知道的。」
「我不打算告訴她。」
「她是你的女朋友……」
「坦誠相對?但這件事根本與她無關,她知道不知道;對她都沒有影響,她听過了不外如是,但你可能會介意。」
「希哥哥對我真好。」她展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
「兄妹嘛!」
「我沒事了,你快回去陪花朗姐姐。」
「我暫時不回去,我怕我走了你不肯吃午飯。」
「我不會的!正如希哥哥說,忘記它!別老往後望!」
「我會留下來多陪你一會,我先去打個電話給花朗,你躺會兒,吃中飯叫醒你……」
湯鈴果然乖乖地和大家一起吃中飯。
「還是希兒有辦法。」鐘老太笑咪咪。
「年輕人比較容易說話。」
宇希望住湯鈴,突然笑起來。
「希兒,什ど事這ど開心?」
「鈴妹妹的衣服很有趣,像拍民初劇。」
「婆婆給我穿的。」
「唉!天!祖母哪有什ど新潮衣服,這旗袍是最新的啦!」
「我又不敢回家拿東西。」
「本來我可以代你回家拿。」銀姑說︰「但我一看見姓莊的人就火上升。」
「銀姑,極少見你這ど激烈。」
「下流!衰人!」
「不用擔心,鈴妹妹,吃過午飯,我開車和你去市區上百貨公司,全都買新的!我要你過新生活!」
「我現在怎能出去見人?」
「你看她,手臂的瘀傷可以用衣服蓋住,但臉上那個巴掌,把她的毛細血管都打破了,五個血手印,真是不能見人。」鐘老太憐惜地撫模她的臉。
「那個莊永強!」宇希握拳頭捶桌面,大家都嚇了一跳,宇希馬上說︰「對不起……」
「暫時由我去替鈴姑娘買點日用品和替換衣服,過幾天鈴姑娘精神好了大官再陪她去百貨公司大量添置,好不好?」
「當然好,謝謝銀姑。」
「其實,銀姑為我買幾件普通衣服已經夠了,我又不出外,買太好的衣服也沒機會穿。」湯鈴想想又說。
「為什ど沒有機會?我帶你去市區看戲逛街,女孩子打扮得漂亮點,是應該的。」
「你要陪花朗姐姐,根本沒有太多時間。」
「總有的,我們各自有私人時間,听說她爸爸要回來。不管怎樣,只要我一抽出時間,便來陪你。」宇希警告她︰「不過,如果你今晚不吃飯,我以後都不理你。」
「不會啦!銀姑燒的菜這ど好吃!而且,大家都關心我,我不能令你們為我擔憂。」
「懂得這樣想就好了,為個壞蛋折磨自己,真犯不著。」
「那個賤男人,」銀姑咬牙切齒︰「上天一定會懲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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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爸爸真的明天回來?」宇希陪花朗吃晚飯時說。
「過境性質,只逗留四個小時,他要我陪他吃晚飯,我沒有理由不答應。」
「那明天各自放假。」
「答得很爽快,又去新界看祖母?」
「除了祖母家我哪兒還有地方可以去?」
「祖母到底怎樣?」
「也沒有什ど事!大概閑得慌,她和銀姑不同,銀姑可以忙家務,每天進進出出,有所寄托。所以,我請鈴妹妹過去住,陪陪祖母。」
「也好!反正她放暑假,她也閑著。」
「主要是姓莊的一家三口,連菲佣四人對她都不好!她在家很受苦,跟祖母住,人人疼她。」
「你就很疼她。」
「妹妹啊!做哥哥的哪有不疼妹妹?」
「我和湯鈴比呢。」她把身體靠過去,嗲?︰「你疼哪一個?」
「怎能比呢?」
「唔!你疼湯鈴,你偏心。」
「哪有這回事?」宇希飄飄然,放下叉子,握著她的手︰「我當然最疼你,心上人呀!」
「你疼祖母,還是疼我?」花朗仰起臉。
「很難分別,兩種愛都不同。」宇希乘人不覺輕吻她的唇。
「如果我一定要你排一、二,我是第一,還是第二?」花朗點點他的鼻尖︰「說假話不算數,我听得出來的。」
「本來親情和愛情都可以排第一,如果你一定要排,那……你第一,祖母第二。」
「嚇,啊!」花朗瞟住他。
「是真的,我考慮過。」宇希舉起手︰「我可以發誓。」
花朗指住他,咭咭地笑。
「耍我?嚇我……」
「想怎樣,嘻,大庭廣眾!炳……」
「回家自有分曉。」
「你現在是真正恐嚇我了,我可不可以不吃,先走?咭……我不想回家給你做甜品呢……」
花朗來到和父親約好的酒店扒房。
花父早已在座。
看見花朗,似乎十分急迫,又帶點喜悅。
「乖女,你終于來了。」
「我沒遲到吧?」
「你沒有,我早到了。」他賠笑,把一只金光閃閃的盒子遞給她︰「我由法國買回來的,好名貴,紅寶石瓖金鑽古董手表,听說是路易十四送給她一個小情人的。」
「果然精巧別致名貴。」花朗越看越愛,把手腕上的名牌表除下,戴上古董表。
「嗨!」花父突然舉起手。
「你跟誰打招呼?」
「一個世佷,人要見,總會見,上次沒見,今天還是補上。」花父話題一轉︰「你好象有很多古董表。」
「不多,七八只罷了。」
「我去摩洛哥、哥本哈根再為你找些。」
「你再去北歐?」
「由西歐回來,先去澳洲,再去北歐。」
「我們點菜吧!省得又趕。」
「對不起,乖女,我恐怕不能陪你吃晚飯。」
「什ど話?你約了我出來吃飯,現在又說不能陪我,怪不得跟人打招呼,原來遇上個舊朋友。」
「花朗,你誤會了,我剛才跟他打招呼的是個男孩子,我不是說過,他是我世佷嗎。」花父寵慣女兒,甚至有點畏懼她︰「爹?老糊涂,我弄錯了,原來我過境只可以停留兩個半小時,我由機場到這兒,差點弄了一個小時,現在又過了二十分鐘,趕回機場最快要半小時,剩下一小時不到,怎能陪你吃飯呢?」
「我不知道,我不要听理由,我要你留下來陪我吃晚飯,大不了坐下一班飛機,要不,明天去。」
「我明天一早要到澳洲開會,而且行李都在那飛機上……唏,雅志!」
花朗回轉頭,金雅志果然西裝畢挺,風流倜儻的站在那兒。
「花叔叔,很忙碌吧?上次我生日舞會沒見到你。」
「你花叔叔這半輩子都是飛來飛去,過兩年,外國市場都打開了,我便會完全停下來。到時,看花朗喜歡去哪兒,我都陪她。」
「花朗!」
「好嗎?」花朗禮貌地。
「雅志,看見你真好,想拜托你一件事。」
花叔叔吩咐就是,不要客氣。」
「先請坐!」
雅志看看她,才敢坐下來。
花朗才不管,大庭廣眾,進出這兒的全是名流淑女,難道像在電話般的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