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很好奇那張紙上是否真的寫著這些話,這麼一想,他順手拿過她手中的紙一看,上頭除了幾滴淚痕,只有四個字。
我愛安逸!
這麼說,她剛才的那些長篇大論,根本沒有打草稿?
「怎麼回事?」他沒有眼花吧?
「我昨天寫了好久,都寫不出心里想說的,後來發現,我想表達的只有這四個字,沒想到,今天看著這四個字,那些話就出現在我腦海里了。」
安逸連忙將那張紙塞到背後。
「你做什麼?」裴心漾不解的望著他的動作。
「我要把這張紙留下來,以後可以當作證據告訴我們的孩子,媽媽很愛爸爸。」放在背後,她才不敢搶回去,她現在連動都不敢動他,生怕扯到他的傷口,這可是他這次受傷唯一的好處呢。
「怎麼可以!」她抗議,卻又不敢隨便移動他的身子。
「小漾,你可以好好幫我抓癢了吧?」安逸把唇嘟得老高,轉移焦點,「我等很久了耶。」
她幸福的揚唇一笑,將唇印了上去,任由他侵佔掠奪,直到他滿意為止。
「因為你的吻,我已經快要愛上小黃瓜了。」
「這樣啊,那你說,你還有什麼食物是不喜歡的,我盡量……唔……」
不過,話還沒說完,裴心漾的唇又被佔據了。
一吻過後,安逸伸手緊緊環住她的肩,讓她靠在他懷里,「我想這樣一直抱著你,讓你在我懷里再也不會受到一絲傷害。我的小漾,我愛你,想一輩子這樣叫著你的名字,小漾、小漾、小漾……」
裴心漾輕輕地靠著他,盡量不踫疼他的傷口。听著這樣深情的告白,她不再流淚,臉上是一抹因感動而揚起的笑。
她想,她會幸福一輩子的!
尾聲
「安逸。」裴心漾的聲音響起。
「嗯?」浴室里的人佣懶地回應了一聲。
五分鐘後。
「安逸。」她的聲音再度傳進浴室。
「嗯?」佣懶的回應也很听話的傳出來。
再過五分鐘。
「安逸。」裴心漾又朝浴室喚了一聲。
浴室里的人有些不耐煩,在臉上蓋了條溫熱的毛巾,泡在寬大的浴池里,決定不理她了。
下一秒,她便沖進浴室。
「安逸,你怎麼不回答我?是不是泡太久身體不舒服啊?」她湊近他,蹲,拉起覆在他臉上的毛巾,緊張地問,也不管進來時的大動作把沐浴用品不小心掃落地面。
他張開眼楮,嘆了口氣,「小漾,我答應你,要是身體真的不舒服,我會大叫、會求救、會呼天搶地的放聲尖叫、會把全家人都請過來,你可以讓我好好的泡個澡了嗎?」五分鐘要回答一次,很麻煩耶。
醫生終于開恩,說他可以好好洗澡,連泡澡都沒問題,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覺得洗澡竟然是件讓人這麼興奮的事,跟過去三個多月來只能用擦澡解決身上臭味的感覺真是天壤之別。
「你怎麼這麼說啊?要不是擔心你,我會這樣神經兮兮的嗎?」
裴心漾皺眉道。
他的身體好不容易才康復,她可不想一個不小心,白白浪費了一百多天來不眠不休照顧他的精力。
「是是是,我錯了。」他不該忽視她的關心,「要你跟我一塊洗,你又不要。」要讓她光明正大盯著,她不肯,又要時時刻刻提醒他,她不累嗎?
「誰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麼?」鴛鴦戲水?他身體才剛復元,就算有那個精力,她也不允許。
「好吧,為了不讓你擔心,再五分鐘我就起來,不泡了,好嗎?」
澳天再泡吧,省得她也費事。
「好,那我五分鐘後再來叫你。」
說完,裴心漾站起身準備離開,卻沒發現腳下有個香皂滑了過來,她才邁步,腳便踩上那塊香皂,整個人往後一傾。
「啊——」人聲與水聲前後響起。
安逸伸長了手,穩穩地接住她。看吧,是誰比較需要人隨時注意?
「教你跟我一塊洗你不要,怎麼現在又自己撲進我懷里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上一次是在公司的階梯上,這一次竟然在浴室里。
「還是你比較喜歡用這種方式暗示我?」
裴心漾伸手在他頭上一敲,「你沒看到我是不小心滑倒的?少胡思亂想。」
誰知道怎麼會這麼準,直接跌進浴池里?
「不管了。」安逸索性將她壓制在身下,「你是自己送上門的。」
他可沒教她撲進他懷里。
「安逸……不行……」他的身上的傷才剛痊愈,最好別……「不行?我很行的,不信你試試。」說完,他的唇狠狠落下,封住她的嘴。
見她上一刻還反抗,下一刻已經癱軟在他的綿吻和熱情里了,看吧,他就說他很行嘛!
「安逸,不要這樣,你的身體……」裴心漾還沒說完,又被他熾熱的唇勾引,要說的話全都化在他的舌尖上。
他緊緊擁著她,在水中撕開她的衣物,「既然擔心我的身體,那你就主動一點吧。」
他的吻逐漸蔓延至她的頸子上,不住啃咬。那陣陣酥麻讓她不禁撫著他的頭顱,發出輕吟。
就在衣物將被褪去時,裴心漾忽然道︰「不要在這里……」
「好。」安逸起身,手伸往水中將她一撈。
浸濕後變得半透明的衣服根本遮掩不了她豐盈圓潤的好身材,迅速將他的渴望引至燃點。他的唇回到她的唇上,抱著她走出浴室,然後將她拋在寬大的床上。
「這里可以嗎?」
「嗯。」裴心漾點頭,嬌羞地褪去濕淋淋的衣物,再次靠向他,賣力地在他的胸膛烙下一個個讓他心癢難耐的輕吻,之後唇慢慢游移至他的月復間。
她真的主動了,這個听話的女人。安逸身子一轉,將她的嬌軀輕翻,也在她的美麗的胸上烙印,互相為彼此做記號。
「逸……」她覺得口干舌燥,唇回到他的唇上索求滋潤,手頑皮地在他一絲不掛的身上來回輕撫、掐揉。
他努力地填滿她的索求,自己的也逐漸高張。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把忽然被人轉動,然後走進一道人影。
「喂,開飯了,你們……」安杰往床上一望,馬上轉開頭,「繼續忙。」
安逸早在發覺門把轉動時,已經拉起被子將身下的女人裹得密不透風。
「你不會敲、門、嗎?」最後的幾個字是從他的齒縫中進出來的。
「你不會鎖門嗎?」安杰說得無辜。怎麼能怪他到頭上呢?他怎麼會想到才剛出院沒多久的人就已經可以行房了?
「滾、出、去!」安逸火氣極大。
「好,我馬上消失,順道替你把門鎖上,絕對不會有人再闖進來的。」說完,安杰好心地替他們關上門。
「怎麼了?」外頭響起魏吉華的詢問聲。
「告訴你,我發現安逸的很白女敕耶。」他可沒有跟人家說他們正在房里做什麼喔。
然後,兩個人便笑著離去。
安逸無力地趴在裴心漾身邊,「那個白痴家伙什麼時候才能聰明點?」
苞他當雙胞胎真的很丟臉耶!
聞言,裴心漾笑出聲來,「你的真的很白女敕嗎?之前都沒有注意到耶。」說著,她也作勢要看看他「潔白的」?
「你什麼時候也被老四傳染了?家里有一個白痴就夠了,我可不想看到兩個。」安逸沒好氣地道。
「好啦,我們走吧,下樓吃飯。」此時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有這件事了。
「我真的不能先吃掉你嗎?」高張的還沒平息,他露出一臉欲求不滿的神情。
「晚一點吧。」裴心漾在他的唇邊輕吻,「現在不下去,會被笑話的。」
她可不想讓人取笑,說他們為了滿足身體上的,連飯都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