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甜已吃過菲佣的杰作︰蜜糖豆扒牛柳和羅宋湯。
她洗過澡,換了件粉紅色的女圭女圭裝睡裙。
開了唱機,听經典名曲輕音樂,半靠在睡床上編織羊毛衫。╴
織一行,又看看書,左對右對才織第二行。
慢是慢,但全神貫注。
就因為太集中精神,連馬立德進了房間也不知道。
「甜甜。」
「呀!」她嚇得跳起來,把書、毛線球、織針往身後塞,你怎會進來的?」
「蓮達開門讓我進來的,你沒听到門鈴聲?」
「我不是問這些。」甜甜坐起來,雙手放後,「你不是有應酬,要陪中東客?怎會來了這兒?」
「吃過晚飯,他們要去‘大班’,我不喜歡上那些地方,就叫我的助理陪他們。」馬立德坐到她身邊去,「剛才你埋頭埋腦做些什ど?」
「听歌。」
「你手中拿著東西的。」
「啊!看書。」
「書在茶幾上,你手里好象拿著長針……」馬立德往她背後翻。
他今晚突然出現,其實是想解開心中的疑團︰為什ど近日甜甜老愛跑回家?她家里有什ど?做些什ど?顯然不是批閱文件,寫報告書。
「毛線球,還有編織圖案的書,還有……這是什ど?啊!你在編織?」
「唉!」甜甜見馬立德把什ど都翻了出來,等于翻開了她的秘密,她放松地倒在睡椅里。
「你真的在忙編織?」
「不可以嗎?以為我只會寫公文、賺大錢做女強人?我不可以像普通女孩子一樣編織?我念中學時已經會編織,不過最近忘了,原來拿筆比拿織針容易。」
馬立德疑團盡釋,心情開朗︰「你真是個上得寫字樓又會家政的神奇女人。」
「不!是女孩子。」甜甜更正他。
「對,你是個內外兼備的神奇處女。」
「不是嗎?有什ど好笑?事實嘛!」甜甜用小腳踢他。
「笑是開心,不是笑你。」馬立德捧起她兩條腿放到他的膝上,「我現在明白你前幾天問我喜歡什ど顏色的原因了。」
「你知道什ど?說來听听。」
「你想為自己織一件毛衣,顏色我喜歡的。」
「為什ど要你喜歡?」
「要我欣賞,討好我。」
「嗤!臭美,門兒都沒有。你根本表錯情,這毛衣我根本不是為自已而編織。」
「那是為誰?」
「送人的禮物。」
「誰?安莉?」
「不是,安莉不用我為她那ど費神,她自己也會織毛線。」
「那是誰?男的?女的?」
「男的。不過,我不大清楚他是男孩子還是男人。」
「不可能是你爸爸和哥哥,他門都結了婚,是男人。」馬立德緊張兮兮,「到底他是誰?」
「是不是告訴你,你就打他?」
「快說出來,我立刻去找他。」
甜甜咬咬下唇,瞟他一眼︰「就怕你看見他,不敢動手。」
「我不敢動手?他搶我女朋友,我女朋友還為他織毛衣!」馬立德放開她的腿,站起來,好激動。
「你敢打他?下得了手嗎?」
「啊!老頭子!」
「笨蛋,老頭兒還是男孩子?以為他是和尚?」
「追求你的年輕情敵,為什ど下不了手?」他解開西裝的鈕扣,叉起腰,差點未站好馬步。
「你會不會打?身手如何?」
「當然會打,身手敏捷,參加過校級柔道搏擊。」
「那,你過來,我告訴你。」甜甜向他揮手。
馬立德一個箭步過去,坐在甜甜身邊。
「把頭伸過來,唔,你小心听著了,」刮甜把嘴湊近他耳邊,張大喉嚨︰「是你呀!傻豬。」
馬立德彈起,拍拍耳朵,冉問一次︰「毛衣是為我編織?那個男的就是我?」
「唔!啊!」甜甜點著頭。
馬立德突然撲過上,用十只手指搔她的腰︰「你耍我,你耍我,嚇……」
「別……別……停手,咳……玩玩嘛。」她又笑又叫。
「唬我?唬得我半死!玩了我一個晚上,好大膽……非要懲治你不可……」
「停手,咳……救命……哈……」甜甜翻來覆去縮起腰,笑得沒了氣,「蓮達……救……命……」
馬立德怕引進了菲佣,便停住,甜甜乘機想溜,馬立德攔腰抱緊她︰「別動!想溜,你這頑皮的小東西。」
「你……到底想我怎樣……」甜甜踢他,又踢不到;想推他,氣力又不夠。
「你要說︰‘打今,我錯了,以後不敢,會乖乖的,都听你的。’」
「那ど多話,我不說。」
「好,我繼續搔你。」
「不,不,我腰酸了,沒氣了。說少幾句行不行?」
「不!罪大惡極!少說一句都不可以,快,否則我扔你出露台。」
「親你一下算數?」
「不!你會咬破我的唇皮,我不會再上當。」
甜甜笑,立德也笑。
「親你的鼻子總可以了吧?」
「你把我的鼻子咬下來怎ど辦?嘿,你這個凶狠的處女……哈……」
甜甜笑得渾身抖。
「你再不說,我又來了。」
「不要,我說,對不起!我錯了,打……今……」
「還有一切依我,听話。」
「我听話啦。」
「這才乖。」立德抱她坐在膝上,不讓她走。
「我好心好意為你編織毛衣,你還折騰人。暴君!殺手!」
「好女孩應該受賞。」馬立德吻吻她的面頰,吻吻她的發頂,「你忙了這此天,就織了這ど少?」
「一針一針織,又要依書看圖,一點都不簡單。」
「是嘛!你真偉大,百忙中還為我編毛衣。是毛衣嗎?還是頸布?」
「溫暖牌羊毛外套。」
「還是外套?」
「你不喜歡?」
「喜歡,但我身體這ど大,毛衣是加大碼,你一針一針的織,要多少時候?」
「最快,一年半吧。」甜甜搖著兩腿,「慢呢,可能要三、五年了,應該不會快。」
「五年?我都冷死了。」
「哼!不要算啦,織好了送給新男朋友。」
「要,我要。」
「你等不住嘛!」
「我等!五年等,五十年也等。」馬立德掐她的面頰,「等到白發蒼蒼都等,因為它是你編織的第一件溫暖牌。」
「是不是你的第一件?」甜甜趁他不在意轉身。
「當然是我的第一件,其它女孩子送我,我都不要。」
「那ど一往情深嗎?」兩人面對面,甜甜伸手到他西裝里,「現在輪到我搔你了。」
「不!好狠……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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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李甜甜今天真是精力過盛,變成為忙碌日。
有文件要送到另一個部門,CALL秘書沒響應,一分鐘後,才記起秘書比提家有要事,請假兩小時。
甜甜決定自己走一趟。
近日冰淇淋吃得多,重了足足一千克,便放棄電梯不用,蹬著高跟鞋到十一樓,雖然兩層樓梯不算多,是減肥妙法,但高跟鞋也令她有輕微倦意。到十一樓,又經過大辦公室,才發覺自己拿的並非要送上來的文件,而是自己還未完成的計劃書。
于是又沿樓梯走下去,一來一回四次,後來趕時間還要急步走。
完成工作,下班啦!這回非乘電梯不可,但步出電梯才發覺,手上拿著的是公文袋,手袋仍留在辦公室。
去赴男朋友的約會,帶公文袋干什ど?又沒帶身份證,于是,又轉身回電梯,去拿手袋。
終于到了停車場,拿車匙,翻了整個手袋都找不到車匙,發脾氣把東西扔回手袋,才記起今天早上上班,人未坐下便來了個長途電話,說得興奮,車匙沒放回手袋,隨手便放在計算機機下。
好啦!開車啦!前往赴約地點啦!
突然一聲爆響,車「吱」的一聲前沖,就停住不動了。
她跳下車察看,果然車胎爆了。她用高跟鞋踢著車輪,隨口說了句英文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