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強,但對方好象人多了些,一、二、三……分不開,好亂……他們超過十個人。」
「十二個。除了昨天那班人之外,還加了四個生力軍,這幫人在外面行走慣的。」
「這怎麼辦?我們好象祇有八個人,要不要上去幫忙?」
「不用!大小姐看熱鬧好了。」
「那邊是不是有人受傷?拍戲一樣,真逼真。可不要打死人……」寶寶話還未完,一個人飛撲向寶寶。
「亞治!」米勒一面叫,一面護住寶寶向後退。
亞治也由身後拔出一柄刀來。
米勒呼口氣,一面叫︰「可惡!可惡!亞治,宰了他……」亞治也不外如此,幸而那麼一叫,就有人來救駕,但這同時,亦有人揮著鐵鏈向米勒沖來,米勒一邊護著寶寶,一送去拔爛車上的鐵枝,心慌手亂,眼看鐵鏈揮來,忽然一個黑影一手接住鐵鏈,順手抽前拋後,那人像斷線風箏似的飛跌在後,與此同時,黑衣人去拖寶寶,米勒死牽寶寶,黑衣人一掌推開米勒,米勒腳一滑就倒在地上。
「米勒,救我……他們擄人呀……」黑衣人抱起寶寶,飛也似的離開現場。
上車,放下寶寶,寶寶想跳車,但車已全部鎖上。
「救命!」
「還叫?引警察來把你拉走?」
「你……」馬圖斯把黑面巾拉下來。
「是你,你怎會來的?」寶寶意外。
「米家的車子帶我來。」
「跟蹤我,你不是睡了嗎?」
「若連一點小技倆都沒有,怎做你的貼身保鏢?妳不睡,我怎能睡?」
「你監視我?」
「唔!日與夜。」
「哼!我現在不和你算賬,米勒有危險,—快去救他。」
「為甚麼?我祇負責保護你。他既然要打架,當然衡量過自己的實力。況且,警察就要到了,我才不入是非地。」
「別恐嚇,這兒很安全,警察不會知道。」
「有人報警,警方便會處理……」他突然停嘴,急開車,又說︰「警車果然來了。」
「你報警,你怎麼可以報警?」寶寶搥他、踢他。
「私自毆斗是犯法的,何況雙方都手持利器。」
「你這麼正義?你想領功,就完全不顧米勒的生死?」馬圖斯覺得安全了才停車,用特效黏貼布把寶寶捆住,又再加上安全帶,令寶寶動彈不得,更不可以再動手動腳打他。
「我報警又沒報上名去,怎樣領功?你放心,米勒那些黑社會打手會護住米勒。若米勒被殺死,誰付錢?」
「你說甚麼鬼話?誰是黑社會?你說話都不用腦。」
「卻些拿刀閃出來的人。」
「他們全是亞治的朋友,來幫忙的。你報警,引警察來,米勒沒被打死,也會被拉上警署,你為甚麼要害他?那會影響他的名譽。我想不到你這麼狠毒。你!死人!」
「你少為他擔心,把那些黑社會份子拉光,也不會把米勒拉去,他們連米勒都保護不到,又怎可以受人錢財,替人消災?」
「沒有黑社會,」寶寶尖叫抗議︰「那些人全是亞治好友,他們見義勇為來幫忙!米勒是米家少爺,出身高貴清白,哪會牽上黑社會?」
「亞治本身也是黑社會那班人,打架如家常便飯,他們根本就是職業打手。」
「我不會相信你的話!上次哈杰自顧自打架不理我,是他不好,這種人早晚絕交。但米勒今晚根本是為我而打架,又一直護住我沒離開我半步,他對我這麼好,我竟然扔下他不理,我比哈杰還要不得。」
「米勒為要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惹上黑社會,將來他一定不會有好收場。黑社會中人最好和他們分隔遠離,米勒請他們打架,不單祇是付款那麼簡單,一定後患無窮。」汽車到家,馬圖斯拖她回樓上,送她進房。
「馬圖斯!」寶寶大聲一喝︰「你也別走,和我一起等電話,若米勒死了或被警察拉了被控告,我跟你算賬。」
「你放心!米勒和亞治都不會有事,剛才我把你帶走,馬上有兩個黑社會的人追上來,幸而我走得快,否則我早已中刀。」馬圖斯站起來︰「既然你要等電話,我叫桂姐弄東西消夜。」
「我不吃,吃不下。別走,不準走,想一走了之?」
「我不走,我不會走,我還得守著你,怕你做傻事,若你勇起來去救米勒,被對方的人跟上,才危險呢!」
「哼!」馬圖斯索性坐下來,剛才廢車場殺氣騰騰,沙塵滾滾,他很口渴︰「喝杯果汁好嗎?」
「不喝。」
「那我就不客氣了。」馬圖斯打開冰箱拿了罐啤酒。
寶寶穿著斗蓬、靴子倒在床上。
「明天還要上學,累了,月兌下外衣、靴子睡覺吧!要不要我叫桂姐來侍候你換衣服?」
「不要!」她把臉一側︰「若米勒要死了,見他最後一面也趕得及。」
「你根本不了解米勒,又不信任我。和米勒這種人來往,受傷害的始終是你,我是為你好。」
「閉嘴!你報警出賣他,還說他閑話,你是禽獸。」
「我一定要救你,我一個人又打不過二十二個人,這種事最好由警方處理。說真的,我也是一番好意,減少傷亡,刀來刀往,總有傷亡……」電話響,寶寶一翻身抓起電話︰「喂喂,我是寶寶,米勒他……米勒,是你呀?」寶寶跳起來︰「你在哪?警局?啊……那麼好……對方有四個人被抓去,亞治一個好朋友也被抓去?……馬圖斯報警的,是他呀……甚麼?你的手臂被砍了一刀,你在哪一間醫院?」寶寶馬上跳下床︰「為甚麼到新界別墅?不說了!我馬上去看你,叫他送我……」寶寶匆匆放下電話,說︰「我要出去,你送我。」
「差不多三點了,明天還要上學,下了課才去看他吧!」
「不行!課照上,但沒看過他我心放不下。你不開車,我自己去。」寶寶箭一樣的飛,馬圖斯搖搖頭,跟出去。
車上,寶寶瞪他一眼,說︰「米勒被人砍了一刀,你開心了。」
「皮外傷罷了,若是情況嚴重,他還不進醫院去?」
「都是你害的,你報警,害亞治的朋友被扣押,還不知道要不要坐牢,他們跟你有甚麼仇?你那麼狠!」
「若我不報警,這樣廝殺下去,米勒就不是被人打傷了皮,而是砍掉了頭。」
「你豈非米勒的救命恩人?呸!快,我心急如焚……」車進別墅花園,亞治已在守候,寶寶對馬圖斯說︰「在這兒等候,不準離車半步。」亞治扶寶寶下車,不屑的向馬圖斯翹鼻子。
米勒的手臂是受傷,但並無大礙,因出了事,特別是身有傷,所以他不敢回家,家里人多半對他心里怨恨。
「警察來了,混亂中逃走中招的。」米勒說︰「還是亞治和他的朋友護著,否則命都沒有。」
「馬圖斯害的!」亞治叫︰「他報警害少爺,若少爺被拉上警署,他在米家辛辛苦苦建立的地位馬上完蛋,老太爺會很痛心。」
「他可能沒想得那麼遠,也不知道米勒家庭復雜。他祇是怕毆鬧,不想雙方受殘殺。」寶寶解釋。
米勒和亞治互看一眼,說︰「他是你的保鏢,保住你平安就算。但他完全不關心你,你差點被人施暴,人家這樣對你,我心痛,我今晚為甚麼毆鬧,都是因為你,寶寶。」「我明白你為我好。」寶寶溫柔地為他撫弄好頭發。
「馬圖斯又怎樣?人家對你怎樣他都不打緊,總之不要煩到他,他在洗手間目睹兩人侵犯你,若他教訓他們一頓,要他們公開道歉,為妳爭回面子,今晚我就不用勞師動眾為你討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