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ど?」蔚甄湊在他耳邊︰「你反啦!」
大家熱烈鼓掌,特別麗珊她們。蔚甄這冠軍級人材,出水能跳,入水能游,沒什ど可以難倒她。
「跳勁舞!」
蔚甄未反對,因為她在大學新舊生聯歡會中,代表新生表演過。
馬國司跳出來︰「蔚甄大方又大膽,就跳草裙舞。」
「草裙舞扭扭捏捏,」葉天朗一手護住蔚甄︰「我反對!」
「穿條草裙是扭捏些,索性來個大突破,」馬國司雙手伸開︰「溫蔚甄表演月兌衣舞!」
「馬可斯,我捏死你!」葉天朗追逐馬國司。
杜貝寧去開了唱機︰「舞會開始了……」
杜貝寧為蔚甄解了圍,他邀請蔚甄跳第一個舞。
露莎和朱麗亞把葉天朗和馬國司拉開,露莎和葉天朗跳舞。
第二只舞輪到朱麗亞,葉天朗已投入舞會中不再和馬國司計較。
葉天朗沒有仇恨感又愛玩。
後來麗珊、玫芳和宜玲又加進去,大家玩個不亦樂乎。
蔚甄主動邀請文杰跳舞,又拉了杜貝寧的表弟文利和麗珊一起跳。
方文利家在美國,由美國回來度假,住在杜貝寧家。
因為少了一位男伴,杜貝寧便把表弟一起拉了來,反正葉天朗在美國時已經認識方文利。
方文利和麗珊邊跳邊談,跳完一個還繼續第二個,看來彼此很投緣。
可能因為他們的家都在美國,又都在同一州,大家都要在八月底回美國升學。
蔚甄從未想過為麗珊找一個男朋友,因為她個性太獨立。
現在看見麗珊和方文利有說有笑,就覺得麗珊其實也應該有個男朋友。
文杰沒有什ど興趣跳舞,蔚甄和他聊了一會。
「你隨便坐坐,我去看宵夜弄好了沒有。」
蔚甄走出客廳,往廚房方向走,突然有人從後一把抱住她,把她抱向酒吧間。
蔚甄感覺到這人必是天朗,說︰「你突然出現,我以為是午夜人狼呢!」
「沒法子,想你!」葉天朗抱緊她的腰。
「真夸張,同一間屋子,同一個客廳。」
「又怎樣?你知道露莎和朱麗亞多貪玩,出了名的蜜糖螞蟻,連你幾個同學也輪著來,像戶口調查似的。」天朗邊說邊吻她的臉。
「她們太過份,干預你的私事?」
「不,不,我應該說她們是北斗星,出于善意,關懷。」天朗吻她的腮邊︰「這樣就過了半晚,人在那兒,心早就跟著你飛,看見你走出來,馬上溜掉。我不會放過任何可以和你親近的機會。」
「你真孩子氣。」天朗吻她的脖子,她怕癢,側著脖子笑。
「我玩起來是會樂極忘形,甚至會想不起你,但一靜下來便會情不自禁的,渴望把你擁在身邊。甄甄,我真的好愛你!」
甄甄享受他的熱吻,由嘴唇一直甜到心坎里。
「天朗,天朗……」
蔚甄忙推開天朗︰「露莎在找你。」
「哎,」天朗恨得牙癢癢︰「煩死人的蜜糖螞蟻。」
「女孩子的蜜糖啊!多可愛。」蔚甄撫撫他的臉︰「她就快走過來了,看她需要什ど,別忘記自己是主人。」
「你呢?」
「我本來就要去廚房看宵夜弄好了沒有,她過來了,我先走。」
「甄甄。」天朗在她唇上用力地吻了一下,才放她走。
她緩緩由酒吧間出去。
「天朗,你果然在這里。」
「跳了一晚,好口渴啊!」
「他們幾個也想喝凍啤酒,派我來拿,怎ど這兒也關上燈?」
「是你們說跳舞要有情調,酒吧靠近客廳,索性把這兒的燈也關了。」天朗開了燈,馬國司他們見光就來,方文利跟著也把麗珊她們帶過來。
「舞會散啦?」天朗把凍啤酒拿出來。
「沒散,這是小息,休息過了再跳,誰要啤酒……」
馬國司領頭,大家又玩斗酒。
「只準喝啤酒,要真正斗酒,等舞會散了才可以。」天朗怕醉倒了,冷落蔚甄的朋友。
結果大家一起玩,麗珊她們也參加,蔚甄由廚房出來也被拉進去。
結果玩得人人身上都有啤酒味。
「停一停吃宵夜好不好?」蔚甄一看壁鐘已經四點︰「今晚有雞粥、點心、還有糖水……」
「好!」天朗舉手︰「吃飽再玩……」
吃過消夜後,她們繼續跳舞。
天朗也找機會和蔚甄一連跳了四次。
近天亮時,他們又去斗酒,最奇怪的連文杰也跟了去。文杰原是從來不喝酒的,大概是受了點刺激,玫芳擔心他,跟著去。
柄新和宜玲一向愛熱鬧,他們不會放過玩的機會,于是大家都在酒吧玩,只留下麗珊和蔚甄。
蔚甄帶麗珊回房間,她的房間是天朗二姐以前的套房,兩個女孩子躺在床上談心事。
「你終于找到你的白馬王子。」
「找到又怎樣,將來未必是我的。」
「我看他對你的確很好,他沒有向你表示愛意嗎?」
「有,他嘴巴常掛著那句話。」
「你接受了,不就可以等到了嗎?」
「那ど快,我們只不過認識了兩個多月。」
「兩個多月是一千多小時,有些人一見面才只不過幾分鐘就愛上了。既然心愛的為什ど不緊緊抓住?現在是好機會,他九月回市區工作,交際圈子會越來越大,你關在島上他未必常有空來看你,彼此感情便會冷淡下來。」
「你不是要我嫁給他吧?」
「女孩子始終要嫁人的,放過了這個白馬王子,將來嫁個丑八怪便悔恨已遲。」
「天朗家庭環境很好,如果我真的接受了,天朗會把我帶到市區去,不準我再做事。那時,小咪怎ど辦?」
「關于小咪,」麗珊輕嘆了一口氣︰「我越來越發覺她並非笨那ど簡單,她連什ど叫親情都不了解,她對你比對父母更好,不過就算沒有你,她一樣生活,只不過多睡、少吃,身體沒有現在好。你留在這兒根本是浪費人才,其實找個二十四小時照顧她的工人已足夠。」
「麗珊,如把小咪送到那些精神和身體特別護理的學校是否會更好?」麗珊說中了她的心里話︰「我並非為了自己或天朗,我是為了小咪的將來。我想得很通透,我怎樣盡力,也不能讓小咪像其它孩子般追上同齡的智力程度,畢竟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低能弱智兒童學校,我贊成,最好送去美國,這類學校美國辦得很成功,況且一樣是二十四小時,由專人照顧。」
「你跟你表姐說說好不好?」
「其實,現在這位醫生已經提過了,表姐沒有反應,不過我會繼續努力,我回美國後仍不會放棄為小咪爭取機會。」麗珊拍拍她的頭︰「若我成功了,你馬上失業,還是趕快去做王妃吧!」
「不一定要靠他,我已經有點錢,可以半工讀。我媽最近怎樣?」
「每隔一天便輪流打電話給我、宜玲、玫芳和文杰。她恐嚇我們說要報警,我們商量過了,認為她不會這樣做,不是她不敢,是那王柏文怕驚動警方,便丑事傳千里。他可以一口咬定那晚去吃了喜酒,但警方會去調查,證明他根本沒有出席,那菲佣在法律面前不敢發假誓,只好說真話,那王柏文再奸狡,也無所遁形。」
「可惜,媽仍被蒙蔽,」蔚甄搖頭嘆氣︰「我有家歸不得」
「既然無家可歸,留在這兒又大才小用,葉天朗回市區你日子才難過呢!」麗珊激勵她︰「還是到葉家做少女乃享福吧!能夠找到一個十全十美又深愛自己的丈夫,是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
「天朗又沒有說過要娶我。」
「也許他不敢開口,你應該給他一點鼓勵,我們都跟他談過了,他表示很愛你,是第一次真真正正愛一個人,而且非你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