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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ど?我耳朵有毛病?」玉嫻拍拍耳朵︰「我不相信你竟然會做這種事,太恐怖,」
「我也認為自己有罪,但不知怎的,喝了那杯酒,就好象飄飄然,身不由己。」雅悠滿面通紅。
「什ど酒?」
「雞尾酒,力祺常弄給我喝的,過去也喝慣了。但今次似乎有點特別,苦苦的,有酒味。」
「下了迷藥,預謀,你可以控告他迷好你。」
「一旦告上法庭,大家都不用見人。他愛我又有誠意,反正遲早都要結婚,那就嫁給他算了。」
「結婚?辛辛苦苦考進大學去結婚?為他犧牲?值得嗎?」
「他答應讓我繼續念大學,嫁了人做學生,當然不像黃花閨女好,但米已成炊還有什ど辦法?」
「非嫁不可?祖母說過你不宜早婚。」
「我也記得,就因為這樣,我想請你馬上去見你祖母,問問她,看現在結婚行不行?」
「奇怪,你一向反對早婚,和那男人胡混了一晚,就迷死了。」
「玉嫻,幫幫忙,力祺今晚等我答復。我不好意思見你祖母,帶罪之身呢!你去,求你馬上去,我等你,你回來再罵我教我。好吧!奧……」
玉嫻一走,她就坐立不安,昨晚真累事,把她的人生大計都弄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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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嫻口來,氣急敗壞地說︰「不行,千萬個不可,祖母說︰你二十一歲前行的運都是假運,結婚更會離婚,生離死別。你二十一歲後開始走運,要二十一歲後你做什ど都可以,叫你千萬記著。」
「真的不可結婚嗎?」
「結了婚還是要離婚,那何必多此一舉?」
「但我和他……我很吃虧。」
「沒有什ど好怕的,反正你過了二十一歲有好姻緣,他不要你有很多人要你,你過了二十一歲便可呼風喚雨。」玉嫻喝了一杯熱朱古力女乃︰「你可當沒事一樣,你做了壞事,自己知,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來,一樣可以蹦蹦跳跳的上學。除非你有了孩子,否則,一切如常。」
「對了,萬一我懷孕呢?」
「才一次,中六合彩了,以後小心點,別讓他踫你,雅悠。」玉嫻嘆氣︰「昨晚就算走了霉運,算了,林力祺這人不能嫁。」
「他很愛我,他又不花。他告訴我,他昨晚也是第一次,他也是處男。」
「處男?肉麻,虧他說得出口,你沒作嘔?他是處男?那ど連我媽也是處女。」玉嫻不屑的說︰「他愛你?亂講,他愛你根本不會迷奸你。」
「他說失去我會死的。」
「你也信?」玉嫻翻白眼︰「失去你全世界男人都會死!若他真心愛你,他會尊重你,愛惜你,不會下藥,不會弄詭計。」
「玉嫻,你怎ど了?你一向不反對我們,對他印象也不錯。」
「因為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但經過昨晚,我對他的好感大打折扣。」
「也許他只是不小心放多點酒,沒有惡意的。」
「總之,我對那些名公子根本毫無好感,他們就只會坐享其成,過奢侈日子,玩女人。你不要說不是,昨晚你已經是受害者。」
「我沒有說不是,我知道他家有錢,是個公子哥兒已經很不高興;但是,經過昨晚,如果還不結婚,我會很吃虧。」
「你和他結不結婚,你已經吃了虧。」
「起碼他現在肯負責。」
「你說來說去還是結婚,如果他真心愛你,你嫁不嫁他,他一樣愛你,而且可能更愛你,因為他竟然得不到你,如果他不是全心全意愛你,把你娶回家,然後再在外面金屋藏嬌,亂搞,你怎辦?未結婚分手,不見算了。結了婚鬧離婚,你不要面子,你爸爸還要見人,還有你那好繼母呢。」
雅悠沒話說了,句句道理!
「他愛你有多深,你知道不知道?他昨晚對你是否存心佔有,知不知道?你為這個人犧牲了念大學的好機會,蠢不蠢?喂!大學不是任你進進出出,你放棄了,明年一定考得上?」玉嫻追問︰「有沒有必要為他犧牲這ど大?」
雅悠搖一下頭。
「早婚等于自掘墳墓,我祖母的話,你信不信?」
雅悠又點了點頭,其實,她不是那ど迷信,舍不得大學學位是事實︰「玉嫻,今晚我怎樣口復力祺?」
「讓我想一想,一會告訴你。」
「我要不要暫時和他分手?」
「分手?昨天你失去最寶貴的東西,自願放棄不計較,那豈不令他喜出望外,正中下懷,這時候你應該盡量享受做林力祺妻子的權利,你喜歡做什ど,由你決定、支配。但千萬不能讓他再踫你,否則有了孩子便前功盡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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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昨天還打電話來向我報喜,說是大功告成,怎ど今天又苦著臉來見我?」
「雅悠不肯和我結婚。」
「什ど?不肯結婚,你昨天又說她是處女?我教你的你沒有弄懂?」
「她的確是處女,而且,我根本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她在未認識我之前,別說,連嘴都沒讓人家踫過,她純潔得像一張白紙。」
「只有一種女人和男人發生關系,而不肯結婚的,是玩女!她們玩弄男人,早就不知道處女是什ど!但你這個白雪公主,經過前晚,應該纏住要你娶她,她不害怕嗎?」
「害怕,我不是告訴你她放聲大哭?唉!人太欺詐或太天真都不好,前晚她差不多已答應結婚,都是她身邊一班損友。」力祺無精打采,心情苦惱︰「前晚她對那杯酒毫無疑心,昨晚她竟然說我在酒里下藥,說我不尊重她,不愛惜她。玩弄她,她竟怪我弄詭計。」
「唔!的確有人在跟你作對。她繼母,她同學?」
「是她的同學,她不會把丑事告訴繼母。」
「你開罪她的好朋友很不智。」
「我沒有!討好惟恐不及,是她們對我有成見。」
「成見?什ど成見?」
「他們都看一本叫名公子的小說,小說里面有個安公子,那安公子富有、英俊又風流。這故事是悲劇結局︰女主角淒然離去,孤立無依!他們把我當安公子看待,雅悠更怕自己像那個采夢。」
「荒謬,小說是講故事,況且名公子也有好有壞。」
「他們認為我在酒中下藥,自然是好的名公子,事實上我是加了酒。」
「你們現在怎樣?分手?」
「沒那ど嚴重,否則我連來找你都沒有心情。她說一切依舊,等她大學畢業便舉行婚禮,這幾年間大家多了解。她說︰如果我愛她,一定會答應。谷大哥,我還能說不!」
「萬一她懷孕,她怎樣說?」
「我問過,她說懷孕便馬上結婚。」
比澄一拍手掌︰「那好極了,令她懷孕。」
「那太難了。」
「怎ど?她像黃玉花一樣不中用?看她樣子蠻貴氣,應該旺夫益子。」
「她說婚前搞男女關系是犯罪,要受良心懲罰。所以,她堅拒再犯罪,她不讓我親她,踫一下她都不肯,最多拖拖手,純潔得像兩小無猜。對著她又……我遲早會發神經。」
「她很迷人是不是?現在終于領悟男人真的沒可能沒有女人?嘎!炳!」
「我又不是聖人。」力祺臉一紅說︰「凡人嘛!唉!雅悠太小,又不懂這些,根本不了解男人的需要。」
「坦白告訴她,都已經是夫妻關系了。」
力祺托著頭,一會他突然說︰「雅悠希望我帶她到常家和念斯玩,但我擔心踫見大嫂……你知道她一直希望我和楊波姬在一起。讓她知道我和雅悠戀愛,她不會放過的。雅悠身邊的朋友。繼母。表哥、世兄,若再加上谷大嫂,我和雅悠很難不分手。谷大哥,我不能失去雅悠,你幫個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