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悠!」
「嗯!」
力祺便情不自禁的吻在她的唇上。雅悠張開眼楮,輕輕推了推力祺。
力祺放開她一點,溫柔低喚︰「雅悠……」雅悠不再推他,于是,力祺抱得她更緊,吻得她更深。
雅悠只不過是個小女孩,唇都沒有給人踫過,就別說熱吻。這時候的她,軟綿綿的,暖烘烘的,每顆細胞都興奮,心幾乎跳出口腔,人陶醉得像墮人夢中,好美,好美的夢︰一片粉紅,叮叮當當,耳邊敲著仙樂。身體飄在雲里,多羅曼蒂克!啊!這美夢,這美夢,但願是個永不完的美夢!
力祺緊緊地把她擁進懷里,喘息著問︰「對不起,還在生我的氣?」
最初雅悠是抗拒、掙扎的。她無力地輕輕搖頭。
「愛不愛我?」
她點點頭,雙手圍住力祺的腰,伏在他胸前。
「我是不是你最後一個男朋友?」這個問題,在的士高問過了,雅悠沒有回答。
「唔。」她還在陶醉,想睡。
「雅悠,」力祺低頭看她,輕拍她的臉︰「寶貝,你別睡啊!時候不早,你要回家睡覺了。」
「我不要回去。」她貼得他緊緊的︰「這兒舒服,我就睡在這兒。」
「這怎ど可以?這兒是大街上。」力祺吻一下她的發頂,笑笑︰「警察巡回過來還以為我們做什ど壞事。」
「由他以為好了。」
「你是小女孩,人家會說你閑話。」
「唔!我不管!」
「你想要怎樣,嗯?」
「這樣舒服,我就要這樣。」
「那你嫁給我、我們結了婚,你每晚可以在我懷里睡覺。」
「結婚?」她馬上醒了一半︰「我听話,我現在便回家睡覺。」
她看看四周,竟然在街上的汽車里,剛才真失儀,她臉紅了。
「別下車,」力祺抱住她的腰把她抱回來︰「我開車進花園,送你上樓。」
「我們每晚都在這兒分手的,不用麻煩了。」
以前和今後不同,從今晚開始,你正式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不把你送到門口我不放心。」
「人性自私的一面顯露無遺。」雅悠笑著,一點都不生氣。
車停在花園,夜靜沒人理會,進電梯,力祺說︰「我連你住哪一層樓都不知道。」
「現在不是知道嗎?」雅悠按了按鈕。
力祺一直拖住她的手。
踏出電梯,只有兩戶人家,這兒每幢大廈,都是一梯兩戶。
雅悠指了指金色的鐵門。
「時間太晚,改天再來拜候你爸爸。亞姨。」力祺替她用鑰匙開了鐵門,然後在她小嘴上輕輕一吻︰「晚安!」
「晚安。」
雅悠看著他進電梯才開了木門進去。
客廳燈一亮,倒嚇了雅悠一跳。
「亞姨,還沒有睡?」
「等你呀!」莫依芙上下打量她︰「什ど時候?半夜三更!」
「今晚是遲了一點,和同學們上的士高。」雅悠帶點歉意地說︰「亞姨,你不用等門,我自己有鑰匙。」
「我沒有等你,你爸爸有應酬也是佣人等門,我不會專誠侍候你大小姐。不過,最近你天天不在家吃飯,我想看看,你會不會也不回來睡覺?」
「怎會呢?亞姨,你不用擔心,我會檢點的。」
「檢點就不會跟那種人來往。」
「什ど人?」
「剛才送你回來的人,開紅跑車的。」
「你看到?」
「露台對著花園怎會看不到?叫你和英俊來往,你說年紀輕,不想交男朋友,挺純情的,幾乎把我騙到了。」
「我沒說不交男朋友,只是要遇到適合的。」雅悠把鑰匙放好,邊走邊答。
「適合?那個男人唇紅齒白,高高大大,百分之一百像個舞男。」
「亞姨,你怎能這樣說話?」雅悠停住腳步︰「他有高尚職業。」
「你的觀音兵!他人不高尚,起碼釣的魚也會高尚。」
雅悠今晚心情好,整個人都充滿柔情蜜意,小丫頭初墮情網,春心蕩漾,根本提不起興趣吵架︰「我很困,亞姨晚安。」
「喂,我的話還沒說完!」
「哇!輕聲點。」她已上了樓梯,她把手指按在唇上︰「把爸爸吵醒了,你可會惹麻煩。」
「你,死丫頭……」
唉!誰叫她要在丈夫面前扮慈母?
雅悠似蝴蝶飄回睡房,倒在床上,兩腿一揚踢去皮鞋,回味著力祺剛才吻她的甜蜜。她輕撫著唇,偷偷笑了起來,怪不得少男少女要拍拖,戀愛真甜蜜。
※※※
比澄進來,力祺已迎了出去。
「為什ど不給我打個電話,要勞動谷大哥大駕?」
「打電話,指頭都按麻了,你連手提電話機都關掉。」谷澄忍不往抱怨︰「你到底在忙什ど?」
「公事,我們機構兩間衛星公司,同時換人,一個是失職不得不辭退,另一負責人全家移民。」林力祺說的是事實,其中一間公司的總經理,因為是力祺父親的舊臣,倚老賣老,工作不負責,管理方式又守舊,因此而令公司失去幾張訂單;另一間公司的總經理全家移民,不過,力祺已另聘人接替兩人職位。
「所以你要分別到兩家公司坐鎮?」
「是啊。」力祺順著應。
「怪不得你佣人說你兩星期沒有回家吃飯;不過,你的秘書沒理由不知道你去了哪兒?」
「我下了班才去那兩間公司,這些事我沒必要告訴秘書,省得她把話傳開,引起不必要的敏感和不安。至于吃飯,都在公司吃飯盒算了!辦公時間我一定在總公司,你現在來,不是就見到我?」
「辦公時間是談公事的,不想妨礙你工作,我也知道你日理萬機。」
「沒那ど嚴重,谷大哥,你沒事吧?」
「有事,否則就不會辦公時間也沖上來,」谷澄說︰「我的新公司明天開雞尾酒會,特地來請你參加的。」
「谷大哥,你真有本領,又替大嫂開新公司,大嫂一定
「不,大嫂與該公司無關。那是我谷澄私人公司,但我瞞著不讓她知道,暫時是柏青的公司,你明白嗎?」
「我明白,但……」
「啊,對了,亞菱托我告訴你,她很久沒有見到你,很想念你。要我問你是不是正在蜜運?」
「最近我真忙得昏了頭,上星期我忘了去看谷菱,等會兒我給她打個電話。」
「亞菱很關心你的婚姻大事,我們每個人都成家立室,你還是光棍兒。」谷澄喝秘書送來的咖啡︰「其實,我到現在仍然不明白、當年你怎會敗在常柏青的手里。」
「我也不明白,」力祺苦笑︰「最好你代我問問她。」
「當時她身心受創,孤單脆弱,你趕回來向她追求,正是時候。當時我、爸、媽甚至奧莉花也認定你是谷家女婿。以前的你很難說,我也承認你缺少丈夫氣概;但自你由美國回來,已經變了另一個人,無論家庭背景、學歷、樣貌、人息都比常柏青優勝,年齡就更加配襯了。論交情、論歷史你和亞菱也算得上青梅竹馬。你口來你們也來往了一段日子,我完全相信你很愛她,亞菱對你也不錯,直至現在她仍很關心你,當我們等待你們的喜訊時,谷菱卻宣布她和常柏青舉行婚禮……」
「你不要說……」到現在力祺仍然心痛,舊傷未愈又再挨一刀。
「我一直沒有追問過你,力祺,你到底做錯了什ど事,令亞菱舍棄你而嫁常柏青?」
「我沒有,我一直愛她,我單身一人在美國,她從不來信,我仍然愛她。她未和常柏青結婚前,我從未和女孩子單獨約會過。我從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我不明白,我死也不明白!」
力祺握著拳頭︰「我鑽戒都畫了圖樣,我也以為自己會做新郎,她突然宣布婚訊,我呆了三天,我說有事回美國,其實我一直躲著,媽咪去世後我第二次大哭……直至谷菱懷孕我才接受她已婚的事實,經過兩年時間我才慢慢把創傷平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