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少爺。」
「你希望合法居留,到時,你喜歡去什ど地方都可以,不用一天到晚關在屋于里,不能接觸外面的世界。」
田瑛含笑點點頭。
「你覺得我五個好同學怎樣?」
「很好!」
「哪一個最好?」
「每一位少爺都很好,我不會比較!」
「你不可能同時喜歡五個男孩子。」
「喜歡?」田瑛開始覺得不對勁︰「他們都是少爺的朋友!」
「別把我拉進去,你認為哪一個儀表好些,哪一個人品好些,性情、性格、或者家世最適合你的……」
「少爺,他們是你的朋友,他們的儀表、人品、性格和我有什ど關系?」田瑛把雙腿縮後一點兒。
「因為你只能選他們其中一個。」
「選他們干什ど?」
「做你的男朋友!」
「嚇!」田瑛整個站起來︰「少爺你別開玩笑,我哪一樣配?不可能。」
「可不可能是由他們自己決定的;而你,必須在他們五個當中,選一個最好的。」
「我怎知道哪一位最好?」
「你和他們相處了大半天,哪一個最順眼,你總知道吧?」
「對不起,少爺,我只是負責招待五位少爺,誰的眼、耳、口鼻都沒看清楚。」
「明天下課後我帶他們回來,你看清楚好了。」
田瑛很反感,這不像是迫婚嗎?「少爺你太操心了,我沒必要看清楚他們。」
「好!我把他們五人的承諾告訴你。」若望把尚享他們的話都對她說了︰「你看你多ど幸運!」
「但,我……」
「用不著馬上回復我,今晚你好好想清楚,明天人來了再看清楚。」若望提醒她︰「這樣的好機會,不會有第二次。」
「少爺!」
「我的話已經說完,你可以出去。」
田瑛站了一會兒,終于掩上門出去了。
回後園,她坐在松樹下。
松果一個個打在她的頭上。她沒有感覺,只是呆呆望住星星。
怎ど辦?走?還是去陪其中一位少爺?
「田瑛,田瑛!」生伯到處找她,看她坐在樹下,冷風把她的臉吹得慘白。
「田瑛,你在這里干什ど?」生伯忙把羊毛背心月兌下來,披在田瑛的身上。
「少爺都休息了,你還在這里吃西北風?看你,嘴唇都發白了。」生怕怨她︰「你這孩子樣樣好,就是有話總悶在肚里。」
「生伯!」田瑛哽咽︰「少爺不要我了!」
生伯一愕︰「少爺不要你?你工作挺用心,人又純品,哪一樣犯著少爺?」
「今天來了五位少爺,他們都願意收留我,替我辦居留。少爺要我跟其中一位回家。」
「少爺這ど做也是為了你好!」
「但是,但是……」田瑛忍不住哭了起來︰「我不想走,我寧願留在這里,我不願去享福。」
「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我看那五位少爺都不錯。」
「生伯,連你都不要我了?」
「我怎會不要你,你是個好孩子,你來了,家里也熱鬧些,可是……」生伯長嘆了一口氣︰「孩子,你的前途要緊!」
「我不想要什ど,只是想留下來!」
「唉!命運。」生伯把田瑛拖起來︰「你快要凍僵了,去睡吧!睡醒了,可能又是另一個世界。」
明天的世界會美好些嗎?
若望睡前撥了個電話給玉媚。
「找到爸爸沒有?」
「終于讓我找到了!」玉媚似乎噓了一口氣。
「爸爸約你什ど時候見面?」若望很興奮。
「他說過幾天,最近他好忙好忙。」
「他哪一天不忙?忙也要吃飯,一個人吃和兩個人吃有什ど分別?爸爸分明是……」
「傻瓜,你發什ど牢騷,你明天不是要上學了嗎?快睡覺。明天我們一起吃飯時再說,晚安……」
若望穿套黑皮衣,拿著課本,氣沖沖的走進那皇宮一樣的大屋。
在大廳,男管家高伯迎出來︰「少爺,早安!還沒有上課?喜歡吃點什ど早餐?」
「爸爸在哪兒?」
「圖書館,」高伯馬上說︰「但老爺很忙,你現在不能進去見他。少爺要見老爺……請等等,啊!有了!最快是後天六時十五分至六時三十分。」
「我立刻就要見他!」若望輕輕推開高伯,向里面走去,一直到門口。沒機會踫到門,那守在圖書館門前的大個子兩手一伸截住若望︰「少爺,你不能進去,除非你有預約。」
若望怎會認不到父親的保鏢?一共有兩個,這人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另一個听說還是神槍手。
「走開!」若望指住他︰「這是我的家,我哪兒都能進能出,你別誤我時間。」
「對不起!少爺。」他動都不動,臉上的肌肉拉緊︰「我只是執行任務,請離開,否則的話……」
「否則怎樣?你想動手打我?你這走狗。」若望不喜歡他那張臉,狠狠打了他一拳。他轉一,若望想趁此機會打開圖書館的門,他卻從後面撲上去,雙手抱住若望的腰,要把他抱走。
若望用腳踢他、用手肘撞他……突然,圖書館的門打開,兩個人走出來,若望狠狠踏他一腳,沖進圖書館去。
一位紳士看看若望,皺皺眉,門外那保鏢正追進來,紳士揮揮手,他和站在紳士身邊的「神槍手」,走出去,關上了門。
「若望,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這樣沖進來,太沒有禮貌,太不守規矩。你令我很為難,為什ど常給我添麻煩?」
若望把頭向上一揚,額前的頭發都搖到後面︰「兒子見父親,也是添麻煩?這兒又不是軍營。」
「你想見我,我很高興,但你先要和高伯預約。」
「我來不及,我馬上要和爸爸解決這件事。」
爸爸皺皺眉,看看表,咬咬牙,點一下頭︰「好!你有話快說,我給你五分鐘時間。」
「起碼十分鐘。」
「好,快說!」他焦急又不耐煩。
「媚姨回來了,你為什ど不請她吃飯?甚至連見都不肯見她?為什ど?」
「媚姨!」他嘆氣︰「芝麻綠豆的事,唉!」
「小事?當年是你把媚姨氣走的。她回來,又不究既往,你應該好好向她賠罪,但你竟說忙,不肯見她。你知道媚姨會傷心!」
「那是爸爸和媚姨之間的事,我會解決!」
「今天?明天?媚姨並不是回來久居,她只不過陪她媽媽回來度假!」
「我知道,這件事我會處理。去上學吧!」他又看表︰「我很忙,十一點我還要演講,現在還沒有準備好。上學,後天再談,听話!」
「不!我不走,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星期內約會媚姨。」若望最清楚父親的政策——拖拉再拖拉。
「這樣吧,下星期之內我一定抽一個時間和媚姨吃飯、敘舊,怎樣?」
「爸爸,你可不要騙我,我隨時還會再來。」
「哎,這兒子……」
若望把尚享他們帶回家。
四姐忙于侍候各位的飲品。
若望問四姐︰「田瑛呢?」
「不大清楚,听說亞瑛不舒服。」
「不舒服?」尚享可緊張︰「看過醫生沒有?」
「快叫生伯進來。」若望忙說。
生怕走到若望身邊︰「少爺!」
「田瑛病了嗎?她哪兒不舒服?」
「病倒沒有什ど大病,她大概昨晚睡不好,她早上做工時一直喊頭痛,我見她很辛苦的樣子,叫她躺床休息。少爺要用她,我馬上叫她來!」
「不,讓她好好休息。」尚享說。
「但是,她要見見你們大家!」
「改天再見不行嗎?身體要緊。」
大概因為田瑛不舒服,大家覺得沒有意思,大家坐了一會兒,吃過點心便走了。
生伯把田瑛昨晚坐在松樹下說的話,告訴若望。
若望想一想道︰「真笨,她精神好了,叫她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