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舅舅和舅媽出雙人對十分恩愛,現在很少看見他們在一起!」
「剛才爸爸也提過,近來媽身體不大好,常患頭痛,所以在臥室的時間比較多。兩夫妻在睡房怎樣恩愛,我們怎會知道。」艾雲把珊瑚抱到膝上,貼著她的臉,攬住她的腰。
珊瑚用兩手搭著他雙臂,「艾雲,對不起!餅去我不該冤枉你殺了咪咪。」
「噓!靜靜的不要說話……」
這天晚上,珊瑚和艾雲陪董宇凌參加一個生意上的宴會。
江玉霞沒有出席,董宇凌說她又頭痛,非要躺床不可。而雷文因事去了日本。
宴會散後,時間已不早,董宇凌還要和朋友去俱樂部聊天喝酒,不回家了。
艾雲和珊瑚回家後,洗了澡,艾雲習慣睡前和珊瑚通個電話,在電話里吻別後艾雲倦極人夢了。
也許喝了點酒,珊瑚在床上轉來轉去睡不著,很想去找艾雲聊聊。但是,她記得艾雲說過,未結婚前彼此定要保持絕對的理智,尤其不能在床上玩得太激烈,他說︰「我怕控制不住,對不起你!」
珊瑚不是笨豬,她明白。而且,相信艾雲已人睡。
不久後,珊瑚接到卡露蓮的一個電話。
「……我懷孕了,雷文不肯和我結婚,他還要帶我去墮胎」珊瑚到艾雲的房間,珊瑚把卡露蓮的話告訴艾雲。
「你和大表哥說清楚,對大家都有好處,你知道他今晚一定會回來?」
「卡露蓮避開他,他一個人無聊自然回來。」珊瑚看看腕表︰「十二點,我去他房間等他!」
「為什ど要到他的房間,在客廳等他,不就行了嗎?」
「我不想佣人知道卡露蓮的事。」珊瑚拖著艾雲的手出去,在雷文門口,珊瑚吻他一下︰「快睡吧!明天有好消息!」艾雲怎能安心人睡,他在房中踱來踱去,莫名其妙,心總是跳。
差不多兩點鐘,艾雲才听見雷文哼著歌回來。
雷文開門看見珊瑚坐在房中,喜出望外,一把抱住珊瑚︰「你回來了,你終于回心轉意,還是大表哥好,是不是?艾雲那小子又笨又木。」
「大表哥,你放開我,」雷文滿身酒味,燻得珊瑚嗆咳︰
「我是來跟你說說卡露蓮……」
「不要管她卡露蓮還是山川美子,我不愛她們,大家只是玩玩。珊瑚,我愛的只是你,我愛你,我們結婚……」
雷文抱著珊瑚強吻,珊瑚一面掙扎,一面叫︰「不要這樣,放開我……」
正在危急關頭,艾雲推門而人,他拉開雷文和珊瑚,雷文死不放手,艾雲一拳打在雷文的臉上,艾雲拉住珊瑚便走。雷文眼紅面青,沖上前抓住艾雲的衣領,把他揪回去,口說手下︰「你這不顧道義的東西,你搶走我的愛人,我的事業,還敢打我?」
邊說邊打,拳頭如雨點,艾雲始終覺得有負雷文,因此他只是招架沒有還手,人一直往牆邊退。
「董家是我的,寰宇是我的,珊瑚是我的,爸爸是我的,你只不過是媽帶來的野種,你這不明來歷的狗,快滾!」
「應該滾的是你!」艾雲實在被雷文打得太慘了,珊瑚又不能勸阻他。「因為,你根本不是董家的人,董宇凌不是你爸爸,你進來侵佔艾雲的東西他不怪你,他容忍你,尊敬你。但是,你根本不是他的哥哥,你知道嗎?你是舅媽由外面帶回來的,你才是野種……」
「珊瑚!」文雲搖首︰「不要這樣,太殘忍,算了……」
雷文的眼珠幾乎凸出來,他雙手抓住珊瑚的肩膀︰
「你撒謊!」
「你媽是繼母,艾雲母親去世後,舅舅娶她回來照顧艾雲。你母親走進門時帶著你,家里每一個人都知道!」
「我怎會不是董宇凌的兒子……」雷文怪笑︰「我是董家的繼承人,董宇凌的長子,爸爸一向愛我不愛艾雲。」
「艾雲是董家唯一的獨子。艾雲自己也知道你不是他親生哥哥,但是他尊敬你,愛護你,本來我答應過女乃媽,我不應該揭露你的身世,傷害你的自尊,但是剛才你太狂,實在忍不住……」
「你騙我!」雷文吼叫︰「我是董宇凌的兒子,艾雲是撿回來的!」
「你不相信我的話,為什ど不去問問你媽?江玉霞是你的生母吧!」
「我去問她,你們不要走開。」
「我們會在艾雲房間,不會溜掉,最好四面對證!」
雷文風一樣的卷出去,珊瑚去扶起艾雲︰「是不是傷得很厲害,能走嗎?」
「我用手臂格著地,臀部也摔得很痛,腿反而沒有事。」
「我扶你回房間,你眼楮和面部都中了拳,他像瘋狗一樣!」到艾雲房間里,珊瑚按喚人鈴叫亞勝︰「他真想要你的命。」
艾雲躺在床上,臀部坐著也覺痛︰「你偷偷去見過女乃媽?」
「是的,女乃媽把一切都說了,舅媽怎樣暗中刻薄你,女乃媽為了維護你,舅媽乘舅舅出門把她趕出來,她在公寓里住一天過一天,私蓄都快要花光,後來她記起你生母死時送她一塊地,于是你和她計劃向銀行貸款建屋,幾年來一直都由你照顧女乃媽,我還知道舅媽騙你,說舅舅患了嚴重心髒病,如果你不听話,她就氣死你爸爸,你父子情深,為了舅舅,你答應舅媽放棄我,把我讓給雷文。」
「這就是我的秘密,」艾雲捧住珊瑚的臉︰「你現在明白我為什ど不敢光明正大的愛你,你還會怪我嗎?」
「都怪我不了解你!」珊瑚輕吻艾雲的唇,不敢踫他的傷口︰「你真是一個最完美的人,孝順父母,愛護兄長,不單只有容人之量還肯自我犧牲,雷文常常欺負你,換了別人早已揭穿他的身世。」
亞勝敲門進來,看見艾雲的樣子嚇了一跳︰「表小姐,二少爺……」
「他給大少爺打了一頓,你替他檢查一下,哪兒受傷。」
「大少爺半夜三更回來打人,他真是……我擔心二少爺尾龍骨受傷,現在先擦藥酒,明天快去看醫生。」
「我叫珠兒堡些雞蛋來替艾雲去瘀……」
雷文沖進父母的房間,床上沒有人。
他找遍整個三樓,靜靜的人影不見,于是他跑下樓梯,剛巧珠兒听見鈴聲,忙向二樓走去,邊走邊打呵欠。
「喂!太太在哪兒?」
「不知道!」珠兒沒好氣。
雷文一個巴掌打過去︰「不知道,馬上替我去找?」
「你打我?」珠兒撫住臉哭,她雖然是佣人卻沒給人打過︰「找人到亞培房間找,老爺不回家,太太就睡在亞培房。」
「你敢說我媽偷漢?」雷文把珠兒踢下樓梯,雖然只有數級,珠兒已暈了過去,雷文又把她踢到樓梯底。
雷文靠在牆上想著想著,心像被火燒,本來早就心理變態,現在更加瘋狂,他跑回自己的房間,拿了亞培替他買的手槍,還上了六顆子彈。他匆匆走到花園來到亞培的房間,把耳朵貼在門上,果然听見江玉霞的聲音。
雷文敲門,里面的聲音靜止了,雷文再敲門,亞培走到門邊︰「哪一位?」
「亞培,你出來,我有幾句話要告訴你。」亞培的房子是獨立的,離開其它工人房遠遠的,最接近後門,當然,這都是經過主人的巧妙安排。
亞培開門準備出來,雷文拚命一撞,把亞培撞回去,他關上門,開了燈。
江玉霞果然躺在亞培的床上。
雷文把江玉霞牽起來,凶惡如猛虎︰「你竟然背著我爸爸偷漢?」
江玉霞又驚又愧︰「事到如今我也不能不對你說真話,其實……董宇凌並不是你的爸爸,你的爸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