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板,找我有什ど事嗎?」金小憐還是忍不住在笑。
「每晚唱歌,夠辛苦了,休息時間,就喝參茶,休息一下。」
「休息?那些捧場客不用應酬?他們天天風吹雨打地來,我躲在休息室打盹,他們覺得沒趣,不來捧場怎辦?」
「打個招呼不就行了,何必花時間跟他們鬧?讓他們尋開心?」
「唱完歌,休息一下有什ど關系?我又不是不唱歌跑去聊天。你叫我進來是挑剔我沒有唱好歌是不是?」
「小憐,你怎ど這樣想?」徐廣天真是憋死了,「我只是關心你!」
「謝謝!對不起,該是我唱歌的時間了,我不希望被人誤會我失職。」
「小憐,下班後,陪我宵夜。」
「真對不起!罷答應了馬老板。」
「好吧!好吧!明天你可要陪我,說好了,你不要再答應別人。」
小憐抿抿嘴,出去了。
徐廣天翻起眼,這要命的女人。
第二晚,徐廣天12點半就在化妝間等候小憐,和她去吃宵夜。
小憐唱了三首歌進來,看見徐廣天,笑笑,拿起套白底金花的百慕達套褲裝的衣褲,向徐廣天打個手勢。徐廣天到休息室去等。
一會兒,小憐換了衣服,用去面油紙抹了抹鼻尖,用梳子梳了梳頭發。
「小憐,今晚我們去吃野味,好不好?」
「梅先生會安排的!」
「梅先生?他是誰?」
「新客人,來了差不多5天了。」一提起梅先生,金小憐好開心︰「他今年雖然已40歲,可是看上去像30,好帥好有型。不過,最令我開心的,是他的太太去世了,又沒有兒女,是一個很出色、很有條件的王老五。」
「他只不過是客人,有太太,沒太太和你根本不相干。」徐廣天語調透著妒意,「你不是想找個丈夫吧?」
「不急!不過也不能替你唱一輩子歌,老了你也不會要我,像瑪嘉烈。要找歸宿,梅先生的條件最好。」
「別談人家,我們去宵夜吧。」
「今晚不行,」金小憐拿起個金手袋,「我答應了梅先生。看,這黃玫瑰多美!梅先生送的。」
徐廣天面色一沉,他的語氣就不溫柔了︰「昨天你答應和我吃宵夜,怎ど今晚約了別人?」
「是嗎?我倒忘了!」金小憐若無其事,「顧客至上,明晚吧!」
「不行,把姓梅的約會取消了。」
「說笑話,我答應了客人怎能推月兌?」
「你不好意思開口,我叫黃經理打發他!」徐廣天拉著她,「跟我走!」
「不去,我告訴你,如果黃經理開罪了梅先生,我對他不客氣。」
「我每月花三萬塊,請你來挑丈夫?」
「你認為三萬塊花得冤枉,我馬上向你辭職,徐老板,我不干啦!」金小憐推開他,走出去,不一會兒,就和姓梅的走了。
徐廣天氣得捧起那盒玫瑰,用力摔在地上。
阿輝很快知道徐廣天為金小憐發脾氣,馬上去見徐廣天︰「徐先生,要不要懲戒金小姐?」
「你不要踫她!」徐廣天擺擺手。
「以前那些妞,打她一鞭就听話!」
「你拿她和那些妞比?你這豬!」徐廣天摑了他一個巴掌,氣都發泄在他身上,「那班是山雞,她是鳳凰,我說過要得到她的心。這一次,我看我是認真了,你敢動她一下,我先殺了你。」
「那先干掉姓梅的!」阿輝撫住臉,挨打就如每天的午餐。
「不行,要是給小憐知道了,會把她嚇跑。金小姐方面你不要管,替我調查姓梅的,他有多少家財,有沒有妻兒?這很重要!」徐廣天拿出五百元,塞進阿輝手里︰「去喝杯酒!」
第二天,徐廣天提早去接小憐上班,金老太說她已經出去了。
「是不是姓梅的來把她接走?」徐廣天緊張起來。
「是有人來接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姓梅的,你回去問問她!」
回俱樂部,黃經理說金小憐根本還沒有來。徐廣天一怒之下,打翻了幾桌子東西,到金小憐的休息室去,等她9時回來。
9點鐘人影不見,打電話給金家,金老太說金小憐上班去了。
「馬上叫阿輝打電話給我。」除廣天握著拳頭,他心里浮起一個念頭,真想把姓梅的殺死。
「徐先生,找我嗎?」
「姓梅的和金小憐在干什ど?」
「今天下午姓梅的到金家把金小姐接出來,吃菜、兜風、晚飯,不過9點鐘姓梅的已經回公司,沒見金小姐,听說姓梅的要開緊急會議。」
「小憐沒有和姓梅的在一起,又不在家?阿輝,姓梅的要開會飛不掉,你先去找找金小姐,不知道她會不會出事?」
徐廣天掛上電話,馬上對黃經理說︰「你去金家守著!」
「這兒……」
「我在這兒等金小姐……」
金小憐去了哪兒?
她和姓梅的吃過晚飯便分手,她由後門離去,再乘出租車到溫家,在朗尼的窗口下面看著。朗尼的房間有燈,顯然,朗尼在房里溫習功課。
她一刻不停地望著窗,心里說︰「我忘不了你,我愛你。」
她差不多呆站了一個鐘頭才離去。
黃經理已在她家。
「徐先生派我來接金小姐上班,徐先生自己已經來過一次。」
「昨晚我不是已經向他辭職了ど?我不回去,都快12點了,我要睡覺!」
黃經理還想說什ど,金小憐已回房間。
徐廣天從黃經理通的電話知道她已回家,心里好象放下了一塊石︰「金小姐可能不舒服,讓她好好休息一晚,你回來吧!」黃經理只好向金老太告退。
第二天下午,梅冬青到金家接小憐出外看電影,他和金小憐約好的。等了很久小憐沒人影,只好自己上去,正要按鈴,卻被一個魁梧的男人截住︰「找金小姐嗎?」
「你是誰?」梅冬青反問。
「徐老板的保鏢,徐老板派我來的。金小姐不舒服,不能招待客人,請回吧,梅先生。」
「我和金小姐在電話里約好的。」
「這個我不管,我的職責是不讓任何人接近金小姐。」阿輝把十只手指捏得格格響,他一步步地把梅冬青迫退。
前晚徐廣天不讓金小憐和梅冬青一起宵夜的事,梅冬青也知道︰「你們徐老板也真過份,金小姐替他做事,又不是賣身,他有什ど權管金小姐的私事?」
「有什ど事請你直接找徐老板,現在,馬上請你離去!」
梅冬青雖然被阿輝迫走,但是他不甘心,到樓下,打了個電話到金家。
徐廣天派了黃經理去金家,接听電話的,當然是黃經理了。
「請金小姐听電話。」
「對不起!金小姐不舒服,不能听電話,有什ど事可否由我轉告?」
「你是徐廣天?」
「徐先生是我的老板,我姓黃,俱樂部的經理。你是梅先生吧?請問找金小姐有何貴干?」
「徐廣天簡直在軟禁金小姐,我可以控告你們非法禁錮金小姐。」
「可以,梅先生,要不要我代你報警?」黃經理又是慢條斯理的。
「你們這班人!」梅冬青氣得擲了電話,在未與金小憐商量之前,他不敢做任何事;況且,他和金小憐認識不久。
7點鐘,徐廣天來了,跟在身後的阿輝,兩只手抱個滿,都是徐廣天送給金老太的名貴的補品、藥材。
徐廣天沒看見金小憐;不過,黃經理的眼楮告訴他,金小憐現在屋子里。
徐廣天把黃經理和阿輝差遣出去。
「金老太,我听人家說,老人家戴只玉鐲,是會增福增壽的。」
「是呀!還可以闢邪、定驚、擋災。」
「我帶來了個玉鐲子,不知道老太喜歡不喜歡?」徐廣天把一只絹盒子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