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近年越變越好,擁有中國女性的優良傳統。
于是,就這樣出現了三對。
這天,鄧醫生在余老板的酒店請吃飯。
座上當然有月亮,月亮沒帶男朋友,單身出席,理由是怕麻煩,不想分彼此。另外還有白蓮、珠珠、余老板、珍珍、李米高、綺伶夫婦、孟加夫婦,英姑是想找月亮訪問,適逢其會。
一席共十二個人,好不熱鬧。
「鄧醫生,你和蓮姐什ど時候結婚?」月亮問。
「我已經求婚了,白蓮小姐還沒答應!」
「這年紀結婚,不是件容易事。」白蓮內向害羞。
「這年紀結婚最好,還趕得及生一兩個孩子!」孟大嫂說。
「對呀!白蓮,快答應鄧醫生的婚事吧!」孟大哥附和妻子。
「珠姐,你呢?」月亮又問珠珠。
「他從來沒有向我求婚!」珠珠倒坦白。
「余老板,你不喜歡珠姐嗎?她不夠好嗎?」
「好,好!」余老板笑瞇瞇。
「你為什ど不求婚?」
「嘻嘻,珠珠說,多觀察、多培養感情……。」
「我想,該輪到我們了,」李米高倒也大方︰「我認識珍珍時,她剛簽了兩年死約,一年生約。珍珍想婚前多演戲,賺點零用錢……。」
「是儲佣金,你變心時也不致于身無分文,」英姑就笑︰「可是,珍珍?」
「他自己也不想太快結婚。」珍珍說。
「心還沒有定下來,十五十六,想踫個更好的?」
「珍珍已經很好了!」月亮說。
李米高望住月亮笑︰「我踫過月亮釘子也知道好歹。我不是另有企圖,只想多花點時間擴充公司,現在是小鮑司,三年後應該稍有規模的。那時候我三十五歲,先建業後成家,大家認為不應該嗎?」
「應該!」孟大哥贊賞說︰「做人應該有計劃,況且,珍珍還年輕,三年後結婚絕不太晚。白蓮就應該加把勁了!」
「其實,這桌子上最有問題的是月亮。」英姑沒有忘記今天的任務。
「我有什ど問題?」
「我算過你的男朋友,最少也有兩打,你到底喜歡哪一個?」
「三十個,每天輪一個。」月亮說︰「三十個我都喜歡,不喜歡就不要勉強在一起。」
「你很花心,一個人愛三十個。」
「不是愛,是喜歡。心是花些,但未婚前花心不是罪!」
「你一向認為自己是小女人,要依靠大男人,為什ど又不肯和人同居?」
「失敗兩次,把我嚇怕了!」
「失敗?」席上有人提出疑問,很難相信,失敗這兩個字會發生在這年輕貌美的影後身上。
「王子樂把我趕出來的,還不算失敗?」
「唏!」英姑截住她︰「起碼長江是你拋棄他,你一聲不響離開他,他還到處找你,向你求諒,怎能算失敗?」
「不算不算!」珍珍和珠珠不約而同地叫著。
「拋棄月亮的人,一定是個傻瓜。」鄧醫生說。
「根本沒有這回事,」白蓮維護月亮︰「她常開玩笑,你知道的!」
「月亮,你擇偶的條件可不可以告訴我們?」李米高是被月亮請出圍的,他一直想知道自己有何不及他人之處?
「很簡單︰疼我、寵我,當然還要愛我!」
「不管他是圈內人還是圈外人?」
「都無所謂!」
「但你最近似乎特別喜歡和公子哥兒來往,」英姑問︰「是不是想嫁入豪門?」
「從來沒有想過對方的出身,只要他有學識、人品好,當然要養得起我,婚後我退出影圈,生兒育女,做個好妻子好媽媽!」
「那些爺兒們都喜歡娶明星,」珍珍不以為然︰「但是那些所謂大家族,仍然歧視演戲的。」
「因為以前的乞丐也可以參加科試,只有戲子不能考狀元!」
「我們長久以來都被歧視。」
「我們不能否認娛樂圈有敗類︰比如出埠外賣,甚至在後台隨便小解、吸煙、講粗話……玩愛情游戲的……但好的女孩子更多,大部份都能潔身自愛。」
「行行都有敗類,娛樂圈不是表表者。」
「其實,那些千金小姐,吸大麻、搞同性戀、性濫交的情形更嚴重。」珍珍說。
「但那些豪門富戶,看的是表面,但求門當戶對,那些所謂家長,頑固、封建、霸道又膚淺,娶個爛媳婦,活該的。」孟大嫂望住月亮笑笑︰「幸而月亮的父兄也是商人,門戶並不低。」
「老實說,在娛樂圈中,我算是壞的一個,因為我先後和兩個男人同居,底不夠清。」月亮表明態度︰「我不敢說永不嫁入豪門,因為,我大部分的男友都非富則貴,但我對入豪門興趣不大,除非遇到個真正好男人。你們看,二十五歲之前的公子,絕大部分已承父命娶了富家女之後離婚。那年紀的男人是失匙夾萬,不敢違抗家庭是怕分不到家產或分少了家產,這種男人要來干什ど?超過三十歲的絕大部分有妻有子,我討厭做第三者,離了婚有孩子的,我又不肯做後母!」
「所以你只跟他們玩玩,不結婚?」英姑問。
「不單只是他們,對全部追求者一視同仁,總之這五年內我只拍拖,不同居不結婚。不過我不相信每一個富家子都那ど窩囊,說不定我將來會做豪門少女乃女乃……」
飯後,他們又到余老板新開的酒廊听歌。珠珠要開戲,先走。白蓮明天早班,鄧醫生陪她離去,孟加拍通宵。只余下月亮、珍珍、李米高、孟大嫂和英姑,余老板是流動式的,因為這兒老主顧多。
大家喝酒、听歌,十分悠閑、寫意。
英姑坐在月亮身邊,任務未完。
「想不想听听關于長江的近況?」
「他最近常曝光!」
「表面春風,苦在心里,他真的走下坡了!」
月亮用食指沿酒杯轉了一個圈。
「其實,他的眼又露又凶,早就應該受損傷。他收斂一下還好,偏要爭風頭,鋒芒外露,險死還生。」
「周刊不是有命相家說,破財也是損傷?他喜歡投機,不知道損失了多少錢?」
「他鼻運也不好,彎曲而露骨,為人孤寒刻薄,他已行鼻運,低落了,很難翻身。」
「他也有優點,比如孝順父母、愛護姐妹……他又節儉,雖然損失不少,仍有許多錢,應該可以安享晚年!」
「你和他在一起,他多風光,都是你腳頭好,旺夫。你一走,他就由上面滑下來了!」
「英姑,你真好笑,關我什ど事?剛才你也說他鼻子不好。好壞根本是他自己的事,與我無頭。我更不相信旺夫,你看王子樂,我和他在一起,他紅;我和他分開了,他還不是一樣紅?」
「提起王子樂,就麻煩了。」
「他怎樣?」月亮放下酒杯。
「看你多緊張,余情未了?」
「怎會,只是他最近新聞少。」月亮面紅起來。
「當然新聞少,過去,他是個最合作、又最不合作的影帝,他不會拒絕你訪問他,也不藏頭露尾,對記者雖然不擺老友狀,但也很尊重我們,只是訪問他時,他便回答︰是的、相信不會、對不起我不知道,可否請你問當事人、言之過早、無可奉告……說了等于沒說,怕不怕?」
「他一向低調,又不喜歡出風頭,他和長江是相反的!」
「是呀!不過我也不要求他像長江那樣專搞人事關系。王子樂不搞小圈子不出風頭,但他和彩虹來往初期一直很合作,有問必答,而且還主動告訴我們追求彩虹!」
「他已經大有改善,你們還不滿意,真貪心!」
「唉!近來他又回復舊觀,是呀!對了!玩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