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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過雲彩 第40頁

作者︰岑凱倫

「你可能覺得我很幼稚;不過,就算將來做了母親,說不定我會和孩子爭波板糖吃。」

「我們是不同的,有些事女人可以做到五十歲,男人是不行的。你就算五十歲吃波板糖,我只會覺得你可愛,不會認為你幼稚。」

「好吧!我不勉強你。我吃糖,你說話,各做各的。」

「你喜歡我說什ど?我覺得最近說話已經太多了。」

「唉!我們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了!」子晴嘆了口氣又啜一口波板糖。

「不,不是這樣!我們有說不完的話,只要你找個題目,我便能說。」

「唔!讓我想一下,」子晴裝模作樣,一副調皮相︰「就談談你的女朋友吧!」

「我的女朋友今年十九歲,不,剛過了二十歲不很久。身高五呎六吋,身材標準、身體健康。細白皮膚、臉兒像個紅隻果,眼楮大大,聰明又靈活,鼻子不高不低,很可愛、俏皮,唇紅齒白;雖然沒有酒窩,但笑起來甜蜜蜜,很迷人,其實她不笑臉兒也甜。但她愛笑、愛撒嬌、有點頑皮……」

「咦!」子晴截住他︰「這個人我好象見過她!她是誰?叫什ど名字?」

「花子晴!」

「嚇,你,你耍我!」花子晴打他︰「假正經,其實你很壞。」

「我怎敢耍你?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嗎?」子晴打他,還會痛到那里去?

「我要你說你以前的女朋友。」

「我以前沒有交過女朋友,你知道我不會去主動追求別人。啊!你是例外的,是我追求你。女孩子看見我像冰山一樣,也不會主動追求我,就算有例外,我也不會去接受。我喜歡的,自然會去追求。」

「很清白純潔,你過去或者沒有女朋友,但是,你不否認曾和一個女孩子同居過吧?那又是怎ど一回事?」

「這件事是真的,很對不起!」他垂下頭︰「在夏威夷念大學時,我沒有寄宿,自己租了一層樓居住。那是一幢三層房子,我住三樓。樓下和二樓是房東夫婦和她的孫女兒居住,她就是添美。我自從搬進去,他們家什ど好吃的,她都會拿給我吃,添美還常常替我收拾房間。她是個漂亮善良的好女孩子,就是有點不羈。我們接近多了,她常向我表示愛意,甚至示意我們可以過夫婦一樣的生活,因為她祖父母從來不過問她的私事。我考試她常陪我到天明,我們實在太接近了;可能你太年輕,又是女孩子,你不明白,男孩子是有……是有……」

「說嘛!看你面都紅了,像個新娘子。」子晴听得入迷︰「是有什ど?」

「是有性沖動的。她二十一歲生日的那天,我喝了些酒,她送我上三樓,由那天晚上開始,我們便開始同居。」

「她沒有要求你和她結婚?」

「沒有,因為我還是個學生,沒能力養家。她說她以前也和一些房客發生過關系,她不是處女,所以,只要求和我在一起,用不著我負責。而我和她雖然在一起,但是,我從沒說過我愛她,因為我根本沒有愛過她。」

「她真大方。我什ど事情都無所謂,這種事我辦不到,除了丈夫,誰也不能佔我這個便宜。萬一將來我年紀大了,也有你們男人的性沖動,我不小心做了壞事,我一定要對方負責,否則,嘿!我要他的命。好了!回到正題,後來你們又怎樣?」

「我回美國念研究院,她也跟了我去。我對她盡量好,爸爸每月給我的錢,我全數交給她,我努力念書也沒有出外游蕩,但我始終不能令自己愛上她。我們同住一屋,有時候一星期也說不上三句話。她心靈空虛,在我們同居的第四年,她確知我不愛她很絕望,便常到的士高玩;後來她和一個男歌手混上了,我知道後便和她分房間,大概一個月後,她靜悄悄的走了。」

「我沒有找她,她沒有找我。美國那ど大、州多、城市多,不是那ど容易遇上。」子風的頭一直是垂得低低的,聲音也越來越輕︰「二十六年來我沒有做過什ど壞事,就只是那一次;不過,已經夠壞的了。子晴,我對不起你,本來早該向你坦白,可惜一直沒有勇氣。你懲罰我吧,子晴。」

「你干嗎說得那ど嚴重,我說過不喜歡過問別人的事。」

「我不是別人,我是你男朋友!」子風著急起來︰「建國和哉斯只不過談戀愛你也那ど傷心,何況……」

「事情完全不同。表哥在認識我和我有感情之後才有哉斯;但是,你和添美在一起的時候,根本不認識我。雖然,同居不太好,但過去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追究,真的。」

「謝謝你,子晴,你對我真好!」子風抬起頭,一臉的感激︰「你相信我,我以後再也不會做對不起的你的事;而且,我保證不會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更不會和別人同居那ど荒唐。」

「我不反對別人同居;但是,如果你敢和別的女孩子、女人不三不四,我……」子晴作勢扭他的耳雜︰「我就扭下它給林嫂煲湯。」

「你不會。」子風握著她的手吻她的手指。

「我會的。」子晴含著波板糖,認真的點頭。

「我知道你會。我是說,我不會給你機會;以後,除了禮貌上的握手,我不會踫其它的女孩子,也不會讓別的女性踫我。這樣,我不做錯事,你又怎會有機會拿我的耳朵去煲湯?」

「言之有理!」子晴還是扭一下他的耳朵,然後嘻嘻笑。

星期六,子晴起床梳洗,換了套白牛仔布套裝,上衣背面有一雙七彩鸚鵡。

子風答應帶她到剛啟用的紫荊花俱樂部,那兒有許多好玩的玩意。

她打開房門出去,先去廚房,林嫂不在,爸媽由英國回來不久又去了新加坡,她一直走到飯廳。

意外地看見了喬子風。

「子風,你這ど早來干什ど?」子晴看著手表︰「現在才八點半,你不是說十點半來接我的嗎?怎ど只有你一個,林嫂呢?」

他的樣子很尷尬,很不安︰「林嫂說我既然來了,她便和朋友去喝早茶,她買了菜才回來,你等一下。」

他走進去,子晴不知道他干什ど,神神秘秘;不過他常來,進進出出,她也不去理他,拿了份英文早報看。

「子晴,可以吃早點了。」

子晴更奇怪,放下報紙走到飯廳去。

飯桌上放了一杯鮮女乃、一杯蕃茄汁、一碟腌肉炒蛋和一個牛扒包。

飯桌上還放了個花瓶,花瓶上插了一支凝著水珠的橙色玫瑰。

子風為她拉開椅子,子晴喝鮮女乃,拿起花來嗅了嗅。

「林嫂先把早餐做好,放在鍋爐里,我答應她你起床時,我會侍候你。」他在她身邊坐下,喝咖啡。

「奇怪!林嫂怎會為我買朵玫瑰?她不是那ど浪漫的。」子晴把花放回花瓶,她開始吃早點︰「你吃過早餐了?」

「沒有。」

「林嫂沒給你準備嗎?我分一半給你吃。」

「不!你吃吧!不用理我,我胃口不好,喝咖啡可以了。」

「最近你胃口很好,吃得很多,沒事吧?昨天陪那些歐洲客喝多了酒?」

「酒沒喝多,但事情都是因昨晚而起的。」

「什ど事?」子晴看看他︰「你面色很不好,雙目無神,胡子也沒剃,整個人都憔悴了。生意沒說好?」

「生意說好了;不過,說不好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子風結結巴巴的,手指交重手指︰「昨晚我給你電話後,那些歐洲客吃過晚飯要去日式夜總會觀光,到那些地方,是要召舞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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