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也得等到崔玉樊把眼楮治好,不然她不放心。
「你說什麼?你不走了?」
「沒錯,我不走了。」文妤旋身將地上的行李提到床上,打開後,準備一樣樣的擺回去。
「你這是在做什麼?」何水嬋一看,慌了,她好不容易才趕走她,這會兒她怎麼又說不走了?
「你看不出我在做什麼嗎?」她正好把當初河水嬋要搬進來時的囂張氣焰還給她,「我當然是要繼續住下來,很明顯不是嗎?」話說完,她從行李箱內拿出可愛的晴天女圭女圭掛回落地窗上。
何水嬋一怒,一跨步站在她面前。
看她氣呼呼的模樣,文妤甚至笑了,「我自己將東西放好就行了,你這位暫時掛名的女主人不用招呼我了,反正這里……」她輕笑的聳肩,「我很熟!」
炳!她好想大聲的笑出來喔!
啪!
何水嬋一個氣不過,手一舉便往她臉上賞了個巴掌。
文妤沒注意,這個巴掌結實的落在她臉上。
「你太過分了。」她沒回手,畢竟她是文明人。
「這一巴掌送給不要臉的狐狸精,還算便宜了。」要不是她迷惑住崔玉樊,她現在早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若要說狐狸精,我還不夠格呢!」何水嬋的話激起她心底的恨,「五年前,如果不是你害死我和玉樊的孩子,逼我離開他,如今也不會弄成這個局面。我和他原本能幸福的,是你們害得我們分開。」
「若當初你沒有迷惑他,我和他也已經是夫妻了,他現在更已經是崔氏的總經理了,用不著待在宇望那種小鮑司,更不用躲到日本來。」是她,她才是罪魁禍首。
「算了,我不想再和你提以前的事。」那都已經過去了,再怎麼爭論也于事無補,「我不會和你爭名分,我只想待在玉樊身邊,只要他眼楮一好,我馬上離開。」這不算奢求吧?
「你不提以前的事,我偏要提。當初你拿走五百萬,說好會永遠離開玉樊,現在為何要出現?還想再拿一個五百萬嗎?還是更多?」這可是她最好的籌碼。
「五百萬?」哼!文妤不屑的哼笑,「我拿走支票,只是為了讓玉樊死心,實際上,我一毛錢也沒花,我用他母親崔林美琴的名義捐出去了,也許,孤兒院的感謝狀已經寄到崔家去了,她應該要感謝我替她積了陰德吧!」
她和玉樊的感情,豈是五百萬就能買到的!
就算她在異鄉過得再苦,她也絕不會動到那些錢,動了那些錢,就等于真的出賣了她和玉樊的感情,她做不到。
「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玉樊也不知情,她依然握著勝算。
「也對,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文妤無所謂的聳肩,「我看,我現在就下樓,把五年前的真相告訴他,讓他知道孩于是因為流產,不是我狠心拿掉,而你才是害死孩子的凶手。你說,玉樊會相信誰?」她作勢要往房外走。
雖然這麼說,其實她根本沒有一點把握崔玉樊會相信她。
文妤說完,沒發現房門外佇立著一道人影,緊握著拳頭,隱忍著怒氣。
他終于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原來文妤的離開,不是因為她把他的愛當包袱,而是何水嬋和他母親的逼迫……
這個傻瓜,受了那麼大的委屈,為什麼都不說呢?她真的笨得以為這是為了他好嗎?
一直以為是自己在守護這個女人,沒想到真正被守護的竟然是他,而這個外表看似柔弱的女人,居然用盡她的力氣,守護著他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他好心疼。
突然間,他想起之前對她的指責和言諷,她都默默的承受下來,值得嗎?為了他,她有必要這樣委屈自己嗎?
里頭的爭吵仍繼續著。
「你給我回來!」也許是心虛,何水嬋一使力,將文妤推回陽台。
「怎麼?心虛了?」文妤笑了,看到她心虛的模樣,有種替自己出了怨氣的快感。
「我為什麼要心虛?就算你說了,玉樊也不一定會相信你。」以現在的情況,她還是別節外生枝,快把她弄走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試試!」話說完,文妤再次邁步。
「你以為我怕你嗎?你這個賤人!」何水嬋一時被她激得羞憤且怒火中燒,她再次使力,狠狠的往文妤的肩上一推。
「啊——」沒有心理準備的文妤,順著她的推勢,往陽台上退了一大步,又因早上的大雨,讓陽台變得濕滑,她的腳一個踩空,整個人飛了出去,隨後在撞上圍牆的同時,被強大的離心力甩了出去,從圍牆上翻了下去,直接掉進一樓後院的玫瑰花叢里。
「小妤!」崔玉樊听到文妤的慘叫聲,連忙沖進去,「發生什麼事了?」
「她……」何水嬋整個人被嚇傻了。
她是不是殺人了?
她沒有那個意思,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妤怎麼了?」他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可惜他看不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急忙大吼的詢問。
「她……她掉下樓了……」何水嬋聲音顫抖的道。
掉下樓?
不要!
她千萬不要有事!
「小妤!」他迅速的轉身下樓,在黑暗中踩踏階梯加上心中的焦急,讓他差點踩空跌下樓去。
「老板,怎麼回事?」雨澤谷一正好進來,他連忙靠過去扶他。
他听說文妤要走了,就馬上趕過來。他找了一整晚的狗,今天也不讓他睡晚一點,唉!
「別管我了。」崔玉樊急著推他,「小妤從陽台上掉下去,快去看看……在後院……快去!」他急得幾乎話快說不完全。
掉下樓?
天呀!發生什麼事了?
雨澤谷一立刻趕到後院,遠遠的就看到文妤躺在玫瑰花叢里,一動也不動。
他連忙靠過去,將她抱出花叢,她身上被玫瑰花的刺劃得處處是傷,血絲布滿全身。
「Tina小姐……」他輕拍她的臉頰。
文妤難受的睜開眼楮,只覺得全身都痛,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被何水嬋推下樓,一看到雨澤谷一,她抓著他的衣袖打算起來,卻完全沒力氣。
這時,她突然想到月復中的孩子,她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那她的孩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沒事吧?我不能再失去他了……不能……」
「孩子?」她有崔玉樊的孩子了?雨澤谷一驚訝的挑起眉。
崔玉樊跌趺撞撞的趕過來,听到她的話,他一步步靠近,伸手尋找她,「小妤,你沒事吧?」
她又有他的孩子了?
他怎麼這麼大意,連她懷了孩子都一無所覺。
「我不能再失去孩子了……」如果再失去孩子,她也不想活了,「救救我的孩子……求你快救救孩子……」她使盡全力,最後,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覺。
雨澤谷一將她抱起,對著崔玉樊道︰「先送她去醫院。」
其余的事,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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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雨澤谷一終于忍不住了,「你怎麼會讓何水嬋住進去?這不像你,你到底是怎麼了?」
他不僅,一向冷靜的崔玉樊,最近怎麼會變得這麼反常?
崔玉樊就這麼坐著,動也不動,更別說去回答雨澤谷一的問題。
現在的他,整顆心都懸在文妤身上。
孩子?
他想到之前文妤欲言又止的情形,難道那時候她是想告訴他,她懷孕了?
但他卻沒給她開口的機會,還讓何水嬋住進去,那一天,她應該很不知所措吧?
他怎麼這麼沒用!明明就在她身邊,還是讓事情發生了,他原本能阻止事情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