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沒哭,是風把沙子吹進你眼楮里了。」女人啊!
抱穩了圓圓,她跳下欄桿,「你怎麼繞回來了?」他不是要陪崔玉樊上班嗎?
「是老板不放心你,要我繞回來的。」實話實說,他可沒多說什麼或少說什麼。
「謝謝你的安慰。」她才不信,他怎麼可能還會擔心她呢?
不信?「算了!」多說無益,越解釋越假,「現在要上哪去,我送你過去吧!」
「先到獸醫院。」
「上車吧!」他往車子走去,她跟在後頭。
進了車里,雨澤谷一笑了,突然冒出一句話,「他很在意你。」
他跟了崔玉樊快四年了,他是怎樣的人,他大概知道,這個女人將他的思緒和作息弄亂了,這麼有影響力,說不在乎,騙誰啊?
「才怪!」又在安慰她了。
「不信?我們試試看!」
試?怎麼試?她狐疑的望著雨澤谷一的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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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崔玉樊對著話筒大吼。
電話那頭的人已經把話筒拿很遠了,還是能清楚的听到崔玉樊的聲音。
「我找下到Tina小姐,我問遍了附近的獸醫院,沒有人看到她。」雨澤谷一緊張的道。
站在一旁的文妤則看著雨澤谷一完美的演技。她可以感覺到電話那頭的崔玉樊很著急,連日來的委屈、心痛突然化做一抹微笑。
「你有沒有找過附近的店家或超市?」崔玉樊續繼問道。
怎麼可能?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他一早就把她丟下車,她怎麼可能還沒到附近的獸醫院?
一時間,所有讓人心急的猜測全浮上腦海,讓他心頭不停的打冷顫。
他不該把她放下車的,畢竟這里對她而言是這麼陌生,更何況他還對她說了那些傷人的話。
「老板,我沒那麼蠢,該找的地方我全找過了,只差沒把下水道翻過來找。」雨澤谷一面帶微笑的說著,可是語氣卻是急死人那樣。
「家里呢?」崔玉樊又想到,「說不定她回去了。」
「沒有!」就是要急死他,「這點我也想到了,不過她不在。」
文妤扯著雨澤谷一的袖子,「好了,別玩得太過火。」她的聲音很小,怕電話那頭的人听到。
餅火?雨澤谷一捂住話筒,「放心啦!他心髒好得很,不會有事。」
「怎麼會?」心急的崔玉樊如熱鍋上的螞蟻。
她能上哪呢?他好想放下手邊的工作跟著出去找,但就算出去了,他又能做什麼呢?無助感令他挫敗、失望、著急。
他擔心的想著她有可能去的地方,卻沒想過這一切只是雨澤谷一整人的計謀。
「她的手機也關機了,怎麼打都找不到人。」雨澤谷一邊說,邊用手指示文妤將手機關上。
「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她,多派些人手,听到了沒?」她不能出事,絕對不能!他心里突然很後悔早上那麼絕情,如果沒趕她下車,或許就沒事了。
「老板,Tina小姐會不會想不開?」雨澤谷一說出更驚悚的話。
想不開?「不會的,她不會!」是嗎?他越來越不確定了。
「還是她回台灣或紐約了?」呵!他好喜歡這個整人的方法喔!
「不會,她不會不告而別的。」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擔心。
就在雨澤谷一以為計謀得逞時,不甘被冷落的圓圓突然「汪汪」兩聲,然後發出嗚嗚聲。
「圓圓!」文妤一急,連忙捂住圓圓的嘴。
但是來不及了。
「雨澤谷一!」話筒里傳來可怕的嘶吼聲。
「老板,那是……」雨澤谷一還想掰理由。
崔玉樊氣炸了。這兩人竟然聯合起來誆他,害他擔心不已,這算什麼?
她是故意的!
文妤看著雨澤谷一的臉色也知道完了!
她拿過話筒,「玉樊,這是我的主意,你別怪雨澤……」
「嘟……嘟……」崔玉樊把電話給掛了。
她放下話筒,「怎麼辦?」崔玉樊一定氣炸了,「我們真的玩得太過火了。」
雖然雨澤谷一開始感到頭皮發麻,不過他們的目的也算達到了,「至少知道,他很在乎你,看他著急成那樣!都是這只笨狗!」不然他可以再玩久一點說。
「嗚……」無辜的大眼一張,圓圓躲進文妤的懷里,不敢抬頭看「壞人」一眼。
此時,文妤卻露出感動的笑容,「對啊!至少知道,他還關心我!」
要怎麼平息崔玉樊的怒火,好像不是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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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然,當晚,崔玉樊一進家門,文妤就能感覺到台風的暴風半徑環繞在他身邊。
第一次,她希望他別那麼早到家!
「玉……」她的話都還沒出口,他便一把將手提包往她這邊丟過來。
很膽小的圓圓似乎知道有暴風將要來臨,趕緊躲進文妤今天替它買來的「家」,然後縮到最里頭去。
「對不起!」這句話,文妤是硬著頭皮說的。
他沒出聲,逕自往房里走。
她卻拉住他的手臂,「我今天買了你最愛的肯亞咖啡豆,你先坐一下,我替你煮一杯過來……」
他甩開她的手,「不用了。」
她又使出黏人的功力,「我特地買的,你一定要喝一杯。」
她怎麼覺得自己黏人的功夫更上層樓了?他那張沒有一點表情的臉孔,看起來也沒那麼冰冷了。
「你很煩人!」他終于忍不住的吼道。
煩人?也許是吧!
「是你太冷漠了。」她才得這麼熱情的招呼他。
「冷漠?」他冷哼一聲,「那你要我用怎樣的熱情來看待你做的這些無知、愚蠢的事?」
說不生氣是騙人的!他,氣瘋了!
「是!我無知、我愚蠢,但如果不這麼做,我又怎麼知道你到底在不……」在乎我?看著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吞下最後三個字。
「對!你做得很好,愚蠢的是我。」他明明被她傷得那麼重,為什麼還是放不下她呢?還是會那麼容易被她牽動。
「你很得意吧?」在知道他對她仍然這麼在乎之後。
「玉樊。」她走近他,站在他面前,「我知道自己很幼稚,那是因為我在乎你啊!」
「在乎?」哼!
「我知道自己把你傷得很深、很痛,但我又何嘗不難受?」
「難受?」他快听不下去了,「既然難受,又何必回來糾纏我?你大可自由自在的飛翔,沉醉在你的夢想里。」他指著自己的心,「這里,已經不需要你了。」
「你只是在說氣話。」他每次都這樣!雖然明知道他說的是氣話,卻也每次因他的話而受傷。
「已經離開了,為什麼還要再回來?你這樣不覺得自己很卑鄙嗎?」此時,他可沒有心情迎接她的回心轉意,「你以為這是彌補嗎?對我而言,這是困擾,我平靜的生活又要為你而改變,你憑什麼?」
「我……」
「你要走,為何不走得遠遠的?」他尖銳的話狠狠的向她刺去,「早在五年前,我們就已經是陌路人了,為何不在我的世界徹底消失?」他惱怒自己從沒停止在乎她,就因為如此,他老羞成怒,只能拼命傷害她。
她緊緊掐住自己的手臂,試圖讓痛楚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好像又回到五年前的爭吵,她心底剛結痂的傷痕又一道道被劃開,她憎恨這種感覺。
「我,就是回來了,不管你怎麼想,我就是會待在這里,你可以續繼用這些尖銳、傷人的言語來傷害我,也可以當我是隱形人不存在,但請你相信,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走了。」她堅定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