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玉樊回來了,你真是幸運之星耶!」她高興的模模小黑狗的頭,算是獎賞。
今天崔玉樊回來得比較早,她高興的開了門,沖到停車處。
崔玉樊一下車,她便靠了過去,看他一身疲累,這應是他今天提早回來的原因。
她接過他的手提包,「我幫你拿吧!」她現在可是一個等著主人打分數的實習女佣。
他沒拒絕,握著手杖,讓她扶進屋里,在他們進門後,車也離開別墅,四周又回復到安靜無聲。
一進門,崔玉樊馬上感覺到腳下有一團軟綿綿的移動物,而它,正舌忝著他的腳。
「這是什麼東西?」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是貓狗之類的吧!
她趕緊將小黑狗從他的腳邊抱離,「呃……」沒想到這只小黑狗比她還熱情,「是只小狽,我剛才在門口撿到的。」
她看到他的眉心微微皺起,想必是不喜歡這只狗,可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握著手杖,往房里走去。
「你今天看起來很疲累。」她靠過去,接下他剛月兌下來的外套。
他沒回答。
回到家,他的動作也跟著俐落起來,他月兌了外套,又拉下領帶,然後解開襯衫上的扣子,一氣呵成。
「我幫你放熱水,讓你先洗個澡。」習慣了他不作聲,她只能自己接話。
「不用了。」這點小事,他會。
「那你肚子餓了嗎?我幫你煮……」話還沒說完,他已經進房,然後將房門緊閉,將她隔絕在外。
望著灰白色的房門,她的心情像熊熊火焰般瞬間被澆熄。
小黑狗像是知道她失落的情緒一樣,跑到她的腳邊輕輕的磨蹭。
她抱起小黑狗,露出一個微笑,「我來幫你洗澡吧!」
她才不想這麼輕易被打倒!
「我幫你取蚌名字吧!叫圓圓好嗎?」
至少他在,至少此刻她在他的身邊!
而進了房的崔玉樊則靠著房門,靜靜的聆听門外的一切。
為什麼面對她這麼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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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文妤照常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早點,但崔玉樊只是拿了幾片土司塞進肚子里,再喝了幾口牛女乃,就這樣結束早餐,隨後便出門,一樣不發一語。
文妤早就做好準備,背了背包,抱起小黑狗圓圓,跟在他的後面,擠上車去。
不給他抗議的時間,她拍拍坐在駕駛座的雨澤谷一,說道︰「開車!」
真是好大的膽子!雨澤谷一替她捏了把冷汗。
「下車!」果然,馬上有人提出意見……不!是命令!
「順道載我一程行嗎?」可見命令無效,「我今天要帶圓圓去打預防針,路上哪有獸醫院便在哪放我下車就好了,我不會耽誤到你的時間。」她的理由很正當。
「你不怕我把那只狗丟下車,就盡避賴著。」崔玉樊語氣平淡,但聲勢嚇人。
「你不會!」她就賭,「要丟,你昨天早丟了。」昨晚是他默許圓圓留下的。
「偉大的老板,你該不會為了這點小事浪費時間吧?」適時的聲援,雨澤谷一算是冒了個大險。
「開車。」他的時間寶貴,這次就讓她得逞一次。
勝利的笑容還掛在嘴邊,不久,她又大膽的拉了崔玉樊的手,「你模模,我昨天將它洗得又香又干淨,才發現它的毛好模得很。」
誰知,崔玉樊大手竟然用力一抓。
「嗚……」圓圓痛得悶叫一聲。
她心疼的趕緊撥開他的手,將愛犬從魔掌中救回來,「你是故意的!」絕對是。
他就是故意的,「沒想到你這麼有愛心。」
這是什麼意思?
「圓圓和狗媽媽走散了,我只是暫時收留它,等它媽媽來找它。它媽媽現在找不到它,一定很著急。」她能想像把自己孩子弄丟了會有多不安、多著急。
「原來人的母性竟然比不上一條狗。」崔玉樊又道︰「狗媽媽弄丟了自己的孩子會著急,卻有人能狠心殺死自己的孩子。」
他的話,讓她的臉色一白,「我沒有!」她沒害死自己的孩子,是……
「我沒說你有。」他臉上露出的笑容,像是從對她的傷害里得到的愉悅,「是你自己承認的。」
她的心痛得無法呼吸,她咬緊下唇,努力讓自己冷靜,「怎麼會聊這個呢?」快結束這個令她失控的話題吧!
「怎麼了?你害怕這樣的話題?」崔玉樊厲聲的追著她的痛處緊踩。
「才……才沒有。」她干嘛怕?
「是嗎?」收起笑容,他面無表情。
傷害她,他會快樂些嗎?她望著那個消失的笑容。
「我幫它取了名字。」她隱藏心傷,再次開口,「圓圓,跟它圓滾滾的身材很配耶!」
「雨澤,到了市區就讓她下車,我想市區應該不難攔車。」話說完,崔玉樊便又沉默了,看不見她忍住哽咽流下的淚。
苞她多相處一秒鐘,對他而言,真的那麼痛苦嗎?文妤難過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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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文妤在市區放下後,車一路開到宇望。崔玉樊下了車,便朝雨澤谷一開口,「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去接Tina吧!」
沒錯,他心軟了,文妤對這里不熟,迷路也就算了,要是遇上什麼壞人之類的,她有辦法應付嗎?
「那麼擔心,剛才干嘛趕人家下車?」呵!老板一向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啊!怎麼會做這麼狠的事?
「快去。」崔玉樊不悅的說,掩飾自己的心虛,「別在她面前多話,知道嗎?」
「還怕人家知道你擔心她啊?」真是一點都不大方,這樣的崔玉樊可能只有在面對文妤時才會出現吧!
「話別……」
「話別那麼多,我知道,最好是當啞巴嘛!」雨澤谷一很皮的接話,「那我先走了。」
可以順便模魚,真是托了文妤的福。
听到車子遠去的聲音,崔玉樊不禁嘆了口氣,心里還想著,剛才在車上對她說的話會不會太重了點、太過分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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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放下文妤的地點繞了幾圈後,雨澤谷一終于發現坐在路邊欄桿旁的女人了。
她抱著圓圓,低頭默默的流淚。
對于崔玉樊剛才的指控,她滿月復委屈,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還在意他們的孩子,那個她留不住、保護不了的孩子。
當初為了讓他死心,她說了謊,孩子不是她狠心拿掉的,而是流產!那時候,她第一次懷孕,加上崔林美琴和何水嬋的推打,她不知道自己竟脆弱的保不住他們的孩子。
事後,為了讓他死心,她便謊稱自己拿掉了孩子。
五年前沒說,現在她更不能說。
她從雨澤谷一那里得知,自他到日本後,與父母親的聯系本就少了,如果她說出孩子保不住的原因,有大部分是來自于崔林美琴的話,那麼後果可想而知。
所以,她不能說,況且事情已被認定了,就算她現在不顧一切把真相說出來,他會相信嗎?說不定他只會認為她又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再編出來的故事罷了,既然于事無補,那就選擇不說。
她該怎麼辦?
不想放棄,卻又被現實弄得遍體鱗傷,她痛,有誰知曉呢?
「叭、叭……」
突然間,前方傳來車子喇叭的鳴聲,她抬起頭,見到是雨澤谷一,她連忙擦干臉上的淚水。
可是來不及了,他看見了。
「你就坐在這里哭,不怕被人家認出來嗎?」這樣很丟臉耶!雨澤谷一下車,朝她走來。
「誰說我在哭?」不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