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正想著,雨澤谷一馬上低頭對他細聲道︰「他來了,還帶了個女人一塊來。」
美人計嗎?那他也太不了解崔玉樊了。
「你先離開吧!餅一會兒再來接我。」放他去走走。
不會吧?他在這時候走,太不講道義了,「萬一你被『吃』了怎麼辦?」
「當著所有人的面嗎?」崔玉樊輕聲道︰「夠了,出去吧!」
「好吧!我到車上等你。」也只能這樣了。
「崔先生,讓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東野和次一到,便不痛不癢的道歉,話里的意思是道歉,不過听起來倒像理所當然。
「沒關系。」崔玉樊溫和的笑了笑,「你身旁的這位是……」
「咦?崔先生真行,竟然知道我帶了人,你是用听的?還是用聞的?」這樣刺耳的話,沒有人听不出來。
「听的。」倒是崔玉樊回答得很從容。
「啊?」這讓東野和次接不下話。
「剛才我的下屬跟我說的。」為了不讓場面僵化,崔玉樊只好這樣說。
東野和次坐了下來,「這是我的小女兒,東野純子。」
崔玉樊點了頭,禮貌性的打個招呼,「東野小姐。」
沒有听見東野純子任何聲響,可以想見,她此時的臉色應當好不到哪去。
「不知道東野先生約我出席這個飯局有何貴事?」不用想都知道,商場上這樣的鴻門宴多的是。
「我想和你談門親事。」伴隨著難以入耳的笑聲,這幾個字在崔玉樊的耳邊響起。
「親事?」真是怪事年年有。
「我家純子今年二十三歲,剛從早稻田畢業,我想幫她找個好丈夫。她主修商管,面容姣好,身材一級棒,交際手腕一流,她對你的事業會有所助益的。」很明顯,他幫她找的丈夫就是崔玉樊。
哪有人這麼介紹自己的女兒,「你的意思是……」
「我有話直說啦!」東野和次不想拐彎說話,「這幾年來,不管大小便告案子,總是翔野和宇望在爭奪,這樣你來我往的,有時實在是費時又累人。我想,不如來個商業聯姻吧!把兩家並成一家,股份對拆,到時,有利共享,還能壟斷大半個市場,怎麼算都比我們現在的你爭我奪來得劃算。」
意思就是想把主意動到他頭上來了?「但我沒有成家的打算,你也知道,這是糟蹋了你的女兒。」
「哪里糟蹋她了,你不也是俊俏能干嗎?能嫁給你,是她的福氣。」雖然是個瞎子,但也事業有成,想必是個人才,能網羅到自家門下,那自然最好了。
「你沒問過你女兒的意思嗎?」她應是很不願意。
「她當然願意,她私底下還直贊你長得英俊,能力又好呢!」反正不管如何,就是要把女兒推銷出去。
「我沒……」東野純子想反駁,卻讓東野和次嚴厲的目光給阻止了。
她才不要嫁給一個瞎子,但是她不敢和父親作對。
「我說過了,我沒成家的打算,況且我覺得宇望的營運狀況一天比一天好,也無需外人來分一杯羹。」
東野和次一听臉都綠了,「崔玉樊,別給你臉你不要。」
「如果這就是東野先生請這頓飯的目的,那麼我謝絕了。」崔玉樊溫和的道︰「令千金的面容姣好,身材一級棒,交際手腕一流,其實可以迷倒比我更好、更有身價的男人,實在不該浪費在無福消受的我身上,相信令千金可以賣到一個更好的價錢。」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是在批評他在賣女兒了?
「商場上,各憑本事,我實不需要為了一個花瓶而拿宇望的前途開玩笑,更何況我根本看不見這個花瓶。」盡避暗諷,但崔玉樊的語調仍是溫和的。
他的話說完,一杯水迎面潑在他的臉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東野純子氣得說不出話來。花瓶?他竟然說她是花瓶!
這杯水無預警的潑在自己臉上,崔玉樊沒生氣,還露出笑,「看來這頓飯是出乎我預料之外了。」他從懷中拿出手帕,擦拭著臉龐。
「也不想想自己的條件,一個瞎子罷了,擺什麼譜?我看得起你就該偷笑了,我東野和次在商場上三十余年了,就不信打不倒你這個後生晚輩。」給他面子,他不要,「跟你說也沒關系,昨晚我已和Tina的經紀人敲定時間,待會兒我們還有一場飯局,那四億的廣告肯定是翔野的。哼!憑你這樣的廢人也想和我斗,你還生女敕得很。」
崔玉樊站起身,保有風度,「那就先恭喜東野先生了。」
站在不遠處的文妤把這一幕全看在眼里。
是他!真的是他!
「別現在過去。」黃祖為拉著文妤,不讓她做出不理智的事。在看見她臉上悲慟的表情後,他知道答案了,那個崔玉樊就是她心里的人了。
「別拉著我。」她受夠了,听著東野和次父女對崔玉樊的冷嘲熱諷,她的心比他還要痛。
知道自己擋不住她,黃祖為只好說︰「記住,別讓他覺得你是在同情他。」
他只能要她切記,因為像崔玉樊這樣的男人,是不需要同情的。
「我知道。」說完,她加快步伐走進那場戰局。
「東野社長。」文妤對東野和次露出笑容。
說人人到,「Tina小姐,你來早了。」東野和次熱絡的打招呼。
他故意將時間錯開,沒想到還是讓崔玉樊遇上了。
她的聲音傳進崔玉樊的耳里,那熟悉的感覺立刻讓他認出她是誰!
「既然這是你們約定好的飯局,那麼我不打擾了。」崔王樊急忙想退出快令他失控的場面。
「對、對!崔先生有事要忙,我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快點走好,別誤了他的大事。
崔玉樊想逃,手卻被人緊緊握住,「你真的連陪我多聊幾句都不願意嗎?」
看著他,文妤好想落淚,他清瘦了許多。沒想到再次見面,竟是這樣的情況。
「這……」是怎麼回事?東野和次父女完全模不著頭緒。
文妤進而摟緊崔玉樊的腰,「玉樊在和我鬧別扭,東野社長,您別見怪。」然後親密的靠在崔玉樊的懷中。
「你們……」東野和次快昏倒了。
文妤拿了紙巾擦拭著崔玉樊被潑濕的衣領及發際,「東野社長,真對不起,玉樊剛才說的話實在是過分了點,您別見怪。」
「啊?」東野和次一時反應不過來。
「玉樊,你也真是的,東野小姐怎麼看都不像花瓶,你怎麼說人家是花瓶呢?花瓶雖然不是太好听的詞,但至少也是用來形容美女的,東野小姐根本算不上是美女。」
「你……」東野純子一听,氣得想重施故技,只是動作卻慢了人家一步。
文妤擺弄著手中的空水杯,「這是替玉樊討回來的,不另收利息。」
「你……」東野純子氣得直跺腳。
「夠了。」崔玉樊不耐的拿起一旁的手杖,轉身離開這場鬧局。
「等我。」文妤拉著崔玉樊的衣角,跟他到底。
「爸!你看……」東野純子看著濕答答的自己,氣得半死。
「四億的案子啊!」東野和次則是無奈的看著這個大案子長翅膀飛走了!
***獨家制作***bbs.***
崔玉樊試著擺月兌文妤的糾纏,但功效似乎不大,不論他怎麼甩開她,她就是有辦法黏回來。
「夠了!」出了餐廳,他再也忍不住低吼了聲,「別再纏著我,放手。」
「不要。」
他深吸了口氣,「Tina小姐,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她現在不論做了什麼,都是媒體的焦點。
「你早就知道遠神指名的代言人就是我,對不對?」難怪宇望一點都不積極,原來他根本沒想過要接下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