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郝思維來到門口,瞧見眼前有著與他相同眸色的男人時,他不理會老師徑自穿越她,來到繆維星面前,傲然的抬頭睨著繆維星。
「你是誰?」稚氣的口吻中含有不容拒絕回答的語調。
「你認為我是誰,便是誰了。」繆維星蹲下來,與他對視著。
會有這個孩子,全然出乎他的預料之外,可見與欣穎的那次歡愛,讓他失了控的留了種子在她體內。
凝視著與欣穎共有的小孩,有雙與他一樣的藍色瞳孔,閃著聰穎的光芒,可以想象這小孩有多麼古靈精怪,真的遺傳到了他不少的優點。
「為什麼你現在才來找我?」郝思維顯然已認定了他的身份。
「如果你想听,就跟我走。」繆維星贊許的瞅著他。
很好!小小年紀,居然懂得探究事情的真相,不像他誤解了父親二十幾年。
「啊——不行啊!思維你快回來……」女老師驚慌的呼叫著,她怎能讓思維跟一個陌生男人走,雖然他有可能是思維的父親,但是……也不能這麼隨意帶走小孩啊!
完蛋了,她得趕快去告訴郝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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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拿去給你媽。」繆維星從後座拿起一個長形圓筒,遞給郝思維。
苞思維相處了一個下午,讓他決定不以小孩的口吻與思維說話,因為思維有著成熟的思路,不像一般小孩那麼天真無邪。
「沒問題。」郝思維要下車之前,又轉過頭問他。「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明天——」繆維星笑道。
畢竟還是小孩子,縱使用著大人的語氣與他交談,內心深處依然渴望父母的疼愛與關懷……
「別食言了。」郝思維露出要他「說話算話」的神情後,便下了車。
繆維星望著郝思維安然上樓後,才開車離去。
「思維,你怎麼能跟不認識的人在一起?」郝欣穎見到郝思維時,整天的慌張才舒緩了不少。
當接到幼稚園老師打來的電話時,讓她手足無措的驚張不已,但在听完老師的描述之後,她知道了帶走思維的人是誰,也相信他絕不會傷害思維。
她明白不管她再怎麼隱瞞思維的身世,凡是眼明的人,都能夠瞧出維星與思維是父子的事實,那雙一模一樣的眼楮是最佳的鐵證。
竟然如此,她也相信……維星不可能笨到不知道思維是他的兒子。
但是為什麼事隔這麼多年,才有他的消息……而他這次的出現,又是為了什麼事?
難道是想要回思維?不——她絕不答應……
「媽媽也認識他啊,怎會是不認識的人。」思維奇怪的盯著她。
「不行就是不行——」郝欣穎慌亂的叫著。
她平時的理智哪里去了,只是听到他的消息又知道他們父子倆見過面而已,她也沒必要如此心驚膽跳啊。
「媽,這是爸要給你的東西。」思維不理會她的叫喊,遞過筒子。
「呃?」郝欣穎被動的接過後,才想起郝思維剛剛的話。「等等……你叫誰爸爸?」
「我爸只有一個,當然是叫他。」思維挑著眉,詭譎的道著。
「我不承認!」郝欣穎禁止。
天!情況怎麼超乎她所能掌控的,思維已經承認維星是他父親了……
「媽你怎麼能剝奪我跟爸相認的機會,你知道人家多希望自己有個爸爸……」郝思維突然淌著淚哭訴著,讓郝欣穎招架不住。
「乖,別哭了……媽不是那個意思啦,媽只是……」郝欣穎寵溺的摟著他。
「只是什麼?」郝思維紅著眼怔怔的望著她。
「沒什麼——」郝欣穎看著他思念父親的模樣,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那我以後還可以見爸嗎?」郝思維殷殷盼望著。
「嗯……」郝欣穎不忍見兒子傷心難過,只有點頭的份。
「喔——耶!太棒了——」郝思維像是計謀得逞的手舞足蹈。
但他眼底中絲微的詭光,讓她明了自己被兒子給耍了。
她無奈的拍著額頭,明知道思維鬼主意最多了,她竟然傻傻的受不了他淚水的攻勢,答應他跟維星見面。
對于未來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她已經沒了個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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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一張大型海報,鎖住了郝欣穎所有的目光,她的眼眸不自覺的泛著淚光。
從昨晚思維拿回的筒子里,她抽出了這張海報,那是她五年前所拍攝的唇膏廣告,也因為這起拍攝事件,讓她認識了維星,進而愛上了他,卻被他傷得透徹。
以為對他已不再有愛,但她發現……她的心底已容不下其他的男人,惟獨只有傲慢的他佔據了她的心……
一聲聲急促的電鈴喚醒了她沉痛的思緒,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為來者開門。
「嗨——」繆維星俊挺的身形,映入她的眼簾。
「你……」郝欣穎乍見他的驚訝,轉為被哀怨所取代,她抖著手想將門關上,卻被他阻擋住,一閃身他已老神在在的站在客廳的中央。
「不想見到我嗎?」繆維星輕描淡寫的道。
「不想,請你離開好嗎?」郝欣穎抓著門把,淡漠的示意著。
繆維星順著她的意來到了她身旁,原本還訝異著他怎會如此輕易的離去,卻沒想到他動作迅速的關上門,伸手將她困在他的雙臂之中。
「你……想做什麼?」郝欣穎壓住心中的恐慌,抬起頭倔強的睨著他。
「你的唇還是一樣的美!」繆維星貼近了她,他的嘴悠游在她唇前,魅惑的說著。
五年了……他依然清晰的記得這二片唇有多麼柔軟與甜美,勾起了與她相吻時的醉人。
「放肆。」郝欣穎譏諷的略退了退,直到踫到門板。
「罵得好,讓我想起與你第一次見面的對峙。」繆維星撫過她的粉頰,抓住一撮頭發搓揉。
「你到底想干什麼?」郝欣穎盡量穩住心中因他所引起的波濤洶涌,咆哮著。
「來跟你打情罵俏。」繆維星頗有閑情逸致的咧著嘴。
「胡扯,我不相信你的目的是這個。」郝欣穎大叫著。
望著他輕松自若的樣子,比起她的張徨失措來,顯然是他佔了上風。
不行——她絕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別忘了思維聰明的腦子可是遺傳于他。
「沒錯,我是為了思維而來,你還真會取名字,讓我都知道了……你有多麼想念我。」繆維星漾著笑紋凝睇著她。他也同樣的想念她,如果不是那次的分離,或許他到現在都還認不清自己的感情。
「我沒有。」郝欣穎辯解。
就算真如他所想,她也不會承認……以免遭到他的嘲弄。
思維這個名字,可是隱含了多少對他的情、對他的愛,但是他這自大的男人,絕不會想這麼多。
「你沒有那你告訴我取這名字的用意是什麼?」繆維星挑著眉頭反問她。
「不用你管,我愛取什麼名字就取什麼名字。」郝欣穎冷嗤。
「你非得跟我做對嗎?」繆維星像是被激怒的扣住她的下顎。
她的脾氣還是這般強硬,害得他想跟她好好談談的打算,差點都壞了樣。
但他又怎能怪她,畢竟會造成今天的場面也是他罪有應得……
「我怎麼敢跟你做對,又不是不要命了。」郝欣穎嘲諷著。
「不錯嘛!你還記得跟我做對的下場。」繆維星提著嘴角調侃著她。
「若非是親身經歷,怎會久久烙印在心坎?」這席話道盡她的無奈、哀愁與辛酸。
「你……那麼恨我嗎?」繆維星的臉頓時蒙上一層陰暗。
「我怎會恨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知道愛人是這麼的痛苦。」郝欣穎悲苦的笑著。
「欣穎——」繆維星垂首枕在她的肩窩,借以遮掩他眼中的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