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光是想想就讓人作惡,討厭極了。」
「不過不曉得那女人長什麼樣子,真讓人好奇耶!」
「有什麼好好奇的啊……肯定是扁頭平胸,哪能跟我們比啊!」女人邊說還邊故意抖著自己豐滿的胸部。
「不一定耶,如果她不是有幾分姿色,那能讓維星錄用她啊。」
「噢……別再說了,真想給那女人好看……」
逐漸消逝的聲音,讓郝欣穎才敢放松大氣,順暢的呼著氣。
天啦!什麼可怕的女人啊,不過是做繆維星的助理,就得遭人譏罵。
如果不是意外听到那群女孩的對談,哪天她莫名其妙的被追殺都不曉得是誰干的。
她的確很清楚他長得挺帥的,外國人的臉孔是讓他增色了不少,但他的後援隊也太激進了吧,而且還稱他為什麼「夢幻之神」。
喔拜托,隱不隱啊,她覺得應該叫他「邪魔」才恰當……
「東西送完了嗎?」繆維星的聲音從她身後不遠處揚起。
「什麼——」郝欣穎忽然嚇到的猛回過頭,深怕自己罵他的話被听到了。
後來她罵自己傻瓜,罵在心底的話不可能傳到他耳里的啦……
「瞧你的模樣,作賊心虛啊!」繆維星消遣著。
「誰作賊心虛啊,誰叫你沒事走到我後面卻不出個聲,任誰都會被你嚇到好不好。」郝欣穎拍著心魂未定的胸口。
「我是有出聲啊,是你自己沒听到好嗎?」繆維星傲視著她。
從遠處走來,就見她一個人陷入沉思,不曉得在想什麼,臉上不時的轉換著神情,有驚異、有不屑又含有譏笑的意味。
「你有出什麼聲——」郝欣穎不信的睨著他。
「腳步聲……」繆維星理所當然的應著。
郝欣穎一听,呆愣幾秒後,話從她嘴邊月兌口而出。「神經——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還很冷耶!」
「我又沒在說笑。」繆維星呶著嘴。
「也對啦瞧你的樣子,也不是會說笑話的料。」郝欣穎有點恥笑的意思。
扁是看到他冰冷的臉孔,就算他說什麼笑話,也只會覺得在冷凍庫一樣,好冷啊……
「你說話還真不客氣。」繆維星咧著嘴道著。
「客氣客氣!這很多人說過……不能接受就自便。」郝欣穎忙不迭的回應著,並沒有被他的氣勢給嚇唬住。
「小心——哪天踫到釘子。」繆維星撂下話後,便掉頭離開。
郝欣穎瞅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踫釘子!放他一百個心啦!她又不是不識時務,不過一遇到他她的脾氣就被撩撥起來,從頭到尾就不屑理他這浪蕩子。
只是她抱著這想法,竟仍在他底下做事,怪怪的……哎——為了老爸的醫藥費沒辦法!
但是她沒料到他出手這麼大方,一筆就付清了積欠很久的醫藥費,又幫她找了個好醫院,照顧她的父親。
扁憑這一點,她就該對他心懷感激了,但是她就是做不到,因為在百貨公司前目睹到那聳動震撼的一幕,深刻地烙印在她心頭,令她至今忘懷不了。
本來人家分手的事跟她沒多大的關系,她也不用因此而去討厭他,但是他那氣焰囂張及踐踏女人的心態,就是讓她不由自主的厭惡起他。
第三章
「就是她了對不對——」
一群女人趁繆維星和殷寰裕不在的時候,偷偷的將門開了個足以容納她們視線的小縫隙,在外頭竊竊私語著。
要是平常他們在辦公室之時,公司里的女職員才不敢踏入這里,她們深怕被繆維星寒霜似的脾氣給掃到,畢竟她們熱愛繆維星,但又不敢領教他的個性。
所以通常這里是禁地,要不是她們想探察繆維星的助理是誰,也不會冒著被殺頭的危險在這兒鬼鬼祟祟的偷瞄。
「是嘛……那人看起來像是男的耶,你瞧他那麼高,頭發又這麼短。」有個女人望著郝欣穎的背影,疑慮著。
「難不成我們的消息來源是錯的?」
「但是……」
「你們在干嘛!」繆維星瞥見辦公室外的一團人影,他有些慍火,便懾人的盯著她們。
「沒——」繆維星的怒聲嚇得她們紛紛低著頭,每個人都面面相覷,深怕繆維星發飆,她們氣若游絲的聲音飄浮在急凍的空氣中。
「沒有?」繆維星陰郁的瞪視著怯懦的她們。
「對不起,我們……」
「滾!」繆維星不听她們解釋,硬狠狠的噴著氣。
這群女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令她們聞風喪膽的地方,及繆維星欲殺人的眼神利刀。
「發生什麼事了?」郝欣穎听見外頭的喧嘩,探出頭問著。
「你都沒留意有人在看你嗎?」繆維星渾身都是刺的穿過她,走進里頭。
「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郝欣穎不以為意的應聲,順道關上了門。
「你是沒什麼好看的,當你背後被放一支冷箭時,就知道好不好看了。」繆維星寒峻的臉龐浮起一絲莫測高深的神情。
「你什麼意思啊!我自知沒跟什麼人結怨,有誰會放我冷箭呢,那個人該不會是你吧?」郝欣穎消遣著。
「我還沒這麼卑鄙。」繆維星皺起眉峰。
「你就是這麼卑鄙下流——」郝欣穎譏笑著。
從他口中說出這番話,簡直是貽笑大方嘛。
「你說什麼……」繆維星賁張的肌肉證明了他很火大。
這女人分明是在跟他做對嘛,從第一眼見到他時,就沒好臉色給他看,偏偏自己不知哪條神經出槌了,居然將她推薦給廠商,又替她付清一大筆醫藥費。
想想……這錢花得還真不值得,換來的不過是她的不屑,他就算拿個面包喂小狽,小狽至少會向他搖蚌尾巴,而她呢只有怒目相向。
雖然他覺得跟她斗嘴是挺好玩的,因為在他面前,很少有人會如此直接與他說話,但是她也太不上道了吧,她難道看不出來他極力在隱忍著不悅。
「我說你卑鄙下流無恥。」郝欣穎不畏懼的喊著。
做什麼!以為他寒著臉她就怕他啊……別想了,她可也不是省油的燈,老早就在社會上打滾了,說不定她的祉會歷練比他還多,各形各色的人她大致都踫過了。
「你再說一遍——」繆維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她面前,鐵青著臉睨著她。
「你耳背啊?還要我再說一遍。」郝欣穎不知死活的道。
「也許是因為我還沒教訓過你,才讓你這麼大膽。」繆維星惡然的扣緊她倔強的下顎。
「教訓我!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當每個人都要對你惟命是從嗎?」郝欣穎不屈服于他的惡勢力,仍舊傲骨的說著。
「是不用對我惟命是從,但若侵犯到我,就該得到應有的警告。」繆維星加深手指頭的力量,讓郝欣穎疼痛的緊咬著牙,暗示自己別叫出聲。
「分明是無法接受人家的批評,還扯這麼多做什麼。」郝欣穎瞪著大眼,連同鼻子嗤哼著。
「呵——我是不用扯這麼多。」繆維星伸出一指按壓住她柔軟紅通的唇瓣。
這個唇他老早就想品嘗一下是什麼滋味了,它是他到目前為止見過最美的,不需口紅的妝點,就能夠透著亮彩的光芒,模起來的觸感就像絲棉般的質地精細,渾然天成的令人想一親芳澤。
「你想做什麼……」郝欣穎瞧見他寶藍色的雙瞳幻化為深邃的幽谷,隱喻著某種邪魅的成分,而他的手指不斷的撫弄著她的嘴,如此的舉動讓她禁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繆維星將她的話拋到腦後,一傾身隨即攫奪了她喋喋不休的唇,想滿足一下內心對這唇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