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咪?原來他不是沒看到喔?那,這麼說,她穿的那些薄紗睡衣,都有被他看進眼中,只是他為了體貼她的傷勢,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我什麼法子都試過了,從我去當兵以來,沒有過這麼煎熬的日子。我故意把工作排得滿滿的,半夜一回家馬上就去洗冷水澡,然後才敢悄悄地看一眼妳的睡臉,不然我一定會趁夜打破那道門,去偷襲妳的。」
聞言,彩鈺推開他的胸膛,從他的懷抱中抬起頭。她非得親眼瞧瞧他的臉色,看他有沒有在欺騙自己?
「你不是因為不想看到我,所以才不回家的?」
金龍一翻白眼。「我會為了一個我不想見的女人,天天回來煮飯,明知自己會很難受,還是照樣每天必躺在這張床上數著羊兒,努力讓自己睡死,不再妄想隔壁躺著的那名尤物嗎?」
咳咳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彩鈺脹紅了臉說︰「我怎麼會知道啊?我以為你對我一點兒『性』趣都沒有啊!」
針對她的問話,金龍很簡單地握住她的柔荑,往自己腿間探去。「這像是沒『性』趣的男人該有的反應嗎?」
哇、哇、哇……彩鈺緩緩地睜大眼楮,咽下一口口水。
「想不到我的紳士風度,竟被妳曲解成我是在同情、憐憫、施舍妳,妳這可惡的小笨蛋!」
他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輕咬一口。不痛,但牙齒在肌膚上滑動的感受,讓彩鈺瑟瑟抖顫,預料到接下來事情會有的發展,她的身子羞人地熱燙起來。
「對、對不起嘛……」原來她不但會錯意,還錯到天邊去了。
「我不原諒。」
說著,他的手鑽到她的T恤底下,在蕾絲花邊的前扣處徘徊,沒兩下便解開了它。
「我要讓妳愛胡思亂想的腦袋瓜完全不听使喚,讓妳再也不會懷疑我對妳的愛。我還會在妳的身上烙下無數的烙印,讓妳有成千上萬的證據,絕對不會再懷疑妳是屬于誰的。」
她深深地倒抽一口氣……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唔……妳這該死的小笨蛋,那件薄得像張紙的睡衣怎麼不繼續穿?給我穿這種折騰人的玩意兒!」
廢話,因為她以為那件睡衣沒用,所以把它扔進垃圾桶,現在八成已經進了某垃圾焚化爐了吧。
好不容易,他終于扯掉了她的長褲,凝視著她的黝黑瞳眸中,兩道欲火熊熊燃燒著。
低吼一聲,男人三兩下地把最後的累贅拋下地面,輕輕一攬便將她攬上自己的膝蓋上,說︰「自以為聰明的小東西,妳的麻煩大了!妳可不許給我半途投降!」
她燦燦一笑。「這句話是我說的才對!你別忘了,我比你還年輕,更有體力。」
「好,就讓我們看看,到底是誰擺平誰!」
他們手指把著手指,在激狂的節奏中,不斷地掏空對方的所有,再一次次地填滿彼此。
「啊啊……」
閃閃發亮的終點,在眼底爆炸開來。
她緊扣住他的指頭,仰高腰身,發出最後的一聲嚶嚀,顫抖地圍著他反復地收縮、痙攣,到達……
「唔!」
安蓋在她身上的健壯長軀,也同樣猛烈地一震,緊繃後,放松地倒在她的身上,應和著她的急促呼吸,品味著這名為「幸福」的余韻。
半晌後,他抬起身子,親吻著她汗濕的小臉。
「嗯……我已經不行了啦……」喃喃抱怨著,她很不甘願地投降。
幣著輕笑,他指尖游走在她殷紅、因為親吻太多次而略微腫脹著的唇上。「剛剛是誰說自己年輕的?」
「好嘛,我說錯話了,你是怪物,可以了吧?」哪有人一口氣做那麼多次的?明天她肯定會不下了床,腰都快斷了。
「現在知道厲害,已經太晚了!」他舉起她的小手,舌頭刺激著指縫間的敏感地帶說︰「我還沒有依照約定,在妳身上的每個地方都烙下我的印呢!瞧,這里也還沒有,這邊也是。」
「啊嗯……」
不會吧?彩鈺不敢相信,自己幾時變得這麼婬亂了?本來累得要命的身子,被他隨便一踫竟又……
「不、不要鬧啦……我真的不行了……」無力地敲打著他的肩膀。
他一笑,忽然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上,說︰「那由妳在上面,妳會比較不費力。」
可是這樣很丟臉耶!她咬著唇,低頭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你、你這個大壞蛋!」
「我愛妳,游彩鈺。」
可惡!居然耍這種詭計!招架不住他誘惑的目光……「我也愛你,該死的大壞蛋,周金龍!」……然後,緩緩地把他納入自己體內。
狂猛強悍的節奏,擊碎了她腦海中的思路,她只能攀住他--這頭遨翔在天際的龍,與他共同飛往天堂的彼端。
「小游,妳睡著了嗎?」
天際泛起白光的時候,他細心地為她擦拭干淨身子,而後把她抱回客房--那張舒服的水床,在沒更換干淨床單前,暫時是不敷使用了。
「唔……還沒……可是……」她瞇著眼楮打個大呵欠,窩入被單中說︰「我快睡著了。」
也跟著鑽到她身旁,金龍摟著她的腰,說︰「我們一起住好不好?」
「啊?」這句話讓她啪地張開眼楮,在他懷中轉過身,和他面對面。「你剛剛說什麼?」
「……妳願意搬到我家來嗎?」
她沒听錯吧?記得以前他曾講過,歷任女友對他最大的不滿,就是他很少讓她們進家門來,因為他是個極重隱私的人,大部分的約會都在外頭解決……現在他卻想要她住進來嗎?即使她腳傷好了,還是可以繼續住在這兒嗎?
「我以為你不想和人同居。」
金龍的黑瞳溫柔地凝視著她。「因為過去我從不知道,有人在家中的感覺是這麼令人安心。這幾天因為知道家門里有妳,我連掏出鑰匙時都會偷笑。很傻吧?不是因為別人,而是因為有妳,所以我的心才會這麼地平靜。」
「你別再灌我迷湯了。」她紅了紅臉。
「為什麼?」
「我怕我以後走路會浮在地面上,不知道腳踏實地是什麼感覺。」
他一笑,不讓她移開話題。「怎麼樣,妳願意嗎?讓我的日子每一天都有妳的光與熱,讓我的生命每一天都有妳的身影。」
討厭,她快哭了。彩鈺揉著眼角。「假如我不答應,你打算怎麼辦?」
「……那,我就搬到妳家隔壁做鄰居嘍!」他挑挑眉。
彩鈺一哂。「你的臉皮好象也越來越厚了。」
「我有個好老師,耳濡目染。」他不以為意。
彩鈺長嘆一口氣。「你明知道人家的答案只有一個嘛!」
「我想听妳親口說。」他死纏不放。
做個深呼吸,彩鈺窩進他的懷中說︰「當然是……一千一百個願意嘍!」
小小的客房內,旋即充滿男人高興開懷的笑聲。
第九章
「夜舞俱樂部」的包廂內。
與一年前相同的時間、地點,芳翾不耐煩地看著時鐘,對著身旁的錢旺說︰「他又遲到了,這回我絕對要狠狠地敲他一筆竹杠!」
「呵呵,說歸說,妳還不是舍不得?畢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喝著啤酒,吃著小菜,悠哉的知名男主持人看著手表。「再給他兩分鐘,想必馬上就到了。」
「最好如此!我最痛恨人家遲到了,不管是錄像或是打牌。」
芳翾話才說完,滿頭大汗的男人已經打開包廂的門。「抱歉、抱歉,路上塞車!」
「小周,不許說借口!」一拍桌,芳翾聲色俱厲地說︰「哪有打電話找人出來,自己卻遲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