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有備而來,準備要好好對他負責。
白聖修幫她把那些食物拎到廚房後並未離開,等著看她如何大展身手。
沈墨言逕自套上圍裙,準備開始料理——
「啊……」這魚怎麼沒有先去鱗片?
「啊……」菜怎麼這麼難切?
「啊……」火該開大還是開小?
「啊……」那個油會噴人,好可怕。
做菜沒想象中簡單啊,虧她還先特地到廚房看媽媽煮菜,呃,雖然只看了兩天啦!
廚房內不停傳來她的哀叫聲,听來哀怨極了。
她皺著眉,把切得亂七八糟的蔬菜丟下去煮時,頓時,鍋內傳來滋滋滋的噴油聲,聲音大得嚇人,嚇得她拿著鍋鏟,拔腿跑到白聖修身旁。
「墨言,你在耍寶嗎?」白聖修拍拍她驚魂未定的背,哭笑不得的看著四處散滿菜葉殘渣的現場。
這似乎看來不大妙啊!
「啊,沒啊,我哪有耍什麼寶,呵呵呵呵。」沈墨言連忙站好身子,重新走回瓦斯爐前,硬著頭皮的繼續。
她縮著身子,十分畏懼的煮著那些看來不大友善的菜肴。
「我來幫你好嗎?」高大身材包圍住嬌小身軀,他順手接過她手中鍋鏟,快速利落的在鍋中翻炒兩下,一切掌控得十分完美。
怔愣的沈曇言感覺自己像在看一場魔術表演,當白聖修把菜裝盤後,順便也正式接管整個廚房。
他可不願見心愛的小女人,為了煮一桌菜而被嚇到要去收驚。
顯然白聖修是比她靈巧多了,不到半小時,已經煮好滿滿一桌菜,分量還精算得剛剛好,應該是兩人能吃完的範圍內。
「好了。」他微笑遞給她最後一盤菜。
「呃,下次換我煮。」某人再度自告奮勇,她一定要煮一次成功的給他瞧瞧。
「不用了,還是我煮吧,我舍不得讓你去燻那些油煙。」他睇了她一眼,勸她快打消念頭,他不想看到干淨的廚房再度變成災難片現場。
因他的一番話而感到瞼紅,其實她也不是非要煮菜不可啦,只不過好像身為女人不會煮菜,似乎有些怪。
不過這想法只出現一下下,馬上就被另一個念頭給打退掉,反正白聖修那麼會做菜,像這種高難度的事,還是交由他來好了。
「菜快涼了,先吃吧!」他沒發現她的心思輾轉,仍舊沉溺在她的淺淺笑容中,還挺能享受目前的狀況。
她開心的吃起來,兩人間氣氛融洽得像是一家人。
「恩,你煮的菜還真好吃。」夾了一筷子入口,沈墨言毫不吝嗇的贊美道,沒想到他的廚藝這麼好。
「在英國留學三年,常自己下廚煮東西吃。」他吃不慣那些異鄉食物,所以只好親自下廚,煮久了,倒也煮出一番心得。
沈墨言早忘了自己才是一進門說要做菜給他吃的那個。
「嘿嘿,那以後你要常常煮給我吃,恩,這肉好女敕好好吃。」滿足得像個小孩,她不停努力吃著,夸獎不停。
白聖修看著她的吃相也很滿足,跟她一樣,一張臉笑得開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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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沈墨言拿出紅酒,倒了兩杯,便走回客廳,雙腿一曲,窩在他腿上,把他的大腿當忱頭。
暗柔的燈光中,情意無限蔓延。
白聖修正在看電視影集,見到她賴在自己身上時,他只是伸手撫弄著她的發,嘴角漾起笑意。
「修……」水眸大眼對上他的,心頭涌出一股股的熱意,溫暖了她的身與心,很難想象,她與他也會有走到今天這一步。
「恩?」
「我有些話想要問你。」她好緊張啊,雖然也做好心理準備,但她實在很難開口。
「想說什麼?」他的大手還是撫著她。
一次又一次,永無厭煩的一日。
這樣躺著很難問話,暈暈沉沉的叫她什麼都想不起來,她索性坐直身子,雙手交叉在他頸後,零距離的貼近他的身。
「你跟玫誼是男女朋友嗎?」她終于把想問的話給問出口。
雖然知道他會否認,但在他開口之際,她的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縮了下。
白聖修聞言挑起眉,唇邊勾起一抹惡笑,他等她這句話已經等很久了。
「你認為我是會隨便搞劈腿的人嗎?」他眯起眼,不滿她對他的不信任。
他們親都親過,該發生的也發生了,結果她還在懷疑他的真心,實在是該打。唔,不過看在她今天表現這麼乖的份上,他等會可以懲罰得小力一點,也許略施薄懲就好。
「呃……」被他這麼一說,沈墨言登時無言,她尷尬地笑笑,想要後退一點,卻發現早牢牢被他給固定住,動彈不得。
四目交接時,某人有點生氣,另一人則是心虛地傻笑不已。
他說得好像也有道理啊,除非他劈腿成性,否則怎麼可能有了梁玫誼,還和她做那些不道德之事。
炳哈哈哈,心情突然像見到陽光般,整個開朗起來。
「你還沒說,我是這種人嗎?」他再度揚聲問道,俊容更往前逼去,在離她唇只有幾公分的地方停下。
他想想,該怎麼給她懲罰呢……
「當然不是嘛,哈哈哈,我只是隨口問問嘛!」用大笑掩飾心虛,沈墨言邊笑邊亂瞄別處,就怕一個不小心對上他的眼,會被他發現事實。
「隨口問問,恩?」他想敲敲她的小腦袋,拜托她別老是把他跟梁玫誼湊成一對,天知道,他對她是多麼忠心耿耿。
「對啊,就跟問今天天氣好不好一樣嘛,只是無聊打發時間問問的。」再度瞎掰,她遮遮掩掩的想掩飾以往不相信他的事實。
可他不打算輕易放過她,「沒想到你跟我在一起會覺得無聊,看來我該檢討。」
「呃……不用啦,你只要常常多笑一點就好,別老是板著一張臉給我看。」她伸手踫觸他的臉部線條,有稜有角的下顎,深邃的五官,她色迷迷的模著,手也順勢滑下,越模越上癮,好愛這種感覺唷。
他默默的任她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臉上、身上模不停,唇角笑意未歇。
突然——
「喂,你以後不可以再讓人再這樣模你嘍。」她抬頭望他,眼楮閃過一抹黠光,狡猾像只小狐狸。
「為什麼?」他懶洋洋的問,聲音低了幾度。
「因為我要對你負責了啊,以後你就不可以讓別人這樣模你了,知道嗎?」她雙手霸道的放在他肌肉糾結的胸前,宣示她的所有權。
這個、還有那個……都是她的,不準他給別的女人模。
「喔,你要怎麼負責?」他揚起一邊眉毛,準備看她玩什麼把戲。
幾乎要仰天長嘯一番,沈墨言朝他眨眨眼,大眼透著晶瑩光彩。
「很簡單,就是你娶我啊。」她雙手抆腰,說得理直氣壯。瞧瞧,她有多委屈,願意嫁給他以示負責耶!
「這樣听起來好像是我吃虧?」他極力忍住笑意。
「會嗎?」她愣了愣,應該是她比較吃虧才對啦!想想看,嫁給他,等于正式宣告她失去自由,明明是她比較虧。
看她俏臉上嘟嘴細想的模樣,他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暢意,終于他可以將她娶回家,讓她永遠待在自己身邊了嗎?
其實他早就準備好婚禮的一切,只等她上勾而已。
「不過,你既然想嫁我,我當然也會答應。」他一副妥協的模樣,沒變化的聲調听不出是否高興。
「那好,那就戴上這個吧。」她從牛仔褲的後口袋中,掏出兩枚銀戒,一枚遞給他,一枚給自己。
白聖修無奈的皺起眉,好草率的求婚,這樣一點也不正式嘛。